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萧珏双手环抱看着他,问道:“你说呢?” 唐宁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应该不行。” 规矩是人定的,琼林宴上倒也不是不能请假,可惜他找不到一个好一些的理由,如果断掉几根肋骨的是他,这个假就很容易请了。 唐宁低头看了看,小乞丐低着头,向他身旁靠了靠。 他牵着她来到床边,说道:“我出去办点事情,你先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唐宁让她躺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用唐妖精教他的方法,点了她肩上的某个穴道,没多久,她的眼睛便慢慢合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觉的时候和苏媚一样,眼睛都是半睁着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身体蜷缩,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看来想要消除她对于外人,对于外界环境的防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唐宁让晴儿在床边点了安神香,然后才示意萧珏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她是谁,你妹妹?”萧珏走出房门,回头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 唐宁轻轻地关上房门,说道:“以前不是,以后是。” “你可真行,这也能捡个妹妹。”萧珏看了看他,说道:“现在你还是好好想想,刚才你就那么跑了,一会怎么和陛下交代吧。” 唐宁目光望向萧珏,问道:“你不是也跑了?” 萧珏想了想,看着他问道:“你也是陛下的小舅子吗?” 唐宁还真不像萧珏那样有权有势有背景,更不是皇帝的小舅子,所以他路过医馆的时候,顺便给手上缠了一条白布。 进士们的队伍要绕京师整整一圈,街道两边都是围观的百姓,行进的度非常慢,唐宁和萧珏赶上队伍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走进宫门。 看到他们走过来,队伍里有官员跑上前,急忙道:“哎呀,状元郎,小公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快快上马吧!” 这往年骑马游街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状元郎游到一半跑路,还捎带上一人的情形,两人都身着冠冕,胸前戴着大红花,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私奔了呢…… 两百多名进士绕京一圈之后,进了宫,会被暂时安置在一间大殿中。 大约再等一个时辰,陛下会对部分进士授官,然后,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琼林宴。 唐宁和萧珏在殿内等了没一会儿,便有宦官走进来,说道:“状元郎,小公爷,陛下召见。” “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罚他们?” “这种机会他们都不要,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过,一个是小公爷,一个是状元郎,陛下应该不会重罚的……” …… 殿内的诸多进士见两人被传唤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之色。 刚才游街之时,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两个跳下马跑了的那一幕,这可是大大的失礼,陛下召他们过去,应该就是要问罪了。 也不知他们二人刚才到底是犯了什么病,在全城百姓的见证下骑马游街,这是何等的荣耀,居然放弃了这种长脸的机会,要知道,最前面那两匹马,除了他们之外,所有的进士都想上啊…… 陈皇召见他们的地方是在御书房,唐宁和萧珏走进去的时候,看到殿内还站着几名陌生官员。 “学生参见陛下。” “萧珏参见陛下。” 唐宁和萧珏同时躬身。 “免礼。”陈皇看了看他们两人,开门见山的说道:“有御史参你们二人,御马游街之时,弃马而逃,有失礼仪,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萧珏躬了躬身,又道:“不过,事急从权,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陈皇靠在椅子上,瞥了瞥他们,说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连御马游街都不顾了?” 萧珏看了看唐宁,唐宁拱手道:“回陛下,学生的妹妹在一年前遭人掳掠,不知所踪,这一年来,学生心忧亲人,夙夜难寐,从未停止过寻找,刚才听闻妹妹消息,又知她身陷险境,心中万分焦急,因而失礼……” 陈皇看着他,诧异道:“你还有个妹妹?” “那个……”唐宁嘴唇张了张,说道:“干妹妹。” 陈皇目光望向萧珏,问道:“他是为了救妹妹,你是为了什么?” “我……”萧珏自然不会说他是为了看热闹,怔了怔之后,转移话题道:“陛下,我与状元郎在京师现了一个到处掳掠孩童的团伙,他们将这些孩童从各地拐来京师,让他们扮作乞丐,利用百姓的同情,骗取钱财,实在是罪大恶极,还请陛下明断!” 陈皇点了点头,说道:“这件案子,朕已经让凌云去严查了。” 说完他又看了看唐宁,望着他被白布包裹着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唐宁想了想,说道:“学生刚才与恶徒搏斗的过程中,受了些伤……” “搏斗?”陈皇看着他,问道:“朕怎么听说,是你一脚将人踹出了丈许远,怎么会伤到手的?” 唐宁跛着脚走了两步,说道:“学生的脚其实也伤了。” 一名官员站出来,说道:“陛下,无礼不立,礼不可废,即便是状元,也应守礼!” 另一名官员附和道:“状元郎藐视礼法,理应受罚!” 陈皇看了看他们,说道:“状元郎虽然违礼,但心忧亲人,情有可原,又破获了如此大案,功过相抵,你等无须再多言了。” 两名御史对视一眼,都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到底是严惩还是轻罚,全在陛下一念之间,这位状元郎一直以来都被陛下所优待,想必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