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蔡芬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脸色森寒至极,“你出来!安保!安保!”
砰!
方灵甫不理会尖声呼唤保镖的灭绝师太,反手重重关上花梨木门。
奇怪的是,钢化玻璃落地窗的绣美窗帘被紧紧拉上,遮挡住了黄昏的余晖,天花板上的豪华吊灯亮起迷离的光芒。
怎么回事?
方灵甫没有多想,直接喊道:“白桥夜——”
“你……”冰山女总有些颤抖的女声在某处响起,“你赶紧转过身去!”
方灵甫侧头循声望去,微微失神。
白桥夜在办公室的角落更衣。
冰山女总高挑完美不着片缕,由于受到惊吓,正转过身子躲在衣柜旁,一双冰冷迷人的眸子里流露出柔弱的恐惧。
“你快出去……”白桥夜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她之前确实在大明酒店当着他的面落落大方地换过衣服,可那是她在心情复杂至极的情况下干出的事情,如今两人虽是上下属关系,但由于那件荒唐往事双方之间总有些微妙与暧昧,白桥夜自然会感到羞涩与恐慌。
“对不起。”
方灵甫瞬间清醒过来,道歉的同时,立刻转身背对着她。
白桥夜一怔,没想到这个平时油腔滑调的好色青年此时如此听话,庆幸的同时赶紧套起衣服来。
一分钟后。
“好了,你转过来吧。”
白桥夜冰冷脸蛋流连着羞涩的可爱红晕,蒲扇般的黑长睫毛微微颤抖。
她换上了一身休闲风格的服装,上半身是街头直筒格子加长衬衫,没有系上纽扣大方敞开,里边套着一件卡通背心,再往下则是七分修身破洞牛仔裤,紧紧裹住修长笔直的双腿,浑身透露着时尚青春的气息。
方灵甫回过身迅速靠近办公桌,从桌上拿起一串车钥匙的同时,说话的语速很快:“车借我用一下,还有,晚上辉煌汉宫的饭局先推了,我有点急事出去处理一下。”
原本白桥夜还觉得自己换上了一套新鲜别致的衣服扮饰,这家伙肯定得色眯眯地戏夸两句,甚至会想方设法地占便宜,可是谁知道方灵甫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上来就借车,活脱脱一幅过分嚣张的模样。
白老板绝色面容一下子冰寒到了极点,冷冷道:“不可能。”
方灵甫急匆匆迈向门口的脚步一顿,扭头沉声道:“我说,今晚不准赴约。”
白桥夜的语气冰冷而决然:“不可能,我绝不会让青田毁在我的手里的。”
方灵甫大踏步上前,死死地盯着她,眼睛里怒意腾腾。
白桥夜性子高傲从不服输,瞪着水汪汪的眸子予以回视,嘴里讥讽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厉害吗?你不是吹嘘合约期限内你能让我毫发无损吗?方灵甫,你听好,我不管你一个男公关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职业素养,反正我七点钟一定会准时到达辉煌汉宫。”
方灵甫阴沉着脸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微眯着眼说道:“那你既然这么听那狗屁市书之子的话,你何必找老子当什么挡箭牌保镖?还开出一年两千万的价码,有意思,呵,老板您性生活太空虚,老子充当调味剂?”
这尖锐的言语如同拧开了水龙头的开关,办公室里画风突变。
男人那仿佛刀子般的话语搭配着那张布满嘲讽之色的脸孔,让白桥夜娇躯一抖,眼眶里迅速溢出蒙蒙水雾,紧接着犹如决堤洪水般,哗啦啦地淌落下来。
“你滚!”白桥夜不肯出糗地使劲擦拭泪水,嗓音哽咽却又森冷,“你消失在我面前!”
一只手擦不过来,就两只手。
冰山女总两手抹着流个不停的眼泪,看起来像个小女孩般可怜兮兮。
白桥夜心里很委屈,因为她以前也有过两次拒绝明靖邀请的经历,但正因为那两次推脱,导致原本有五家子公司的青田企业现在独木支撑。
她的唯一信仰是誓死捍卫青田公司,所以今晚的饭局绝不能失约。
方灵甫一怔,心头有些沉闷,随后从兜里掏出手机飞快打开后盖,从里边取出两个比蚂蚁还小的黑色金属器,一个圆形,一个扁平。
白桥夜正低头抹泪,直恨泪腺为什么这么发达呢,突然感觉胸口处有些动静,细一看,居然发现方灵甫的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胸前摆弄着。
“你干嘛!”白桥夜惊得俏脸发白,下意识后退,心里又羞又怒。
方灵甫轻喝道:“别动,马上好了。”
白桥夜微微怔神,这才看见有两枚极小的黑色金属物件前后两面贴在自己衬衫的某颗纽扣上,不禁发问:“这是什么?”
确认无误之后,方灵甫淡淡道:“极微型摄像头和监听器,虽然我觉得你即便赴约也会安然无恙,但权当以防万一,我会尽快赶到辉煌汉宫的。”
说完不再啰嗦,他果断拉开花梨木门,两脚踹飞围在办公室门外的保镖们,大步离去。
摄像头和监听器?
他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白桥夜摸着纽扣上冰凉触感的金属器,心里疑云窦起。
…
铁血搏击俱乐部坐落在偏僻混乱的华龙区,而联想到李元猛身上的那些淤青伤势,其俱乐部的性质可见一斑。
嗖嗖嗖!
法拉利488以三百码的惊悚速度疯狂飞驰在车道上,交警刚反应过来,车子瞬间就在百米之外,下一刻便消失在视线里。
窗外街景迅猛倒退,驾驶座上的方灵甫面色沉静地刁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