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姬溪率领五万大军扣关。城墙上的许攸面无血色,仰天大吼道:“淳于琼,你死罪啊,赵茛,你应该被千刀万剐啊,你二人断送了主公大好河山啊。”
许攸那悲愤的神情,壮烈的气概,让姬溪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将顽抗到底,所以,姬溪挥了挥手,让赵云去做攻城准备。却不料,许攸酝酿了半响的情绪,最后竟大吼道:“我许攸死不足惜,但可怜我上万儿郎的性命啊。”顿了一下,继续撕心裂肺的吼:“开城门,投降。”
姬溪被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贾诩和赵云等人的下巴也快要被惊掉了,你奶奶的,你抒情抒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投降做铺垫啊。
可笑,就是这么可笑,可笑到姬溪不费吹灰之力的接手了壶关的一切后,仍觉得身处梦中。这也怪不得姬溪,本以为又一场硬仗要打,且这场仗,己方虽战局绝对的优势,但若是淳于琼冲破了姬溪另外五万大军的防线回援壶关,那么还是胜负未分之数,然而谁能料到,许攸竟然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做就开城投降了,这与姬溪的心里预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不要说姬溪了,就算是制定全盘计划的贾诩也没有想到,这应该算是贾诩计划中唯一的一个变数了。
所以,当许攸被带到姬溪和贾诩面前的时候,贾诩错愕的问:“你还有机会啊,你为何不抵抗。壶关深沟高垒,你手上有一万兵马,你有胜算啊,你为何不抵抗。”
听听许攸在说什么,他说:“要杀便杀,何以侮辱与我?要不是年纪城内上万将士的无辜性命,我许攸堂皇一世,焉能做此投降之事。”瞧瞧,多么的大气凛然,悲天悯人啊。
贾诩一脸的不信,却半响说不出话来,还是姬溪直接,直接就说:“听你的意思是想求仁,那么我也就不多劝啦,来人,带出去斩了,占了之后厚葬。”
许攸的额身体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面上瞬间毫无血色,干咽了口唾沫才勉强镇定的干笑道:“都说姬溪礼贤下士,不拘一格降人才,名不副实啊。姬溪,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会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的。”
这话明面上不是求饶的话,但暗示的意思却就是在求饶,许攸在提醒姬溪,若是杀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对姬溪开城投降了。
姬溪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之所以扬言要杀许攸也只是想戏耍他一下罢了,此刻见许攸兀自心高气傲,不假辞色,姬溪便越加看许攸不顺眼,于是决定一定要撕下许攸虚伪的面具。
此时,已有两个军士走进来架住了许攸,许攸焦急的支撑这不崩溃,在等姬溪松口,可姬溪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驾着却一声不吭。
贾诩多聪明的人啊,打眼一扫就知道姬溪的恶趣味了,于是乎,在许攸快被架出去的关键时候终于出声了:“慢着。”接着又应付似的对姬溪说:“主公,此人虽然乃是虚与蛇委之辈,但总归还是识时务的人,再者说,杀了他不足惜,可这有损于主公的名声,还请主公饶他一命啊。”
经过方才两丈的距离,许攸被吓的腿都软了,哪里还敢深究贾诩对他的嘲讽,他能保住的仅剩的鼓起便是不出声,静待姬溪的落。
姬溪心中暗笑,面上却不置可否,冷冷的问:“你可愿降我?”
姬溪那冰冷的神态清晰的传达给许攸一个讯息,那就是,别再故作清高了,否则你的小命真的要玩完了。
许攸是怕死的,或许他自己都没有现他竟然会这么怕死,只见其瞬间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匍匐在地,跪拜曰:“谢主公不杀之恩,臣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这“肝脑涂地,死不足惜”八个字,让姬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之后便再也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趣了,直接让军士将他待下去先行看押,打算日后再行计较。
却不料,贾诩在这个时候又建议道:“主公,不若让这许攸出使曹操吧,让他将我们这边的战况告诉曹操,你看如何?”
姬溪诧异的看了贾诩一眼,待看到贾诩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姬溪也笑了:“哈哈,文和,你可真坏啊,不过,我喜欢。就这么办,你回头自行安排便是。”
这边商量好,不一会儿有军士来报,说淳于琼率领不足两万兵马已经来到了城外,且是被己方军队包围进来的。
闻言,姬溪笑着对贾诩说:“走吧,文和,我们去会会那淳于琼,哦,还有我的老相识赵茛。”
说动就动,不多时,二人登上了城墙,俯瞰望去,城外铺天盖地的全是兵马,外围的全是己方的兵马,中央的那一撮人才是淳于嘉的兵马。
姬溪朗声道:“主将何人?出来答话。”
片刻后,一将打马出列,扬鞭大骂曰:“无耻匹夫,卑鄙小人,姬溪,可敢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从那视死如归的怒骂声中,姬溪立刻就听出来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对这样的人,姬溪向来是敬重的,所以,姬溪真心实意的劝降:“阁下想必就是仲简吾兄吧。今日,你已山穷水尽,不若降我,你我共创大业可好?”
淳于琼不从,狂骂不止,姬溪叹了口气,阴沉着脸下令:“擂鼓,战。”
三通鼓罢,城门打开,大批将士奔腾而出,外面的包围圈亦随之收紧,大战再次开始。
淳于琼困兽犹斗,手下将士再无战心,是以纷纷丢盔卸甲,跪地投降,于是这场大战很快便结束了。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