“我要你那个资格有什么用?”张文定顿时就火了,“武云,我告诉你,虽然你修为比我深厚,境界比我高,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越来越不近人情了!你看看你现在跟我是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觉得像高人一等,看我就像看低等动物一样?还资格,你觉得你现在很有资格?修个道就比别人高贵了?你厉害你倒是成个仙给我看看啊!”
这一通火,张文定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出来了。
反正发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后悔。
他说的话,就是武云现在真实的写照,没什么好后悔的。他又没有诋毁武云,只是看不顺眼武云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以前的武云多可爱啊,多知心啊,多热情啊。
有个什么事情,找到武云帮忙了,她都会很用心的去把事情办好,有时候,甚至不用张文定开口说话,武云直接就事情给办好了。
这真是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这要放在古代,绝对是宋江一样的大哥级人物啊!
就这一样的可爱、热情、知心的丫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冷血的模样?
木湾事件发生的时候,她明明在那里,却只是打个电话过来,然后,对事情采取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任由事件发生,任由县里去自行处置,她则在一旁看热闹。
而现在,面对着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纪律检查,她竟然也是这么一副态度,说话说一半,事情也不帮着解决,这难不成还要继续看热闹吗?
还是不是一家人了啊?
还是不是同门了啊!
当初你和黄欣黛的事情,我在京城可是帮你拼过命的,并且,因为那个事情,师父都死了,你就一点都不念这个恩情吗?
好吧,你说师父有可能没死,但那也只是有可能!
就算师父没死,但你不能因为师父没死,就不承认这份恩情吧?
做人不能施恩图报,但你就算不报恩,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了,你要么就不要插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来这个事情,可你偏偏提起来了这个事情,而且提起来之后,还时不时冷嘲热讽的,你想怎么样啊?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和现在的情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文定回忆着往事,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他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看武云不顺眼。
武云看着张文定,对于他的怒气,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用那个平淡的语气说道:“修道不是给别人看,是给自己一种生命的历程。我成不成得了仙,这个不重要,也跟你没关系,更没必要成个仙给你看。你要面对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同样跟我没有关系。我愿意帮你,是我的情分,我不愿意帮你,是本分,你没道理指责我。”
这一番话,说得特别平淡,平淡到张文定的心都开始冷了。
武云真的不念当初的恩情啊!
张文定只觉得心中一团火在燃烧,直接站了起来,阴着脸,对着武云冷冷地说道:“行!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没道理指责你,我没道理,没道理指责你!”
说到这儿,张文定咬牙点了点头,然后从鼻子里喷出了一道粗气,再次盯着武云,缓缓说道:“你说的,我没道理指责你!”
武云点点头,很平淡地说道:“我说的。”
张文定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抬脚走人。
出了黄欣黛家的大门,走出这片园区,张文定才想起来,刚才出来都没有和黄欣黛打招呼。
但转念一想,刚才和武云的话说到那个程度上了,也没办法上楼去茶室找黄欣黛告辞了。
至于说现在打个电话给黄欣黛说一下,似乎也没必要。
站在路边,张文定发现自己心里格外难受,想喝酒,但理智又告诉他,他不是还在读大学的学生,他现在是管着一个县的公务人员,不能跑到酒吧里去喝酒。
一个人回家喝点酒,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还是回家吧,回家去,练一套拳,再打坐一会儿,入定之后,估计才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想到这里,张文定就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司机打电话,想了想,还是不打了,直接用软件叫个车吧。
还没打开软件呢,就有电话进来了。
来电话的人,是梅天容。
梅天容从省台辞职之后,现在在燃翼创业,搞得算是有声有色了,平时和张文定联系不多,但经常发些朋友圈,也能够证明她现在过得很充实,而且店里的生意也挺好。
上次,她还跟张文定说,想要在工业园开个店搞餐饮呢,这事儿,需要得到黄欣黛的同意,张文定答应了帮她弄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张文定就想起了这个事情,心中暗想她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准备问这个事情。
没有太多的犹豫,张文定就接通了电话,并且主动打个招呼:“梅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梅天容的话回答得很干脆:“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
“晚上可不能随便想啊。”张文定笑着开了句玩笑,心情轻松了一点点,然后主动说起了上次的事情,“你那个店子,我过两天给你问,应该问题不大。”
“不急,你看着弄吧。”梅天容笑着道,“我今天打电话不是问这个事情的,我就是出了点状况,想找你帮帮忙。”
张文定问:“什么状况?”
梅天容道:“我家的水龙头坏了,你能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