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张家、和家、洛家,还有那么多的家族,每个家族的女子都多不胜数,无论嫡系旁系,都是参差不齐,档案我是给你了,你要从里面找的话,我可不陪你。”亥猪很随意的将档案甩给了张奕之。
张奕之接过档案,没有急着去翻阅,先是感激道:“多谢了,不过现在还不急着找,茫茫人海,光是洛阳都这么多了,急在这一时也不必。”
“那你急着要档案是干嘛的?”亥猪一脸困惑。
“自然是先让陛下安心。”张奕之道出了他的原因,“你从野火拿档案这件事很快就会被陛下知道,只要陛下知道我们正在处理,就会放松很多。”
亥猪一阵恶寒道:“你这可是在揣测主子的心思,知不知道你很危险,若是主子知道你是在故意做给他看,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下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告诉我,你会对陛下不忠吗?”
“我当然不会!你这话什么意思!”亥猪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很反感有人质疑他对主子的忠诚。
“我也一样,我问你这个问题,就是要告诉你,只要我们不做对陛下不忠的事情,就不要在这里担心有的没的,完成这件事情,才是最为关键的,其他的,都是次要。”
张奕之的一番话,表达着他的见解,而亥猪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有些反感罢了,于是在听完对方的解释后,他便点头道:“行行行,就听你的,我们先不急,但是这件事始终还是要做的,你早做晚做,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你还想借此搞出点事情来?”
张奕之摇头道:“你太高估我了,我的胆子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大,而且我也不会那么无聊。”
“哦?是吗?不知道是谁去问西蜀借粮还顺带弄死了人家唯一的天下名将。”亥猪想起这件事也觉得很不厚道,本来是去借粮的,张奕之临时突然擅自帮助吐蕃设局弄死了冯笑余,还白拿了人家一大笔粮草,就算是谋略,亥猪也始终觉得很过分了。
当然,这种想法也仅限于想想,毕竟是为了大商,哪怕再下作的手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功了。
张奕之从不否认他那次的擅作主张,还险些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可是他如今虽然悔过,可是打心底悔的是不该先于陛下行动,而他当时那么做,就有十成的把握,便说道:“你说的是事实,有些事情我觉得该尝试,有些事情我没兴趣,自当不会去浪费时间和精力。”
“那么你觉得帮陛下选一个贤良还又自愿的皇后,是否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亥猪又问道。
“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你放心,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主子和信任你,我身上可从来没有监视你一言一行和试探你的任务。”亥猪摆摆手立刻表态。
张奕之点头道:“其实说实话,我觉得很无聊,但是陛下要我做,我就会做,因为我承诺过,我会是陛下的一把剑,有用则用,无用则弃,这件事情哪怕不是我擅长的,就是为了参与北伐,我也要做的漂亮。”
亥猪皱了皱眉,三年过去了,这家伙对北伐的执着还真是从未消减过,他也差不多明白主子为何三年前软禁对方,恐怕目的不是磨减他的锐气,而是为了让他从态度和心性上成长,至于北伐之心,恐怕比以往更加坚定了。
“看在你我那份不是多少的交情上,我姑且给你提个醒。”亥猪不知为何突然开口道:“关于北伐,我知道北唐对你大师兄做了什么事情,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从未放下,可是抛开这一切,目前大商南边有南夏虎视眈眈,若不是古劲松支撑,恐怕以南夏的恐怖实力,早就能一统天下,我们如今不想着如何对付最强大的敌人,反而还有闲心对付另一个不省心的对手,你当真认为北唐不堪一击?”
疑问被提出来,就说明还有人有这样的疑问,亥猪的疑问不无道理,大商好不容易才从改革换血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若想两线开战,哪怕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强国南夏都不敢放出如此狂言。
而张奕之则是轻笑一声道:“亥猪,并不是我看不起你,但你真的对战争是一窍不通。所谓战争,便是为了利益,为了野心,为了**发起的屠戮,战争从来都是以国力为基础的行为。依你所说,大商南北开战,的确会让国家倍感压力,甚至有可能导致首尾难顾,可我却觉得,大商若想成就霸业,就不得不面对南北开战的境地。”
亥猪不解其意,便道:“请指教,”
“大商无论对哪个国家发动战争,都会有另一个国家伺机而动,意图坐收渔翁之利。南夏自然不必多说,大商是阻挡他们一统天下的唯一屏障,他们怎么可能容许大商灭掉北唐?换成北唐,他们也不愿意常年受到北胡的威胁,他们也想南下,只不过师出无名,而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没有从三年多前的战争中恢复过来,再有两年,他们就不会那么安分了,或许更会发生变化。”
论分析,张奕之的言辞没一点都琢磨的如此透彻,就连不通国事战事的亥猪也大致了了解了情况,他也差不多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北唐和南夏永远不会放任大商猛攻另一方,一旦大商专注一国,那么背后就会遭到另一国的突袭。
“你为什么不提起西蜀?”
“西蜀?不过占据着蜀帝的一帮懦夫,除了对吐蕃打打闹闹,他们还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张奕之很是看不起蜀国,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