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市一医院的某间单独病房里。
中午的灿烂阳光透过窗外的翠绿树叶照射进来,暖暖的十分舒服。
白桥夜躺在病床上,唇瓣干涸苍白,脸色虚弱。
方灵甫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好好休息吧,何部长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办事稳重,不会出岔子的。”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白老板由于工作压力以及心理压力太大导致身体虚弱发烧,先休养一星期看看情况,调理调理身子。
白桥夜问:“我没有报警让官卫带走赵璇,你是不是有点生气?”
方灵甫摇摇头:“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这么做,我很开心。”
白桥夜绷着脸说:“你撒谎。”
方灵甫叹了口气,最终诚实道:“你太心软了。”
白桥夜看着他无奈的神色,嘴角竟勾起浅浅的笑意:“你不相信赵部长的话?”
“不,我相信她的苦衷。”方灵甫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想起赵璇被他带到白桥夜办公室里哭哭啼啼的画面,“你作为公司一把手,对于这样的事情,不管犯错的人有什么难处,都要予以严重的惩罚,这样才能震慑其它躲在暗地里的宵小之徒。”
赵璇是个带着四岁孩子的离异少妇,正如方灵甫之前所承诺的一样,她跪在了白桥夜的面前,忏悔地哭着道出事情原委。
她做这一切的原因,是前夫胁迫的。
赵璇的前夫以争回孩子的抚养权逼迫她,而作为一个母亲,自然千般不愿孩子离开自己,当前夫告诉她,事情结束便不再纠缠她的时候,赵璇答应了。
说完之后,赵璇哀求白桥夜不要报警,让白桥夜念在孤儿寡母的份上,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她会离开南州市重新做人。
而白桥夜,也就真的放过了她。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善良得有些过分。
太傻了。
方灵甫心想。
白桥夜沉默少顷,目光里忽然盈起蒙蒙水雾,低声道:“方灵甫,我好累……”
方灵甫微微怔神,而后笑道:“不要想太多。”
白桥夜闭上眼睛,轻声说:“三年前,我二十三岁的时候,从我爸爸手里接过青田医药,基本上到现在为止,公司里的人都是老员工,何姐姐是,赵璇也是,我当时只是一个从福伦斯大学肄业的青涩学生,她们帮了我很多……”
“你别生气了……放过赵璇,是我对我死去的父亲最后一份尊重。”
“我希望她们都能过得很好……”
“好了,别说了。”方灵甫一手捂住她柔软的嘴唇,神色有些温柔,“我不生气,关于赵璇前夫的事我会解决,你别担心,至少在这一年的合约期限里,我会让你过得很轻松的。”
由于高烧在身,白桥夜浑身热热的,脑袋很晕,听到这话,下意识迷迷糊糊地说:“那一年以后呢……?”
方灵甫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