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丁三年,身上伤疤留有不下四处,差点送命的时候也经历过不少,砍下的人头早已过了十颗,善战之名,大家都是有所耳闻。
三年征伐,这人早已满手鲜血,心中的暴虐杀意沟壑难填。
他血液之中对杀戮的渴望刺激了他,每到打仗的时候,就全身发抖,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次马上就要冲阵,太过兴奋,迈开他的大长腿,快步的就像对方的盾阵杀过去,就差几步,自己再走两步,就可以侧身撞阵了。
自己要借着冲力将这盾阵撞个口子,然后冲进去好好的杀个痛快,就算是被人宰了,那也是痛快。
眼睛充血,眼球往外凸着,表情狰狞有点抽搐,这是执着,是极度兴奋,神经很紧张,导致脸部的表情神经有些抽搐。
结果马上要撞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的盾阵变了,上层藤牌往后一撤,心中还没怎么想,就看到了露出的那一排铳口。
tmd!看清面前的这一排铳口,嘴角一咧,骂了一声。
然后就看到这一排火枪手后面有一名头目大声喝了一声,接着就看到一排铳口,火光一现,接着就感觉胸口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枚1.6两重的铅子击中了他的左胸,飞快的撕开了皮肤,正好击中他心脏的左心室,铅子很软,进入人体,迅速变形,这么重的铅子进入人体变成了一个面,直接将左心室带飞了,而且力度太大,不是后面破了一个大洞,而是将这海贼心脏左心室往左这半边胸膛全给撕碎了。
而且力度太强,从身体中飞出去的时候,又击中了后面一人,本来这铅子已经发生变形,成了个块面,击中了后面的人,直接将那人胸膛打凹陷进去。
这铅子冲力太大,这海贼身子往后飞去,冲力太强往后飞,按理说如果后面没人,得飞出几米才能落地,可这后面人挨着人,直接这身子就砸向了后面的人,砸了个恍惚,而后面的人也没落得好儿,一枚铅子击中了他的脑袋,从下巴穿入,直接从下巴开始将这脑袋打成了碎肉,也就是从喉咙往上头都没了,冲力带着脑浆、碎骨、碎肉飞的到处都是。
这15门斑鸠铳一齐开火。
直接将这冲过来的人群就此止住,铅子的威力将冲的最前的人全部击飞,重重地撞在后面的人身上,将整个冲势制住。
刚刚乌泱乌泱,鬼哭狼嚎的往前冲的人群被止住了冲势,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最勇猛最悍不畏死的家伙,直接躺倒了十多个人,后面被砸伤的也有不少。
然后就看到前方的盾阵在火铳开火之后,立刻又重新合上,真他娘鸡贼。
死了十几个弟兄,又伤了不少,确实是冲势被止住了,但是太小看李氏家丁的这群人了,看着眼前的残肢、断臂、碎肉、脑花,所有人第一时间是害怕,但下一息反应过来,就是心中更加的愤恨。
一名身穿铁甲的甲士,使劲握了握手中持的长斧,大喝一声。
“啊!!”
听到这一大喝,周围的人立刻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只见这名甲士迈开大步,跨过这些尸首,直接快步前冲,在快到盾阵之前,斜过身子,用肩膀做冲锤,撞向盾阵。
力量太大,盾阵因为这撞力前后摇晃。
看到这一幕,身后的那些甲士也都反应过来。
对呀,弟兄们死了,就这样完了?对方的火铳自己是没玩过,但也知道,装填起来麻烦的很,打了这一次,就有就给了自己反应的时间。
撞开盾阵,撕了这帮龟儿子!
这几十名甲士轮起重兵,迈开大步,跨过这些尸首,直接快步前冲,在快到盾阵之前,斜过身子,用肩膀做冲锤,撞向盾阵,后面的军士也跟了过来,也撞向这盾阵。
在冲力之下,盾阵犹如浮萍,摇摆不定。
盾阵之后,两排水手紧紧持着藤牌保持盾阵不动,后面的弟兄涌上来用身体抵在他们后面,大家一起扛住涌过来的冲力。
后面的那15名火铳手则在抓紧时间装填弹药。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盾阵一摆,想的是挺好,但是几十名身穿铁甲,手持重兵的甲士用尽全力撞在这盾阵上,后面的藤牌被砸的感觉臂骨都要断掉了,感觉真的是要撑不住了,后面有弟兄们在支撑自己,可是自己的骨头撑不住了呀。
感觉盾阵要破,后面乌泱乌泱的撑着的弟兄们满头大汗,这汗汇成了河,留到了下巴,水流往下滴湿了前胸,我的妈呀,这群北蛮子劲儿这么大呢!
所有人都往前抵着,震力其实是往后传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前面传过来的震力,震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作响。
终于咔嚓一声,前面抵住藤牌的一个水手的臂骨被撞断了,大声惨叫了一声,臂骨一断,根本无力持盾,这藤牌立刻就向下滑去,结果向下一滑,露出此人的上半身。
这人是第二排藤牌手,第一排藤牌手蹲在其身前,他身子微附在这人身上,左手持盾,右手扶着下面这人的肩膀,借力而站。
胳膊一断,露出头脸,接着就看到一根长长黑影迎面就打了过来,这是根大棒,棒头包铁,夹有断刃,这大棒直接砸在这人面门之上,“咔嚓”一声,直接将脸给砸陷进去,满脸鲜血,鼻子眼睛基本被砸进颅骨之中,这张脸变了形,血“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此人被砸中面门,脑袋受此重击,立刻就一命呜呼,身子因为本来就是向前应着,一无头脑控制,全身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