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莒劢面色犹豫,也是心中火气大生,对房德怒气冲冲的道:“好你个房德,居然用这等污秽之物辱韩人,难道殊不知世人也会因此看低某大秦将士的名声么!”
正值两军交战的危急之时,房德无法分心,只得说:“老将军,还请静观!”
瞧着房德一副面色严谨的模样,莒劢虽然知觉听觉有所退化,但终究是老将出身,战场上察觉四周的气氛十分敏感,因此也是察觉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息源头是来自南梁城内。
“是颍川军集结了!”莒劢心中咯噔一下,已经是察觉到了颍川军已经是集结到了南梁城南门。
“继续抛!”房德面无表情,丝毫不为南梁城内集结的颍川军有所改色,而是下令继续用投石机向着南梁城内抛射那些“污秽之物”。
“推!”
房德身边的副将成何也是亲自带着数百人,开始推着那些木桶开始协助投石机继续抛射,这个时候,房德已经是下令几座投石机开始朝着南梁城门周边进行抛射。
羽林军准备的这些木桶不过只有数百桶,但是投石机的运转实在是过于繁重,往往从装桶到抛射一次就需要十几息的时间。
若不是此次颍川军过于大意了,恐怕光是守护好这些投石机就要送掉不在少数的大秦士卒的性命。
这也是房德深以为幸的一点,韩人会为他们这仅有的突破机会浪费了而无比懊恼的!
羽林军副将董衡也是一骑冲来应道:“方城军和长公子部曲已经到达位置!”
房德面色一振,在莒劢的疑惑神色之下,房德下令:“让羽林军弓箭手准备!”
“喏!”在一声应后,董衡便是拨马回转,他是负责羽林军弓箭手的副将。
“吱呀……”
南梁城门洞开,从外面窥探,其中一柄柄长戈刺天而立,人数不在是少数。
林玧琰此时也是站在对面的小山丘看到了这一幕,不经意间的露出来了笑意。
具甲骑兵已经是全军覆没,颍川军已经是失去了最凶狠的獠牙,大秦军队已经是完成了自己的部署,现在的战场节奏已经是落入了大秦的掌控之中。
“继续抛射!”
房德再一次怒吼,让林玧琰也是听见了,与此同时,韩军已经是出了城门,开始进行了对秦军的反击。
刚开始出来的是韩人的弩兵。
天下劲弩皆从韩出,韩人的弩可射八百步,四百步外尚且具有可观的杀伤力。
不过这种弩造价过于昂贵,非是韩国的精锐士卒没有资格拥有此种强弩,韩军士卒的主流弩还是六百步射程的强弩,尽管如此,也是足以笑傲中原。
韩人的这些弩兵在盾手的护卫下,开始为韩人军队的出城扫除前沿的秦军士卒威胁。
“房德,为何还不装抛石压住城门?!”莒劢神色严谨,提醒房德,若不是此时的主将乃是房德,莒劢肯定下令利用投石机的抛石堵住南梁城门口。
“人数还不多……”房德徐徐说道,然后道:“若是韩军士卒不出来,这场仗如何能够大胜?”
房德说的十分傲气,让听闻此话的莒劢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短兵交接,的确是没错,但是有错的是为何用盛放污秽之物的木桶抛射南梁城?!
简直是辱了别人的名声,同时也污了自己的名声。
此战过于重要,因此房德也是十分在意,两权相害取其轻,因此,房德也是忽视了莒劢的不解。
“是韩人的骑兵!”有大秦士卒提醒道。
房德点了点头,韩国毕竟是与林胡接境,骑兵势不在少,具甲骑兵的人数大概是在千人左右,但是大半已经是葬送在了方才秦人的铁蒺藜之下,但是其他的骑兵也是不在少数。
比如如今出现在南梁城门口的骑兵,便只是普通的骑兵。
“那是……韩人的剑士!”莒劢眼神紧缩,忽然说道。
剑士?!
闻言,房德也是抬起头看着南梁城,果然视线的尽头,是几列韩国全副武装的剑士正在朝着大秦军队本阵行进。
若是具甲骑兵乃是韩国足以排的上前三的兵种,那么剑士便是韩国的第一兵种了。
剑士,之所以能够称之为“士”,并非是他们原本出自于士族,其中很多人大多是出自韩国的平民或者是奴隶,但正是因为被选入了剑士,才被授予了士族身份。
故因为如此,才能够显得出剑士的身份,也能够说明其中珍贵之处,从一个旁例说明,韩国之所以创造出剑士这等兵种,就是为了对抗魏国的“魏武卒”。
天下强兵莫如魏武卒!
能够对抗此种天下强兵的韩国剑士,又岂会是普通之辈。
往常的时候,剑士和具甲骑兵自己韩国强弩兵的配合,向来就是颍川军克制大秦边军的无往不胜的重要手段。
无论是莒劢,还是房德,对这种韩国强兵也是不得不正视几分,毕竟韩国剑士威名在外!
不过比起来莒劢呼吸节奏加快是因为面对韩国剑士这等久负盛名的强兵紧张,房德更带着一丝兴奋!
只见那些韩国骑兵作为剑士的斥候,来回穿插传递前方秦军士卒的消息,那些剑士全副武装,只有数百人,身后却是跟着成千上万、源源不断的韩国士卒。
终于来了……
房德心道,随即便是拔出来了腰间的配件,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嘶喊道:“火攻!射!”
顿时董衡的弓箭手瞬间是压倒了秦军阵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