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新安区一栋休闲别墅内。
“天神队?没听说过啊。”
“我不管,泽明,给我出个主意,我要那个小子死!”
两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赫然是市书之子明靖,他此时神情狰狞,愤怒异常。
显而易见,明靖嘴里的‘泽明’是另一个男人。
鬼厌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神情惭愧。
如果方灵甫听到‘泽明’这个名字的话,一定不难猜测此人便是铁血盟的少盟主,欧阳泽明。
先前那十来个训练有素的精英打手伏击方灵甫的事件,正是欧阳泽明下令的。
由于‘招安’以及性格等原因,明靖与欧阳泽明的关系非常不错。
欧阳泽明长相普通,身材高大,有一股桀骜不逊的气质,他看着明靖生气难耐的表情,安慰道:“明兄,冷静一些,这可不像平时温文儒雅的你。”
说着,他又将视线转向鬼厌,问道:“王震兄弟,你真的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本名‘王震’的鬼厌点头承认:“是的。”
欧阳泽明想了想,森森笑道:“这样看来,昨天盟里的那几个废物说方灵甫十米距离原地不动躲避子弹的事情是真的了,明兄,事不过三,打蛇得打七寸呐,方灵甫可是让那些废物带话给我,说要拧下我脑袋的呢,呵呵……”
明靖猛灌一口nebbiolo红酒,不爽道:“有话直说,泽明,你要知道,白桥夜终会成为我的胯下之臣的,我长这么大,可从没受过这种气……”
欧阳泽明摊摊手:“我懂,不过明兄,既然连王震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我们只能另请高明了。”
明靖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
“这样……”
欧阳泽明靠近一些,低低说了起来。
…
晚上十点,宝定区兰林苑。
方灵甫抱着伤痕累累的李元猛进了家门,白桥夜与李时青一大一小俩姑娘脸红红地跟在后头,不知道一路上在出租车里聊了些什么。
初次见面的小姑仔和大嫂子之间,能聊到脸蛋晕红的话题究竟是什么呢?
方灵甫一头雾水,问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反而被白老板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这才作罢。
踏进客厅,保姆林姨见到姑爷怀里血迹斑斑的少年之后,急忙紧张地上前询问情况。
“林姨,没事,别担心。”方灵甫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有医药箱吗?帮我拿到三楼好吗?”
“有有,好的,我这就去拿。”林姨急忙应了一声,接着翻箱倒柜地找起家用医药箱来。
很快,林姨把医药箱拿到三楼卧室,方灵甫当即把李元猛包扎成一个绷带人,基本的医救措施做完,他惬意地坐在沙发边吞云吐雾起来。
“方灵甫,小猛什么时候会醒来?”李时青坐在床边担忧地问。
方灵甫说:“差不多了,对了白老板,你先去洗漱吧,不早了明天还得工作呢。”
白桥夜正准备也坐下来呢,听到这话,神情骤沉,冷冰冰道:“我在这里不行么?”
方灵甫微微愕然,赶紧解释:“等会小猛醒了,我要跟他谈一些秘密。”
白老板脸色愈加阴沉,闷闷地盯着他半晌,最终冷哼一声不满地走出房间。
冰山老总离开后,李时青脸蛋泛着些许红润,小声问:“方灵甫,你,你不喜欢桥夜姐姐吗?”
“姐姐?”方灵甫送到嘴边的烟头一顿,满脸狐疑之色,“就这么一会时间,你们的感情就这么好了?”
李时青哼唧唧地扭了扭,支吾道:“我,我和桥夜姐姐合得来不行啊!”
方灵甫刚想说话,床上的李元猛突然‘啊’了一声,紧接着猛然睁开眼嗷嗷叫唤:“疼!疼!哥哥!姐姐!好疼!”
“啊!小猛!你醒了!”李时青惊喜不已,连忙围着弟弟嘘寒问暖,“小猛,哪里疼?跟姐姐说!”
李元猛哑着嗓子喊道:“姐姐,我浑身都疼!”
李时青一听吓坏了,大眼睛里立马盈起心疼的泪珠,又慌又气:“那,那怎么办,方灵甫,你别坐着呀,你还有心情抽烟,你是不是人呀你!”
方灵甫靠着沙发,一手悠闲地弹着烟灰,笑眯眯道:“小猛,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把你嘴巴撕了!”
李元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敢再大声叫唤,脸孔皱巴巴的:“可是哥哥,我真的疼……”
方灵甫吐了口烟,说道:“几小时前在俱乐部的时候你都忍过来了,现在你跟老子说疼,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院子泳池冲个凉让你清醒清醒?”
李元猛乖巧地闭上嘴巴,忍着疼痛,翻了个身双目炯炯地看着沙发上的方灵甫。
反倒是看到弟弟被呵斥的姐姐不开心了,李时青当即双手叉腰,像个泼妇似的,丝毫没有患病虚弱的意思,狠狠说:“方灵甫,你太过分了!你要是再用这种态度对待小猛,我可生气了!”
方灵甫叹了口气,无奈道:“我错了好吧,小猛,过来,坐我旁边。”
“你!你还让小猛走动!”李时青气极了,脸蛋鼓鼓的,“小猛,你别听他的话呀!诶,你别理他!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
绷带人李元猛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浑身像是骨裂般疼痛,但还是踩着拖鞋下床,一瘸一拐地走近沙发,听话地坐到方灵甫身边。
方灵甫得意洋洋地扫了气呼呼的李时青一眼,这才揉着李元猛的脑袋说道:“你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