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西北方山脊线向阳侧,有一队人,他们穿着迷彩服正在下山,大约有20个人,有4个在侧翼,其余人一字纵队。”
透过特殊视野,魏斯早早发现了这一小股敌人的踪迹,在切换到正常的视野后,他指引身旁的同伴用望远镜观察锁定敌人的方位。
“太了不起了,您的视力真厉害!”年轻预备兵发出由衷的赞叹。
身旁的预备部队军官插话道:“对付这20个人应该不难,我带一个连上去,保证全歼他们。”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他们被我们消灭,后面的敌军就会有所察觉,相应改变他们的计划。我们就在这里观察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要到哪里去?如果他们是往航空基地的方向,那应该他们正在侦查航空基地的守卫情况,并且有所谋划,与他们现有的兵力,是不可能胡乱地派出机动的侦查小队……通常情况下,机动的警戒力量会是在特定区域进行有规律的活动,而不像他们这样展开搜索行进队形。”
末了,魏斯补充道:“这是经验所得。打游击战,我们的经验可要比他们更加古老。”
魏斯所率领的这支警戒小队,由3名军官、5名士官以及16名士兵所组成,他们此次出动并非执行战斗任务,而是在魏斯的带领下进行例行的警戒侦察——准确地说,是跟着这位老游击指挥官学习如何进行警戒侦察。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卡塞尔航空基地周围24个警戒点之一,而卡塞尔防御行动,是这场战争爆发以来洛林预备兵所主导的第一次作战行动。没有亚特乌斯将军的支持,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来走上这些,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毕竟魏斯身旁这些官兵十之八九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整体战斗力和平均值都逊色于一线部队,但他们也并非乏善可陈,以魏斯为首的参加过上一场战争的洛林游击战的精英们,是他们优于对手的因素。
昔日的游击英雄们,有的年事已高,不适合冲锋陷阵,出谋划策,调度后方,发挥余热,有的正值当打之年,体格、精神、经验俱佳,诸如格伦森-托滕贝尔、阿莱士-诺迪米克等人,在洛林工业者联盟是魏斯的左右手,战事再起,又追随魏斯来到洛林预备部队。得到亚特乌斯将军的支持,魏斯着手组建了洛林预备部队的a作战指挥部,人员和装备按师级部队参谋部的规格配置,并且突出作战指挥功能。围绕卡塞尔航空基地的作战行动代号为a,加入a行动的预备部队已有第1901、1904、1909、1910、1912五个预备营,作战兵力近6000人——预备营没有严格的编员限制,从一两百到三四千皆可“成营”。以往,预备营主要是给一线部队提供补充兵员,而战后的军事改革,赋予了预备营更多的角色和责任。
现如今,联邦军一线战斗部队依然装备着老式栓动步枪,但比例已经下降到了30,而克伦伯-格鲁曼突击步枪的比例上升至45。也就是说,10名士兵当中,有3个仍然使用栓动步枪,4个半使用突击步枪,其余人使用手枪、机关枪、半自动步枪,在轻重机枪装备率稳定在5-6的情况下,大量配备突击步枪,无疑提高了部队的火力密度和战术灵活度。因此,在联邦军队,克伦伯-格鲁曼突击步枪被多数人视为战后的最佳发明,但凡用过的无不啧啧称赞。预备营的枪械装备情况大致相反,70的士兵仍然使用老式栓动步枪,克伦伯-格鲁曼突击步枪的装备比例通常不到10,轻重机枪的装备率大约是2-3。就装备水平和训练情况来说,预备部队的战斗力大致按一线部队的三至四成计算,当然不同部队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洛林的预备部队无论装备还是训练都优于大多数联邦州的预备部队,战斗值也相应更强一些。
“大家注意隐蔽,他们离我们只有大约1万尺了。在这个距离上,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免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这样一支诺曼人的小队至少有两名狙击手,他们专用的狙击步枪射程远、精度高,远距离交火我们很难占到便宜。当然了,也不必太过拘谨,毕竟我们是处于主动的一方。”
魏斯结合眼前的敌情,耐心细致地向同行的小伙子们传导经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山头,竖立着一处醒目地观察哨,这座观察哨是用树木所搭建的,并没有进行刻意的伪装,而是有意让敌人投鼠忌器,不敢肆意活动。这样的观察哨,在洛林还有很多,它们并不都驻扎有部队,而是应形势所需,虚虚实实,让敌人难以琢磨。
在这儿,有这样一座观察哨,敌人的注意力更容易被它所吸引,而不是放在附近的丛林和灌木中,这也是游击作战选用观察点的一个技巧,是魏斯他们通过长期作战摸索出来的,而这种经验通常是以沉痛的以鲜血和生命为代价……
在这个观察哨东南方30里处便是卡塞尔航空基地,它距离索姆索纳斯约150里,是联邦空军在洛林中部的战略性支点,可完整驻扎师级规模的航空部队,周围还有若干野战机场作为辅助。除了魏斯的预备部队,这里先期部署了3个防空营、3个步兵营以及1个装甲中队,警戒半径30里。依照魏斯与亚特乌斯将军所商议的诱敌深入策略,在诺曼军队对卡塞尔航空基地发动了一场破坏力有限的空袭后,联邦军决定对卡塞尔的防御体系进行升级——亚特乌斯将军下令增派3个防空营和6个预备营,构筑一系列防御阵地,并将地面的警戒圈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