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会长一拍大腿,诚惶诚恐道:“郭副厅,你这是哪里话呀,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哦,这么诚恳,那是我听错了。”郭安先点点头,竟然似乎就此撇过,不再追究。
严会长正要松一口气,郭安先却淡淡道:“对了,严会长,这里怎么聚集这么一大群富豪?你是省城商会会长,可是以你为首?”
严会长“啊”一声,不明所以。
郭安先自顾道:“私下聚众,结党营私,全是富商豪绅,你这省城会长莫不是被境外势力唆使叛变,要在我华夏图谋大事?”
被扣这么一顶大帽,严会长冷汗浸透后背,结巴道:“郭、郭副厅,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这里这么多富豪聚集,不是在开拍卖会吗,之前已经给省府提交登记,您已经批核了。”
严会长要主办的拍卖会,是又郭安先朱笔亲批,眼下怎么郭安先就像忘了这一件事?
听到严会长的话,郭安先微微睨着他,脸色平静“哦”了一声:“是吗,我怎么不清楚什么拍卖会?”
“你们私下聚众,要举办大事,准备的这么充分,连我省府朱批都模出来了?胆子这么大,怕是军区兵章都私下刻出来了?”
严会长额头冷汗咻咻直落,只觉口干舌燥:“郭、郭副厅,我错了,我不该对郭大小姐无礼,我错了,我错了。”
他知道事情出在哪里,郭副厅才这样敲打自己。
他知道事情出来哪里,郭副厅才装作忘记拍卖会的事,这么一大顶私下聚众富商豪绅密谋的帽子扣下来。
严会长坐立不安。
再不说软话,以郭家的势力,百年世家,军政声望无匹,一声令下,只怕自己这个黑心商人就要被宰肥羊,充当军饷。
严会长拼命低头认错,说着软话,郭安先却不再理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郭安先走到女儿郭思瑶面前。
众人明面不敢声张,暗里却艰难的咽下口水。
“郭家,当真霸道,这护崽子劲,不可惹,不可惹啊!”
众人眼看郭家二代领军人物,郭安先走到女儿郭思瑶面前。
他们正以为郭安先站在郭思瑶面前,是要为女儿撑场面,好教他们知道,什么叫省城郭家!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想。
就在这时候,郭安先竟然是面色稍冷,瞥了眼郭思瑶。
随后,反而脸色一谨,对着郭思瑶旁边那位寒酸少年纳首一礼,一脸歉意道:
“寒先生,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众人全部愣住,下一刻,“嗡”一声,全部吵开来!
一片哗声窃语!
郭安先对诸多富豪的哗然视若无睹。
他依旧谦恭的低着头,向身前少年致歉,说道:“寒先生,安先虽来迟,刚才在外面,也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
“这省城商会严老四,竟敢辱你。”
说到这里,郭安先抬起头,挺直身体,如军人般笔挺。
他脸色冷漠,认真看着寒辰,掷地有声道。
“只要您一句话,省城商会,连根拔起!”
扑面而来一股凛然杀气。
先前众人的哗然声,口中细碎的议论声,仿佛被扼住喉咙,戛然而止。
全场诸位富豪,听到话里内容,一片窒息。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