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市而言,最为关键的,还是经济建设,那目标十年不动摇,二十年不动摇,三十年四十年也还是不动摇,无论是哪一个世界,至少燕青没有见到丝毫结束追求的可能。
比较起追究那些个与自己无关的事项,平民更希望的是促进南市经济的发展,至于那样的发展伤害了倒霉的外地人,他们真的是不在乎。很稀罕的想法,可那才是真实的民意,很小市民,且有些卑劣,远比被代表和被水军更为现实。
人心如此,地方的领导班子更是如此,先放着,先看着,甚至于压根就是一无所知,没有谁愿意告诉上级那样的破事,尤其是没有可能和着自己有交集的情况。
很显然,谁举报,谁处理,再之后,无论成败,理所当然地是要在仕途上出局,至于因为解决那样的破事升官发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吃力不讨好,说的就是那样的麻烦事。
很考验道德品性,或者说是傻气。为了些不值得的事项,至少在一般人看来不值得的,舍己为人,恪守准则。牺牲自己和家庭的幸福,去阻挡那些个的疯子,然后导致更为惨烈的悲剧。
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流血流泪,选择为了正义,为了公理,为了法律揭穿那样破事的人,必然会品尝到一番的滋味。事业的失败,家庭的破裂,亲朋邻里的远离,从光鲜的公务员再到卑劣的刽子手,不过一念之间。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是他没有能够处理好事件,也不可能处理好,理所当然的,他会是被埋怨。无关法律,无关道德,只因为亲疏远近,只因为利弊。逼死了别人,也逼死了自己,那就是自以为是的结果。
当纷纷扰扰的传媒暂离,当事人的血与泪无人在乎,无人知晓,娱乐至死的时代浪潮即将袭来,那是违法者最后肆意张扬的时代。破车粗糙的引擎声在夜里轰鸣,郊外的野地,是碾压冲撞的划痕。
总有那么一批沦落到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没有将来,也不可能爬起,能够简单地死去,对于他们而言,只还是奢望。他们必须是为着家庭做出最好的贡献。如果他们活着是一种罪,那么慷慨从容,又或者呼天抢地地死去,就是洗刷着罪与孽。
要么就让他们去死,要么就背负起他们的绝望,但背负绝望,那是不可能的,一家背不起,无论是政府,再或者是社会,都没有义务去为着那样作死的人负责。
在当初他们吃喝嫖赌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着悲剧的一天。没有可能享受够了,再就是要别人帮着背锅,政府的钱,某种意义上讲,那是要对纳税人和人民负责的,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浪子回头,放下屠刀。
他们愿意作死就让他们作死,至少在他们殃及无辜之前,没有谁愿意去挑破那样一个毒瘤,吃力不讨好,无论是上级,又或者平民,只都不会感激。
如果说在旧世界那样的长久游戏,即便再是剧烈,再是血腥,也都没有可能凝聚冤魂恶灵什么的,那么,在新世界,因为更为活跃的神秘,那些个在赛车中诞生的恐惧和绝望,更有着若干在车祸中死去的罪恶的灵魂,被束缚和苟活,始终是伴随着车道和车辆。
更或者是纠缠着车手,在剧烈转弯或者险恶擦身的时候,视镜或者车内,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现,惊吓着司机。那样的关键时刻,稍微的失误,带来的就是车毁人亡。
不止一次雷同的意外出现,造就了死亡车道的说法,但越就是惊险,越就是要挑战。五十米,七十度,单是站在坡顶,就会有着一种垂直而下的恐惧。高山下坡狭道直角转折,似乎是要拦腰斩断,正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作死,才更就是造就车神的名头。
在宝山下坡,那是没有可能踩刹车的,靠的就是纯粹的控制,不是控制车速,也没有可能控制车速,自高坡滚石一般的运行轨迹,越是想着遏制行进速度,死得就是越快。
甚至于是要疯狂加速,只有最为疯狂的车速,才可能在极其狭窄的拐角及时通过。唯有在下坡中途疯狂微调把握控制方向盘,拥有一颗大心脏的车手,才能够从各种的意外和错判中幸存。
力量,能够在急速变化的车轮中控住方向盘的力量,那一刻,青筋乍现,亦人亦鬼,面目狰狞。每一位通过死亡坡道的人,或许都是被恶鬼附身,驱使着汽车通过死亡的,只能够是死亡,那是恶灵对死亡前一瞬的再现。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即便是恶灵,也都是被束缚着,被不断地折磨着。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死亡,从满怀希望再到绝望,更至于是麻木,灵魂被伤害太过,一切存在的痕迹都是抹去,只能够是机械地重复。
哪怕是死了,也得是被折磨,被禁锢,每一声汽车引擎的轰鸣,对于那些个被束缚的冤魂,只都是觉得恶心,难以忍受。既然是死了,变得麻木,自然也不会有着多少的进步,更多时候,有意无意,它们都是作为刽子手存在。
即便通过那样近在咫尺的拐角,就能够得到往生,但它们就是不能。
被不断的死亡折磨,残魂夹杂着恶灵,从一开始的想要通过考验,再到完全发疯,只是要害死每一位的车手。对于身前赛车的怨恨,那已是支撑着残魂的最后念头。哪怕生前它们是有着觉悟的,但在死后,理所当然地就是要迁怒,要反悔。
扭曲的思维有着赤果果的恶意,就是要杀了所有经过的车手。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