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进入大牢后到底看见了什么,他没说,只是将大牢里的牢头、狱卒杀了一个干净。还将文聘的家人请到了自己的府上,不仅为他们设宴压惊,还对自己做过的事表示歉意,希望他们不要放在心上,并派出文聘家的总管去安抚文聘,让文聘好好守住江陵城,不要有什么顾忌,因为他相信文聘!等安抚完文聘的家人,打发走文聘的管家,蔡瑁想起白天在牢里的所见所闻,不禁一头冷汗。他知道监牢里的黑暗,没想到居然这么黑暗,这也给蔡瑁敲响了警钟,让他醒悟过来,荆州并不是蔡家一家的天下。
说实话,密探带着蔡瑁去找文聘的家眷并告诉蔡瑁有人要害他们。蔡瑁不以为然,在他眼中,文聘已经是反贼,反贼的家眷自然该屠戮一尽,至于有人敢擅杀文聘一家,蔡瑁想都没想过。文聘再不济也是荆州大将,虎死余威在,蔡瑁想不通,谁敢冒得罪文聘的危险杀他的家人。要知道,欺负人要欺负没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难保他哪天就发迹了。别看现在文聘好像无所皈依,就凭我对他的看重,蔡瑁也不敢小视他,以己度人,蔡瑁觉得在自己没下命处死文聘一家的时候,牢头应该把文聘一家当作祖宗一样供着。
可是谁曾想到,蔡瑁到了牢里,居然看见了如此一幕。文聘的儿子被两个狱卒压在麻袋下奄奄一息,文聘的妻子正在被狱卒包括几个囚犯虎视眈眈,用脚指头猜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而赶来阻止他们冒犯文聘家眷的济民酒楼掌柜,竟然被困在牢门上,嘴还被堵着,只能着急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蔡瑁不知道是谁给了这些狱卒胆子,可他再不出手,文聘一准要反!
牢头和狱卒正准备对文聘家眷施暴,没留心身后有人进来。本来在门口站岗的人,早被蔡瑁拿下了。愤怒的蔡瑁一脚踹在牢头身上,牢头居然头也不回的吼道:“哪个王八羔子敢踹老子?”说完,还拔出了腰刀。
蔡瑁那个气啊,平日里就算刘表也不会骂他,今天居然被一个牢头骂了。蔡瑁的气量并不大,他阴森的说:“怎么,本将踹不得你?”牢头感觉气氛不对,他回头看见是蔡瑁,顿时慌了神。蔡瑁没理惊慌失措的牢头,而是来到济民酒楼掌柜的面前,将他解下来并赔礼道:“先生受苦了!”
这时候,一个身穿衙役服饰的人,慢慢的往大门摸去,掌柜一直在留心这人,因为他一直很嚣张。看见他想溜走,掌柜对蔡瑁说:“将军,我想你对今天的事必然很不解,你还是问问那个人吧!”说完,掌柜指着想走的那个人,蔡瑁立刻将人拿下。
牢里什么都没有,唯独审讯工具是现成的。蔡瑁往上首一坐,一班牢头、狱卒全部被押了过来。看着被救过来的文聘家眷,蔡瑁怒气冲冲的问道:“说!为什么对文将军的家眷无礼?”
“文将军是大官,他的家属入狱,我们只是想敲点零花钱!不想文夫人吝啬的很,居然一毛不拔,于是我们就想吓唬吓唬她,让她多出点孝敬银子!”想溜走的人看溜不掉,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借口。毕竟牢房里黑犯人的事很多,很多当官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不入流的小吏就是这样,俗话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衙就是指衙门里的皂隶。若不是我军密探早就向蔡瑁说过原因,蔡瑁说不定就信了这厮的借口。
蔡瑁冷笑道:“你不错!这么多衙役、牢头、狱卒,只有你敢回答本将军的话,还如此不卑不亢,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作恶都能做的如此慷慨激昂,你不简单。说说看,你是哪家的人?”
“将军的话小人不明白!”
“装,你接着装!”蔡瑁见对方装傻,心中不由大怒,且不说文聘正在对付刘备,就说此人如此看轻他,就不是他能容忍的。蔡瑁怒道:“看来不给你上大刑,你是不会承认了!来人!”
“冤枉!小人冤枉!”那人还要硬撑,蔡瑁的侍卫领命将人拉入刑房,噼里啪啦一阵声响,还有就是那人的惨叫声。跪在蔡瑁面前的牢头和狱卒听着那人的惨叫,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当蔡瑁看向他们,他们的额头不停有冷汗滴落。没一会,蔡瑁的卫士就把那人的嘴巴给撬开了。我军密探和蔡瑁都以为此人是黄庞两家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是刘备的人,可惜此人只是刘备发展的密探,要他配合干掉文聘的家眷,以*降文聘
蔡瑁看着侍卫送来的口供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若是文聘降了刘备,对他可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且不说文聘的本事如何,就说他对荆州军的了解,也会给蔡瑁带来很大的危机。因为文聘的家眷若是死在襄阳,文聘要报仇,第一个就要找蔡瑁算账!以文聘的本事和江陵到襄阳的距离,蔡瑁实在不敢想象,愤怒的文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不过,蔡瑁也知道,就凭刘备的一个密探花点钱就想让牢头暗害大将家眷,这是不切实际的。蔡瑁看向牢头,牢头被他犀利的眼神割的体无完肤。过了半晌,牢头有些受不了蔡瑁的威压,身子有些瘫软。蔡瑁这才问道:“说说吧!为什么害文将军家小?”
“小…小人财迷心窍,还请蔡将军饶命!”
牢头又把刘备密探的老套路拿出来说,蔡瑁自然不信,他笑道:“原来是这样!来人,带他也去试试刚才那个刘备密探尝试过的东西!”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牢头久在监牢,如何不知道牢中刑罚的厉害,他连声吼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