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青心里正嘀咕着呢，见这家伙忽然皱起眉头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安静。”方灵甫压压手，耳朵竖起，“听到了没有？”
李时青迷糊道：“没有呀。”
卫长歌也摇了摇头。
灵甫嘴角勾起冷笑：“长歌，小惠灵的事你待会自己跟白老板说，然后早点回去休息吧。”
卫长歌看着他，大眼睛里流露出疑惑。
“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方灵甫怪异地笑了起来，吐出一口浓烟，“官卫上门了。”
卫长歌微微蹙眉：“你能听到？关于王庆华的事？”
方灵甫笑道：“王家别墅可不关我们的事，这是来替没回家的儿子讨债的……”
卫？”
方灵甫说：“没错。”
“怎么办？”卫长歌问。
方灵甫刚想说话，这时林姨端着一大盘烤鸭走了进来。
“姑爷，你说想吃肉，这会不会太油腻了？”
近乎五十岁的林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竟颇为风韵犹存。
方灵甫两手抓过烤鸭，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香汁喷溅，含糊道：“林姨！油腻好！我喜欢！”
“慢点，小心噎着。”见姑爷满嘴油汁大快朵颐，林姨目光十分慈祥，柔声道。
捕捉到林姨充满疼爱的长辈眼神，方灵甫动作一顿，笑着点点头又吃了起来。
其实他并没有吃肉的习惯，或者说他对吃的都并不挑剔，主要是因为肉里面包含着脂肪等营养物质，进入体内后可以迅速得到吸收，伤口会好得更快。
基本上，基因锁二阶强者对于寻常疾病与病毒已经完全免疫，甚至普通人需要卧病在床几个月的伤势，他们仅需吃些肉就可以重新站起来。
所以，方灵甫有时候觉得自己更像远古野兽。
三分钟后。
“时青，纸巾给我。”
方灵甫把一整只鸭骨头放到盘子里，伸出手。
李时青学习成绩顶尖，脑瓜当然也很聪明，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十分听话地抽过纸巾递给他。
唰唰唰。
方灵甫站起身，擦拭着油腻腻的嘴巴。
与此同时——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一大阵警车嚎叫声清晰袭来。
卫长歌、李时青、李元猛同时错愕。
刚才方灵甫说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他们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不得不信了。
可是，三分钟之前警车在什么地方？有多远？
假如时速一百，按直线距离计算，三分钟前，警车在五公里外。
反正无论如何，以警铃普遍的分贝，以正常人类的听力，是绝不可能听得到的。
这家伙……
是怪物么？
“好了，时青，小猛，你们回房休息吧，长歌，你跟白老板好好商量小惠灵的事。”方灵甫上半身缠着白色绷带，下边则是迷彩裤搭配高帮靴，打开房门，脸上笑吟吟的，“我接客去了哦。”
卫长歌抱着惠灵站了起来，轻声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方灵甫扭头看着她，目光温柔，“等我回来，再去找你。”
卫长歌凝视着这个刚倒下不到俩小时又有祸事缠身的男人，竟点了点头：“嗯。”
“方灵甫！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时，警告声通过扩音器在凌晨十二点多夜色下的兰林苑森森回响着，令人不禁怀疑其事态严重，嫌疑犯又是干了多么罪恶滔天的事。
李时青娇躯一颤，满脸不安。
“很快就回来。”
方灵甫简单说了一句，离开了房间。
…
凌晨一点，幽幽夜色。
市中心，保卫局，审讯室。
“方灵甫，常明岛欧嘉酒店里的恐怖命案，是你造成的吧？”
方灵甫双手戴铐，目光惊艳地打量着对面的漂亮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吴长官，怎么可能呢？当然不是我。”
漂亮女人赫然是保卫队副队长，吴冕。
旁边还有好几个男官卫，尽皆趾高气昂，虎视眈眈。
吴冕的脸蛋精致完美，身材诱惑，蜂腰翘臀，天生肤白，即便从事这样一种工作也是滑腻如雪，一双盈盈魅惑的眸子里，流露着复杂。
“你不承认？”她沉默少顷，说了一句废话。
方灵甫说：“不是我干的。”
“兄弟，我建议你承认会比较好一点，毕竟今天这事……”一个人高马大的官卫阴恻恻地说着。
“住嘴。”吴冕轻喝一声，扭头扫了眼审讯室里的这些同僚，语气柔和下来，“阿伟，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吴队长，这，这怎么行，这小子可是上面那位点名的，您是不是认识这小子啊？”高大官卫有些不愿。
吴冕眼神骤冷：“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高大官卫心里一寒，只好缩着头与其它人离开了审讯室。
“我抽根烟吧？”
方灵甫说着，姿势有些别扭地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舒爽地吸了一口。
吴冕竟没阻止，反而轻声说：“欧嘉酒店的事没有证据，但是，今日下午四点零五分，常明岛海边，一个叫做范先的男人死在你手里，这一点很多游客都可以作证的。”
方灵甫叹了口气：“把录音笔关了吧。”
吴冕心脏一跳，意识到这家伙可能会透露什么，倒还真就关掉录音，有些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