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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像是被烟熏火烤过了的阮小二、李俊等水军将领压着两个同样像是被烟熏火烤过了的人回来向李衍复命。
“一,二,三,四,五,六……怎么少了一个?”默默的数了数水军头领,李衍的心当即就是一紧。
仔细分辨了一会,李衍沉声问道:“童猛兄弟呢?”
李俊语气沉重道:“童猛兄弟指挥的那艘海船上的一尊飞雷炮莫明奇妙的就炸了,抛射药和炸药包随即发生爆炸,不一会那艘海船就被大火吞没……童猛兄弟身手好反应迅敏,见船已不可救,便与另外几人跳入水中,然后被张顺兄弟救起,不过童猛兄弟虽然逃了一命,但他身上却有多处严重烧伤,还被炸药包中的铁块击中了大腿……”
李衍问:“可有生命危险?”
李俊沉声道:“孔神医说……得看童猛兄弟的造化!”
在没有抗生素的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的确得看造化。
李衍冲童威一拜在地,道:“此事皆怨我,没确定飞雷炮是安全的,就让弟兄们拿它来对敌。”
童威赶紧将李衍扶起,然后冲李衍一拜在地,道:“哥哥休要说这等话,战场之上哪里能没有死伤,若是没有飞雷炮,咱们梁山泊的死伤一定更多,兴许咱们全都得死于非命……我与二郎皆不怨哥哥,二郎还托我跟哥哥说,他对不住哥哥,他毁了哥哥一艘好船、一都好兵……”
李衍情真意切道:“若能换得二郎平安无事,就是将咱们梁山泊的船全都毁了,我亦不心疼……至于那都兄弟……哎,我与二郎只能竭尽全力照顾好他们的老小,方能让他们走得安心!”
李衍冲给彭玘等人处理完伤口的安道全道:“安道全兄弟,你也去看看童猛兄弟,务必救他性命!”
安道全应道:“小弟一定尽全力!”
言毕,安道全问明童猛现在在何地,就找童猛去了。
安道全走了以后,阮小二请罪道:“我等办事不利,被那呼延灼跑了,还请哥哥责罚!”
阮小七啐了一口,道:“呼延灼那厮真他娘的运气,我等本来都快捉住那厮了,结果童猛兄弟的船炸了,还有那厮的马,也邪门的很,竟然会游泳,而且还游得飞快,等我等发现他时,那马已经载着他游到了岸边!”
不过阮小七很快就又换了一幅自得的神情,道:“除了那厮以外,其他人全都被我等抓住了,哥哥,你来看,这人是谁?”
说话间,阮小七就扯过一个金毛大汉。
虽说这金毛大汉也像是被烟熏火烤过了,但因为他长得太有特点了,李衍其实早就将他认了出来。
这人是谁?
他就是金毛铁狮子程子明。
只不过刚刚的氛围并不适合李衍招降程子明,因此李衍才没有主动认程子明。
见阮小七对程子明如此不客气,有心招降程子明的李衍,脸一板,呵斥阮小七道:“怎敢对程大人如此无理,还不快与程大人道歉!”
说这话的同时,李衍上前亲自为程子明松绑,并道:“七郎是个粗鲁之人,还望程大人见谅……刚刚我还与丘岳兄弟、周昂兄弟、胡春兄弟说,独独少了程大人,否则咱们就团聚了,不想老天真成人之美,送程大人来与我等团聚。”
在丘岳、周昂、胡春、程子明四人之中,别看程子明的相貌长得最粗鲁,实际上他们四人之中却恰恰是程子明最有脑子,这点从程子明能做到东京东城兵马司总管比另外三人的官位都高上就不难看出来。
一听李衍管丘岳、周昂、胡春叫丘岳兄弟、周昂兄弟、胡春兄弟,再看丘岳、周昂、胡春包括彭玘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换上了干净华美的衣服,面前还有酒肉,程子明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
很快,李衍就证实了程子明的猜测。
李衍道:“高太尉那人睚眦必报,你等先是失了高衙内,又败于我梁山泊,就算回去,怕也难逃一命,程大人莫不如留下来与我等一同替天行道,程大人放心,你们的家人我一定帮你们取来,保证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胡春迟疑了一下,然后起身来到李衍身旁,帮忙劝程子明道:“太尉什么性格,你我皆清楚,忘人大恩,记人小过,我等先失了高衙内,又折了许多军马钱粮,他如何能不追究我等罪责?不若同在这梁山泊住下,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丘岳和周昂也起身走了过来。
彭玘随后也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杨志、徐宁、广慧、竺敬、縻貹等梁山高手也都在闻焕章的示意下走了过来。
丘岳道:“李衍哥哥净干替天行道的仗义之事,我等追随于李衍哥哥,也不算是辱没了先祖。”
周昂道:“高太尉那厮,是个心地匾窄之徒,此战我等若是立了头功,回去后兴许还能有一线机会,如今大败,怕最好的下场也是刺配那沙门岛,回去作甚?”
闻焕章道:“我梁山泊本就人才济济,如今又多了几位好汉,定能有所作为!”
杨志、徐宁、广慧、竺敬、縻貹等人也纷纷劝程子明。
程子明何尝不知,他就算是回去,也绝没有好下场?
再者说,不投降,怕是就会跟死挺的韩滔一个下场。
再看看已经降了的彭玘、丘岳、周昂、胡春,有人治伤,有干净华美的衣服换,还有好酒好肉。
程子明长叹了一声,然后冲李衍一拜,道:“非是程子明不忠于国,实感诸位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