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场内一片寂静。
人人脸色怪异。
李沐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在诸位兄弟看来,当今天子难道如此不堪?”
张柬之摇头道:“李兄误会了,当今天子确实英明,只是行事……有些唐突,你看,咱这么多人,都为迁都而浪费了数年的光阴,咱几个还算是家中富裕,可金陵城中多少贫苦人家子弟,却因囊中羞涩,如何渡过这半年的生计?”
李沐有些愣,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到迁都对天下仕子的影响。
张柬之说得对,半年的生活费对于富裕之家或许没什么,可对于普通人家,却是不堪忍受之重。
都说京城居,居不易。
普通人家的子弟,那是用手指扳着算到京城的日子。
突然迁都,让无数学子改变了旅程,从长安到金陵,何止千里,再加上科举延后半年,那对于这些学子来说,真的是不堪忍受之重。
这与李沐倡导科举改革的本意有了截然的矛盾。
不过李沐并不后悔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