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甫背上趴着李元猛，没法坐下来，只好站在她面前，嬉皮笑脸道：“吴长官性格真特别，讨厌我，还约我唱歌喝酒。”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吴冕微微蹙着秀眉，有些苦恼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都是南州市的毒瘤吧，郑公馆是，王庆华也是。”
“这样吗？那我岂不是也成为毒瘤了？”方灵甫挤眉弄眼问。
吴冕笑得很好看：“我拿你没办法，而且，抓不抓你，那也是吴常青的事，我现在已经不是保卫局的一员了。”
方灵甫说：“你什么时候走？”
吴冕撩起发丝，眨眨眼说：“明天。”
方灵甫点起烟，轻声问：“不反悔？”
吴冕摇摇头：“不反悔。”
方灵甫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真的觉得，是我误导了你的选择。”
吴冕说：“不，是你提醒了我有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也许，部队里会纯粹得多，我也不用再因为会出现你这种法外狂徒而生气。”
纯粹吗……
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险恶。
军营里同样如此，要不然，方灵甫也不会成为如今第二帝国的方灵甫。
不过，既然吴冕心意已决，再劝无益，方灵甫只好说道：“那，到了部队，需要什么服务随时叫我。”
吴冕没好气道：“希望永远没有那一天。”
方灵甫笑道：“我说真的，每天高强度训练已经很辛苦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肯定进军营里揍他。”
吴冕脸色泛起红晕，斜眼看着他，看了很久，才皱了皱小秀鼻说：“你这臭混蛋，是不是想追我啊？”
说完，她马上双手捂住脸。
稀里糊涂地问出这个问题，警花大人心里是既害羞又后悔，很想打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