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帐篷的缝隙已经透进明亮的阳光。
身子一动,徐舞蝶也醒来。
“哎哟,天都亮了,糟糕,别人会现的。”
说着就急急忙忙穿衣服。
“不用急,这个时候出去,人们都知道了。”
“真是羞死人了,都怪你,昨晚上不让我走。”
不对啊,似乎我说过叫你回去,可是你不走啊。
算了,我是男人,要大度。
“你看什么看,快转过身去。”
嘿,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昨晚上什么事儿都做了,现在看看还不行,你讲不讲理啊。
刘封自然不会听她的,仍然盯着徐舞蝶那妙曼的身姿。
这样的大好美景,怎么能不看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快来帮我穿衣服。”
现在的衣服,结构复杂,穿起来费劲儿。女人的衣服,就更是如此。
平常穿衣服的时候,有侍女小蝶帮忙。昨晚上小蝶受伤,其他人又不在跟前,一时之间,衣服穿得就慢。
刘封无奈,只好起来帮着徐舞蝶穿衣服。
鼓捣了好一会儿,终于打扮妥当。
刘封抱住了徐舞蝶,不愿意放手。
“太白不要着急,今晚你我再到一起。”
刘封也知道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候,只好依依不舍放开她。
“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太白放心,自然算数。好啦,你也该起来了,我先出去。”
徐舞蝶出去,刘封就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
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笑声。
刘封穿完衣服出去,就看到了那些人都在直勾勾地瞅着他。一个个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暧昧。
“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哈哈大笑,这才转过身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我跟自己老婆在一起过夜,有什么不行吗?这些人,羡慕嫉妒恨啊。
“哈哈哈,太白,原来你跟徐夫人早就同床共枕啦。你怎么不早说?昨天晚上交战的时候,我还出言调戏她呢,抱歉啊。但是不知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若是知道了,绝不会说那些话。朋友妻,不可欺嘛。”
云光从边上钻过来,一脸猥琐,笑嘻嘻说道。
“云光,你我什么时候成朋友啦?”
这个家伙,脸皮可是够厚的。
“从昨晚你给我松绑的时候,就是朋友了。你放心,不用再绑着我。我绝不会逃跑。此刻我才现,到了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以前在家里睡觉都不踏实,经常做噩梦。”
“昨天晚上,你猜怎么回事儿?竟然一觉睡到天亮,连梦都没做。如今终于不怕别人杀我啦。”
“云光,你大小也是个王子,有那么可怜吗?”
“唉,你是汉人,不知道我们那里的规矩。”
对于一些蛮族部落的传统和风俗习惯,刘封并不是不了解。相反,他还搜集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情报和知识。
他们不象汉地一样,有比较系统的法律和礼教系统,许多时候,还处于比较原始的状态,奉行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
不少时候,即使父子兄弟之间,也时常兵戎相见。
云光说他的兄弟要杀他,并不是危言耸听的谎言,很可能就是事实。
不过,跟高句丽相比,沃沮人又有所不同。
他们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甚至竭力避免出现一个统一的政权,避免出现明显的阶层分化和强力人物。
这是逃逸部落的性质决定的。
他们之所以呆在山林里面游耕渔猎,目的就是逃避朝廷的统治,不履行对于朝廷的兵役、徭役、赋税这些义务。
如果他们那里出现了一个统一的政权,就跟在朝廷统治下,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们才放弃了平原地区,躲到山里来了。
即使是那些被称为三老的头人们,权力其实也比较有限。
平常的时候基本上没有权力管辖部落里的人,只有在两种情形下,他们才有一定的权力。
第一种是在祭祀的时候,第二种是在出征打仗的时候。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更多的也只是个召集人的角色,对于部落的约束控制能力,也比较有限。
内部没有强有力的权威人物,外人就很难通过这样的人物,控制整个沃沮人。造成一种想控制和收买,都无从下手的局面。
为了防止出现这种人物,沃沮人有自己的办法。
先是居住分散,尽量不聚居在一起,人为地造成空间上的困难。
其次是在经济上,尽可能地防止特别富裕阶层的出现。
方法就是不让人积累巨大的财富。有了财富,也尽量都消耗掉。
消耗财富的方法,一是通过祭祀,消耗掉大量的祭品。
二是通过大吃大喝,消耗财富,防止财富的积累。
大伙儿都没有什么钱和财产,谁也不比别人强多少,这样才不至于受制于他人。
他们甚至在文化上,都故意不统一。
在语言上差别大,也不使用文字,更不会去总结编写什么历史。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思想上不统一,在认同上也不统一。
总之,他们的一切,跟平原上的国家几乎都是反着来的。
象金龙、木龙、火龙、土龙那样的部落头人,即使没有刘封来实行斩行动,时间一长,如果他们钱多了,权力大了,也会被自己人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