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王当家慢走,不送。”
金在中在餐社之中正在慢慢的喝着酒,突然,身边不远处的一名手下向他说道,“大人,殿下出来了。”
嗯,金在中赶紧抬头转看向旅社,发现王萱面色不豫的带着护卫,快步走出了旅社,直奔这家餐社而来。
金在中起身将王萱迎入餐社,邀请王萱坐下,然后给王萱倒上了一杯浊酒,润润嗓子。
王萱拿起桌前的浊酒,直接一饮而尽。
看到王萱将酒喝下,金在中才张口问道:“少主,怎么,跟那姓吴的没谈好?”
“哼!”王萱冷哼了一声,“这厮实在可恨!实在是贪婪之极!
他竟想在我们在出兵时得到的战利品里面,分去大半,只给我们留下一小部分,这如何能答应?”
“哦,他要多少?”
“哼,此僚当真是利欲熏心,他竟然大言不惭,想要缴获的所有军械、甲胄和海船的全部,8成钱粮,全部的像桐油、木料、铁料、棉布这种物资,后面的还用听吗?光听到这几条我就想拒绝他了。
这厮当真是以为自己现在手里拿着什么好牌面,以为我们缺了他就不行!
金伯,我们不要理这厮,重新去找别人吧,我就不信缺了这伙人,我们还吃不了这毛猪了!”
金在中却并未在旁搭话,在金在中听到吴凤提的要求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准是吴凤已经知道了己方现在所处的情况。
对方是吃准了自己的确是不能以己方之力吃下那些海贼,一定要找帮手。
而他自恃手底下的武士骁勇善战,所以,才敢提出这种要求。
说句实在话,金在中听到这个要求的前几句也想直接拒绝,但是,又想到了别的,这拒绝了以后,自己又能再找什么势力结盟?
北边的基本上已经找遍了,能接触到的,都接触过了。
现在还能去找谁呢。
这种疑问,该如何去解决?
金在中想想,还是张嘴,向王萱问道:“少主,您说的,我也懂,但事实上,如果我们拒绝他,我们又能去找另外的什么势力呢?”
“少主,其实姓吴的提出了这种要求,无非就是狮子大开口,但这其实也给了咱们还价的余地,我们不妨跟对方还价,也能谈得下去。”
是啊,金伯说的很对,拒绝了对方,我们又能去找什么人?
别的势力,要么是势力很大的,看不上自己,要么是那种实力与自己相当的,实际暗含狼子野心,都是想瓜分自己的贼子。
又能去找什么人一起搭伙?
但是,想想吴凤那种好像吃定自己,淡定从容的表情!
王萱不禁心中,生气懊恼。
难道,缺了他,自己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好了,金伯,不要再说,先回去,让我回去再想想。”
看到自己的少主,表情如此坚决,说明这个时候再怎么劝她也无法改变其心意,金在中活了大半辈子,观察人的表情,已经十分熟练,一看便知,自己少主的心思,便也决定不再劝她,点了点头。
吩咐下去,让散布在周围的手下收队,然后,护送王萱回到了驻地。
…………
经过两天的采买物资和招兵买马,吴凤已经快要离开首里城了,只待明天早晨将铁料、火枪以及采买的物资装上船,就可行帆远走,然后将自己的劫掠计划提上日程。
这两天的时间,吴凤决定就是在这首里城中买下一间旅社,袁飞雄的下属黑田彰一留下,连同五名武士,驻扎在这首里城,并令其自己招兵买马,将那间旅社发展成己方势力在这首里城的情报站,而那五名武士,就是协助他的,做一些不见光的事。
选中了城南的一家旅社,至于怎么交涉就交给手底下人,吴凤也并不打算去管这些。
这几天猿飞雄给自己招募来了一批工匠和雇佣兵。
这些匠人,加上之前自己招募的那三名石匠,现在,一共有六名石匠,七名木匠,铁匠也有两人。
其中铁匠俱是明人,而木匠和石匠是琉球本地人。
猿飞雄将他们忽悠上了船,并且答应带他们的家人一起走,这一点其实也打消了他们的顾虑,虽然故土难离,但是如果在故土没什么活路,换一个地方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这些匠人,雇佣兵的人数就多了很多。
这琉球,乃是万国津梁,各国的商队来此,都会带着大量的护卫,但是,很多人在这里语言不通。
像南洋的红夷人,以及各岛、各地的土番,很多不会留在这里,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说东亚这边的话,像东亚这边流行的大名话,基本上都不会说,所以他们留下来的很少。
所以,琉球首里城伢市北角的雇佣兵大多都是琉球本土的退伍老军,或者是那种不想在土里刨食,有一股血气的,跟着那些老军出来的楞娃子,手里大多拿着一杆竹枪,腰间别着自家打制的短刀,身上也不批甲,穿一件布袍,带顶帽子就跟着出来了。
还有一部分则就是倭国的浪人,还有就是朝鲜的弓手和逃军,以及明国的逃逸军户以及盗匪海贼。
还有一部分,则就是安南的逃军。
这些雇佣兵里面很多都是老油子。
吴凤让袁飞雄去招这些雇佣兵的时候,第一点要求就是尽量找一些稍微老实的、好管的家伙,那些老油子,不要。
吴凤也不傻,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