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跑进来的时候,李天澜松开唐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吻,我要你永远记着。”
再次看了唐宁一眼之后,她便干脆的转过身,大步离去。
赵蔓跑过来,眼睛里面满是水雾,说道:“她凭什么亲你,还亲的那么用力,你的嘴唇都破了……”
唐宁站在原地,只有眼珠和舌头能动。
赵蔓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问道:“你怎么不动啊,你怎么了?”
唐宁瞥了门外一眼,说道:“我被她点了穴道动不了,你去外面叫老郑进来。”
赵蔓掏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急忙道:“我马上去!”
她一只脚跨出门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他,小声问道:“你现在不能动了吗?”
“她点了我的穴道,我当然……”唐宁解释了一句,话说到一半,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赵蔓,忽然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赵蔓在房间里找了找,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在唐宁脚边,她自己踩上去,便和唐宁一般高了。
唐宁眼皮跳了跳,急忙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赵蔓脸色红扑扑的,双拳紧握,深吸几口气,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她闭上眼睛,抿起嘴唇,在唐宁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睁开眼睛,说道:“你也记住这个吻,我吻了你,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她说完才跳下来,将小凳子移开,跑到外面,不一会儿就拉着郑屠夫进来。
唐宁顾不得赵蔓了,看着郑屠夫,说道:“老郑,快点帮我解穴。”
老郑走到他的身前,在他身上两个穴位处点了点。
唐宁除了痛之外,没有任何感觉,身体依旧不能动。
“不行?”郑屠夫看了看他,又换了几个穴位,问道:“解开了吗?”
唐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问道:“这像是解开了吗?”
“那我就没办法了。”老郑摆了摆手,说道:“她肯定用的是独门秘法,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你就等吧,最多三个时辰,穴道就自己解开了。”
她们现在就打算启程回京,三个时辰,六个小时,等到穴道自己解开,黄花菜都凉了。
李天澜啊李天澜,莫名其妙的点了他的穴道一阵强吻,说完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转身就走,当他唐宁是什么人了?
唐宁咬牙道:“不行,三个时辰之后,就追不上她们了。”
“也不一定是三个时辰,看她想让你站多久了……”郑屠夫瞥了他一眼,说道:“不过,她点了你的穴道,就是不想你追过去,就算你追上了,又有什么用?”
身为一个男人,打不过她已经很丢人了,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被她用强,那真是一点尊严都不剩了。
在她走之前,他要去讨回男人的尊严。
不过此刻,他只能躺在床上,等到穴道自己解开。
赵蔓挥退了左右,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嘴唇,气恼道:“她怎么这样,怎么能咬人呢!”
唐宁舔了舔嘴唇,大概已经明白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何处了。
想不到,原来早在两年前,在灵州的时候,他的初吻就已经献给她了。
赵蔓坐在床边,见他心不在焉,抱着他的胳膊,皱起眉头,说道:“我不管,反正你亲了我,我现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唐宁诧异的看着她,她以前虽然也经常的说一些撩人的话,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直白和迫切,像是在等不及的宣示主权一样……
同是公主,赵蔓和李天澜是全然不同的两个类型。
唐宁从来都不知道李天澜在想什么,但赵蔓会赤裸的,毫不掩饰的表露自己的情感,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傻,但却很纯粹,没有任何遮掩。
唐宁看着她,她虽然语气很坚定,但拳头却紧紧的攥在一起,眼神深处有着慌乱和担忧。
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表露出来了,没有一点虚假,也不设防线。
这一刻,唐宁能够彻底的体会到她的心意,也能够感受到她完全敞开的心扉。
他因为她眸子中的亮光失神了一瞬,然后便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点头道:“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赵蔓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样,颤声说道:“你,你说话算话……”
唐宁用两只手握着她的手,说道:“算话。”
赵蔓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着他,说道:“你,你能动啦!”
唐宁的穴道刚才就解开了,看来李天澜并不打算让自己站三个时辰。
赵蔓抹了抹眼睛,忽然道:“你,你去追她吧,再晚了就追不到了,不管有什么话,都说清楚……”
唐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走到门外,对陈舟道:“备一匹快马!”
赵蔓坐在床上,小声嘀咕道:“为人妻者,不能妒忌……”
……
沧州之外,去往京师的官道上。
朝廷的平叛大军刚到沧州,要在这里逗留几日,将五州好好整顿一番,才会班师回朝。
除了张大元被愤怒的将士当场大卸八块之外,周王以及被控制的那些叛将,一行数十人的队伍,刚刚出了京师,准备上京请罪。
虽然谋反并不是他们的本意,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朝廷不可能一点儿都不降罪,甚至有极大可能会严惩,以平息民怨。
数十人的队伍中,为首的那些将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