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列秦国骑卒将会盟高台下的这条观武直道肃清旁观的闲杂人等。
随后,观武的秦军大营便是响起来了阵阵号角声音,深厚而悠远!
马蹄声响起来,由远及近,众人瞧出来了第一序列的军队,正是高举着“燕”国旗帜的蓟城义从。
“燕国的军队……”
众人皆是望去,觉得稍稍诧然之色,因为就此看过去的燕**队绝非是平时听闻那般孱弱不堪。
井然有序,昂而进!行有章法,静有姿态!披坚执锐,庄严肃穆!
“这便是燕国的军队!”
赵太子何也是有些意外,当即看着燕太子丞父道:“看来燕国真是得了一位了不起的将才呐!”
众人闻言,皆是知晓赵太子何指的是这几年在燕国声名鹊起的亚卿乐羿。
闻言,燕太子丞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偏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骑劫,眼底居然是流露出来怒其不争的意思。
而骑劫察觉到了燕太子的不满,也只能够是暗自低下了头,平心而论这领兵之道,自己的确是不如这乐羿。
的确,亚卿乐羿乃是燕国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然后可偏偏却是和燕太子丞父不和。
眼下燕太子丞父尚未继承燕国大统尚还好说,若是燕太子成了燕王的话,恐怕燕国朝堂就不是眼下这副君臣相亲的局面了。
只是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眼下燕太子丞父对乐羿能够领着燕国蓟城义从在这秦国洛水会盟崭露头角,还是颇让丞父感到高兴的!
惠施站在邹忌的身旁,有意无意的说道:“燕国有乐羿这等将才,恐怕邹相也是寝食难安了吧……”
邹忌对惠施这拙劣的挑拨离间之计也是回了不屑的一眼,当即道:“齐国还有田耽、田朌这些镇国帅将,何惧他燕国?!”
说到这里,邹忌也是对惠施落进下石讥笑道:“可不似魏国,堂堂的魏国上将军,一国太子都是做了他国的俘虏,可以啊……自此之后中原最负盛名的强军就再也不是魏之武卒了!”
“你……”惠施气的语塞,此番在这秦国洛水会盟中的各自表现,可真的是将惠施和邹忌剩下的那么点情谊挥之一空了。
就在惠施和邹忌斗嘴的时候,燕国亚卿乐羿也是令行禁止,在这观武台前,挥舞旗帜便是组织了一场极为精妙的技击之术。
将民间斗技融入军队操练之中,燕国并非独一家,其来源于齐国曾经的技击之士。
然而能够将技击之术融入军队士卒操练中如此浑然天成的,极为罕见!
观武台上这些人大多数还是平生仅见到乐羿操练的这般精妙绝伦的技击之术!
连齐相邹忌见到燕军士卒配合的默契至极,也是眼底涌现出一抹惊骇之色。
演练完毕,乐羿亦是策马率领燕国蓟城义从从观武台前折返燕军营寨。
不知道何人提醒众人向那洛水看过去,原来越国的水军士卒正在洛水上演练水上兵阵。
此番前来应洛水会盟,越国并没随身携带舟船,此番所用舟船乃是秦国战船。
只是秦国战船为数不多,更多的越国士卒是用着手抓着一根粗壮的毛竹,居然是可以借此沿着洛水回溯逆流而上。
如此倒是让老秦、赵国和韩国诸多内6邦人感到十分惊奇!
不过似齐国、吴国这等临近海滨之国,这等表现只能够是算作雕虫小技了。
但是越国士卒的表现却是不仅于此,这些越国士卒居然是拖到了毛竹下到了洛水深处,久久没有上来换气。
“这……”终于是有人按捺不住了,当即是说道:“这些越国水卒不会……不会是溺死在了水底吧?”
那越国公孙无疆听见了旁边的窃窃私语,当即道:“此乃我越国水卒的独门之道,这所用毛竹每一竹节都是存了几口气,用泥封住。”
“越卒持竹入水,若遇水中险势,则插竹入土,泅泳而过,或是水中气息不足,便是剔去竹节封土,用以换气。”
“我越国水卒便是可以凭此在这洛水之下待上数个时辰不成问题!”
众人听闻越国公孙无疆这般说,皆是明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还是一旁的范离劝谏公孙无疆道:“后续还有列国兵马,还请殿下下令收兵吧。”
公孙无疆瞧了瞧左右,皆是从先前的兴致勃勃变作了一副泛善可陈的模样,当即也是挥了挥手,领越国收兵。
虽说越国兵马不似先前燕国亚卿乐羿所领的蓟城义从那般崭露头角,但亦是展现了越国在水军之上的独到之处。
果然,吴太卜被离见到越军这一手段,也是心中忌惮不已。
吴越之地多山也多水,甚至是越国水军这一手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姑苏城下,如何能够让人不惊骇?!
一旁的楚上柱石子西从越国水卒挪开视线,又是扫了一眼吴太卜被离一眼,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并未出话。
继燕国和越国之后,后面的几支兵马就是要显得逊色的多了。
苴国、巴国和蜀国的三支兵马,与中原制式兵马迥异,看上去就像是乱糟糟的一团难民,哇哇大叫的从观武台前冲了过去,让列国的公子王孙皆是暗自哄笑不已。
而后的韩国乃是公仲移所领的京邑军,乃是不折不扣的被秦军所败之师。
然而这支韩军却是依仗着俱甲骑卒、剑士等韩国特有的兵种演绎出来的阵行让众人啧啧赞叹。
故而也是让其他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