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那缓慢而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在吴梦寒的耳间越发的清晰。
可是...她却是度日如年。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饿了整整一天,她如今别说卤菜,就算是糠咽菜都能吃上一大碗,还不待歇气的。
“他难道就这么睡了?”
等了小半天,耳边除了先前关门的声音便再也悄然无声,随着夜幕的降临屋子里已然逐渐黑暗让吴梦寒又是饥肠辘辘又是生气。
然而....
依旧毫无声息。
吴梦寒却是再也躺不住了,就这黑暗朦胧的光线瞧瞧回头一看,只见整个屋子里那儿还有人?
感情张毅那货找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一下吴梦寒就憋屈了,这坏人.....竟然...竟然....一点儿没把自己放心上!
正在她生气之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却由远而近。
然后便只听房门吱嘎一声轻响,被人推了开来。
门开的一瞬间,吴梦寒只见那坏人竟然端着一个托盘一脸微笑的朝着自己走来。
那托盘上正如张毅所说的那样,一壶酒、两碟菜,还有一小碗米饭....
这一看吴梦寒顿时就饿的更凶了,不过她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暗暗委屈的同时脑袋一扭,竟然又转过了脸去。
可这一转吴梦寒就后悔了。
这坏人就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天知道自己这一扭他会不会生气,或者以为自己不需要吃饭?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再饿上一晚上不成?
“梦寒,饭菜我给端来了,要不要吃点儿?”
见吴梦寒还是屁.股对着自己,张毅倒也没生气,睡觉这妞哪怕是屁.股也长得那么好看呢?
“我...不吃!”吴梦寒银牙直咬。
“真的不吃?”
“不...吃!”
吴梦寒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这坏人再喊一句,自己就顺坡下驴,应了。
可是正等着张毅继续问话,张毅竟然不再问了。
而且...而且耳边居然想起了酒杯碰撞的声音,然后便是美酒入被子发出的清响,惹的吴梦寒更加的纠结。
“嗯这酒还真不错!”耳边张毅那懒散的声音道:“只是味道寡淡了写,喝一壶其实也没几分酒味,不过当做是饮料还是不错的!”
.....
那哗哗酒水入杯的声音仿若被放大的无数倍,听得吴梦寒不禁口干舌燥,原本还打算绝对轻易回头的她竟然瞧瞧的朝着后面望去。
这一望吴梦寒顿时便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因为...因为张毅这货居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只见张毅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看自己看了去过,竟然拿着倒满酒的酒杯递了过来。
这就活不成了!
一张脸全丢光了.....
“来,给我个面子,帮忙尝尝味道如何?”张毅嘿嘿一笑,招呼道:“若是不好吃还麻烦提个意见,我好让李婶改进改进!”
终于,在张毅的再三请求下,吴梦寒这才蛮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只是她这吃菜的速度让张毅不禁有些害怕,玛德有这么饿吗?
.....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张毅白天往五里亭跑,晚上回了春芳楼又找十七娘商议,随着陶瓷活字第一炉成功下一步收购造纸作坊终于提上了日程。
不过这几天吴梦寒和张毅的关系也越发的亲近,虽然看的着吃不到,然而屋子里有美女陪伴也让张毅有些小得意。
只是一天一天,吴梦寒的伤势好转起来之后,张毅的话貌似消减了许多。
这一日,张毅和李可心在经过对造纸作坊打听之后,来到了位于郊外不远的纸竹轩。
这纸竹轩因为经营不善其实已经在破产的边缘了,之所以选着这里说来还是十七娘为了节省成本。
否则的话按照张毅的意思直接找人建一个就成,反正做报纸的纸张用不着多好,只要油墨印上去能看就行。
两人远远望去,只见一间略微破落的竹舍屹立于眼前,竹屋外面零落不堪,好像下一刻这间竹屋就会被风刮走似的。
张毅看了看十七娘,同样,十七娘也看向了张毅,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
“十七娘,看样子,我们这次出来,不枉此行啊!”张毅笑意绵绵的看着十七娘说道。
一旁的十七娘也微笑着点点头:“嗯,对啊,看样子,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待会儿只怕是咱们一说,那吴守义吴老板便能应允呢!”
别人哪能看出来此刻的张毅和十七娘心里的算盘,不过他们两人知道却是喜出望外。
这纸竹轩越是破败,便越是说明能够谈拢。
待两人进了轩内片刻,竹屋内走出来一个男子,只见他约莫五十上下、穿着普通,一脸憔悴,看着站在纸竹轩面前的两人不禁问道:“你们是?”
张毅走上前,礼貌的拱手道:“吴老板吧,你好,我是张毅,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吴守义一听,立刻精神抖擞,纸竹轩已经好久没有生意上门,虽然眼前两人在他看来还真不像商贾,不过还是笑着招呼道:“两位快请,先进来再说。”
张毅和十七娘点点头,笑着走进了纸竹轩,进去一看,原来这纸竹轩外表破落不堪,里面却精致异常!
原本破落的竹屋,房内却是另有一番洞天:墙壁上挂着唐一虎的书画,一旁的书桌上有很多宣纸,仔细看看,那些纸的纸质竟然相当不错,显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