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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臣有两点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时候了,说吧。”李沐确实有些乏力,从承庆殿侍中岑文本嘴里得知,赋税还牵扯各州官府的情况,李沐就感觉农税改革之事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马周道:“臣建议在十道中,先选一道进行试行,一年下来若一切顺利,则全面推行。另外,推行之前,殿下须派人与各地官府、世家私下协商,许以相称的利益,得到世家豪族的谅解,如此,殿下的政令才能顺利地推行下去。”
李沐对马周前半句还是认可的,可这后半句就让李沐心中有些抵触了。
“宾王的意思,让孤向各地官府、世家暗中妥协,以换得他们的拥护?”李沐皱眉问道。
马周道:“举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殿下看来是妥协,在臣看来是延揽,或许经此事之后,殿下能得到天下大部分世家的拥戴,也就化坏事变好事了。”
韩仲良道:“马尚书所言有理,独乐乐不如群乐乐,驭民之道在于统御。不将上层精英掌握在殿下手里,日后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后患。趁此机会,收揽各州官府、世家于殿下手中,也不失为一良机。”
李沐听懂了韩仲良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若不带着大多数人一起玩,那就会没得玩,趁现在立下军令状的坎,纡尊降贵,示好于各地官府、世家,将坏事转变为好事。
李沐沉着脸说道:“韩相和宾王都劝本王向各地官府、世家示好,以换取他们的支持,魏公又有何教孤?”
魏征道:“若殿下要取天下,则韩相和马相之言,是为上策。可若殿下欲造福天下黎民,则绝不能与各地官府、世家暗中勾连。”
“好!魏公果然深知我心。”李沐击掌叫好。
魏征一怔,面对着马周和韩仲良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直呼冤枉。
自己不过是难得做骑墙派,讲了两种选择,哪有踩着二人的头往上爬的意思?
可李沐打蛇,不等魏征开口解释,便说道:“魏公所说乃老成谋国之言,孤要推行赋税改革的本意,为得是造福黎民,富强大唐。若暗中与各地官府、世家暗中勾连,靠着出卖国家、百姓利益,而换取政令的顺利推行,那还不如维持现状,中止改革。诸公试想,若孤采纳了马周的计策,与当今圣上有何不同?那诸位追随本王又为了什么,难道真仅仅是为了潜邸之功吗?”
确实,用马周的方法,可以串联起天下最大部分的势力,让李沐入主太极宫再无障碍。
若仅仅是不了坐上皇位,这不失为一个见效最快的方法。
以李沐如今的权力和财力,完全可以操纵这一切。
可问题是,李沐登基之后呢,朝廷税权旁落,受制于地方官府,做个傀儡吗?
李沐的话让魏征三人都脸色凝重起来。
其实李沐最后问的问题,他们都扪心自问过。
魏征为得是赎罪。
韩仲良为得是报李沐慧眼识珠之恩。
马周为得是在李沐麾下有一个真正可以施展才华的机会。
如今这三人,一个是御史大夫,掌控御史台。
一个是民部尚书兼皇家银行大总管,若说他是大唐财神爷,其实也不过分。
最后一个掌控工部,兼交通监令,把握着大唐钱物流通的大动脉。
可以说,三人都已经登上了别人毕生不可企及的高位。
但有一点,这三人是相同的,那就是——达则兼济天下。
如果李沐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那自己追随他与追随当今天子,又有何不同?
随着李沐的话,这个问题萦绕在三人的脑子里久久不去。
突然马周上前长揖道:“殿下所言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臣对殿下的目标太过执拗了,以至于忘记了初心。请殿下降罪。”
魏征、韩仲良随之躬身道:“臣等鲁钝,请殿下降罪。”
李沐心中稍安,“孤要取这天下不假,在我坐上太极殿那把椅子的过程中,也不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可凡事皆有底线,世间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以国家利益、黎民生计来换取世家豪族的支持,此,孤不屑为之。此话,与诸公共勉。”
“臣等谨记。”魏征等三人齐声躬应。
“罢了,下不为例。”李沐挥了一下手道。
魏征道:“方才马相所言,先在一道试行,此法倒是可以一试。不过此政令有三个关键之处,若不能设法解决,必会引起混乱。一是取代农税、填补国库岁入的其它税种,二是减免农税之后,大量农民回流田地,造成工坊雇工短缺的问题,还有各地世家豪族与民争抢回购土地,造成土地价格大幅上涨的矛盾,三是地方官府因减免农税,造成实际收入减少,无法雇养胥吏的问题。”
韩仲良道:“按江南道的现状,以商税取代农税,已经不成问题,只是以江北各州来看,实施起来恐怕还为时过早。至于地方官府收入下降的问题,依我看,不如将商税之一成交由地方官府,做为补贴。综合今年朝廷岁入来看,商税明显高于农税,同样一成,足以覆盖减免农税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