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啊,那样的地方,燕青有些愁绪,他真的是不想接触,但不得不去,希望一切顺利吧,至少不会是导致更为糟糕的境况。对于周生而言,求神拜佛,大抵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可多少是使得自己安心。
管他是哪路神佛,反正参拜就是,礼多人不怪嘛。对于神佛的信仰,也还是讲究实用的,也应该讲究实用。能解决问题的,就是真的,不能够解决问题的,就是假的,就是那样简单粗暴,但也确实是事实。
就是要有那样一种求真务实的世界观和方fǎ_lùn,那是唯物的思维方式。在事实面前,所谓唯心的力量,会是被轻易揭穿的。存在不少的漏洞,可那已经是周生能够是采取的最为合适的方法。
哪怕他有所怀疑,也感到一种无力,但在他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替代思维之前,还得是要依靠那样早已是被冲击得摇摇欲坠的世界观来支撑自己的观点。他只能够是依赖着,毕竟,周生是在恐惧。
所有的叶子及其碎屑,都是远离了那样的诊室,燕青可以是很好地查看那样寂静下来的房间,一切都是在好转。尝试着回味适才把握叶子的一种触感,燕青看向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瞬间就是划过。
很微妙的一种感觉,隐约间似乎还是有着电流经过的刺激感,那是错觉吗,更或者是思维的力量。燕青有着好奇,但不渴求。再多可能的力量呈现在他的面前,但他所追求的,始终是些许,甚至于无。
贪婪,是原罪,而贫穷,是传染病。面对着危险与未知,周生也好,燕青也罢,总还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谨慎,即便是那样,那些个的神秘,仍旧是无时无刻都是在侵蚀着他们,并且取得了相当的成就。
燕青没有能够感受到来自那样叶子的复杂的思绪,他知道周生一定是恐惧着异常,但就是没有能够捕捉到。也许,那是独独纠缠着周生的存在,不是所有的神秘都会是以一般的方式存在。
同样的,那样的一种特殊,本就是意味着另一种的安全。只要能够是支撑着那样的一种精神恫吓,一切都会是过去。比较起赤果果的暴露或者死亡连锁,周生的受惊吓,似乎是可以接受的。
真的是可以接受的么,或许吧,反正燕青在抓着那样遗留下的掌痕的时候,就站在房间里头,阳光映照着他,可燕青的脑袋被一种的幻听吵得快要炸了。那时候燕青就知道,从没有什么轻松可言,一切的神秘,都会是带来痛苦和折磨。
周生是恢复了清醒,对于自己造成的麻烦,他表现很抱歉,但言语始终是无力的,他确实是没有资格说一些轻飘飘的话,可更多的许诺,也是不可能做出。自嘲,他可能也还是有些想不通吧,“是的,这样的事情就发生了。”
“对,就发生了,还发生在你的身上!呼——这会儿医院里面还是有着精神科的病房,你总归得回去。折腾了这么一会,把我吓得不行,什么收获都没有。”眼科医生有些毅然地劝说周生,这一次,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就是那样放纵周生继续在外面浪荡,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医生没有资格要求周生做出怎样的决断,可他用严肃的目光看待燕青,他希望燕青能够是有些良心。
总有一些事,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很显然,医生认为的麻烦,和周生述说的,并不是同一样的事项。面对着那样的一种道德的压制,燕青却是表现得一无所谓,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解释的心思。
无论如何,那都是周生自个的事务,既然周生选择了沉默,那也就意味着他作出了选择,燕青是没有资格多事的。同样的,关于那样选择可能的后果,周生也该是背负着的。
周生和燕青离开的时候,差点儿再是和眼科医生有着冲突,偏生周生和燕青都是没有办法发泄的。没办法,自个儿理亏,对方又是出于好心,即便是不耐烦和气急,仍旧得是忍耐。
只要是离开了就好,再是有责任心的医生,也不可能继续缠绕着周生的,他还有自己的工作,那也是一种的责任。非亲非故的,不能够是要求对方付出太多,也不应该那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该是为各自的选择负责了的。
或许周生之前是对医院有着那么一些不恰当的幻想,但在被那样的一种飘忽着的鬼脸袭击了之后,所有的希望,都是归于沉寂。他知道那样的一种想法不好,但他真的看不到更多的希望。
就是简单地离开,好歹是承了眼科医生的一分情谊,取了些算是调理的药品,应该是吧,反正都是些寻常的药品。有一点还是肯定的,周生的精神压力,确实是有些过分。
至于那眼科医生说的关于精神科的康复治疗,周生不感兴趣,燕青也是无所谓,自然是没有谁再提。归根到底,还得是要硬扛过去,还有些侥幸心理,也许只要是经过求神拜佛之后,周生才是真正地下定决心。
就是那样的一种下定决心,大抵也就是决定了周生的命运,到了那时候,一切混沌和清明的,都该是揭晓。很显然,那会是凄惨不幸的。燕青同情周生,也只是同情,类似的同情,燕青有过太多,但毫无意义。
周生在自言自语,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鬼,或者说他硬是要自己相信那不是鬼。只说自己是给吓破了胆子,他会是去找人,一定要查出那哪个兔崽子就是吓的他。
燕青还是陪着周生,至少那样的一段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