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正,开始拔营起寨,双方分路行军。
刘封命令自己的军卒慢慢行军,自己就带了五六个人向东路而去。
他的目的就是报复孙尚香和徐氏,至于行军的胜负,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刚离开自己的队伍进了树林,就听到路上传来一阵喊叫声,应该是孙尚香的人马前来截杀这些军卒。
刘封也不管那些,只管带着人穿过山间小路,向东路赶去。
这个计划,他蓄谋已久,对于东路、西路的地形地势,早已经掌握。昨天晚上又用大六壬推算了一下,叫陈氏三兄弟设好了陷阱。
现在,他就等着孙尚香和徐氏上钩。
从营地出发,孙尚香就把兵马分成两队。一队五十人,由她自己率领,沿着东路前进,一路上准备扫除对方的拦截,为后面的兵马和粮草开路,以便尽快赶回大本营。
另一队由徐氏率领,押送粮草辎重殿后。同时派出去二十人到西路,前去阻截刘封的兵马,阻滞他们的行程。
孙尚香带着兵马,一路行走,进展顺利。
就在她奇怪刘封为什么没有派兵拦截的时候,就见前面路上有一片灯光。
此时天只是微亮,灯光中就见一个人坐在路中央,正是刘封。
孙尚香停住马,队伍也随之停了下来。
“郡主,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派兵拦截你啊”?
刘封大声喊道。
“拦截又能如何?就凭你一人,还能阻挡我军步伐”?
“此处有三个陷阱,何须用我阻拦”?
这里是一处狭窄的隘口,只有一丈多宽,两边都是两三丈高的山岭,十分陡峭,若是挖了陷阱,还真就不好过去。
“哈哈,刘封,休要诳我。若是真有陷阱,你还会告诉我,探路!”
孙尚香一声令下,几个女兵拿着铁锹,到了路上新土之处,使劲儿戳去。
铁锹入土不到半尺,就遇到硬地。
“禀告郡主,没有陷进”。
“哈哈哈,陆丰,你想使诈么?再探”!
几个女兵又到了第二处新土之处,又是一阵猛戳。
“禀告郡主,此处也没有陷阱”。
“哈哈哈,陆丰,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第三个陷阱一定是真的了,再探”!
“郡主果然聪明,前两个确实是虚招,第三个才是真的陷阱。不过,郡主还是会掉进陷阱里。不如就此回头,不要以身犯险”。
“郡主,这个真是陷阱”。
几个女兵也探明白了。
“陆丰,我既然已经知道有陷阱,岂会再上当?速速将陷阱填平”。
几个女兵正要上前,突然路边树林里锣声大作,在凌晨安静的时刻,声音特别清晰刺耳。
随后后面就燃起了火光,战马突然受惊,就往前面拥去。孙尚香的马在最前面,头一个就往前面跑,一下子就掉进了陷阱里。
紧接着,就有另一匹战马,也掉了进去。
此时锣声已经停止,后面的火也熄灭。其他战马被及时控制住,才没有继续往陷阱里践踏过去。
陷阱不太深,一掉进去,孙尚香就被摔下马来,倒在陷阱底部。好在陷阱里没有竹签之类东西,倒也未曾受伤。
不过,孙尚香随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她闻到了浓浓的臭味。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站在象稀泥一样的东西里,这臭味,就是厕所粪汤的味道。
随从拿过灯一照,陷阱里果然都是粪汤。
再看自己身上,也全都是粪汤。
“陆丰小贼,我要杀了你”。
众人七手八脚将孙尚香拽出来,那里还有刘封的身影?
孙尚香跳脚大骂,连平时不说的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
“该死的陆丰,奇耻大辱,我跟你没完”。
徐氏带着后队赶来,见此情形,也不禁又气又乐。帮着孙尚香把刘封骂个不停。
听了事情经过,徐氏不禁暗呼侥幸。
幸亏我在后队,否则这回掉进陷阱的,就是我了。
这个刘封,实在卑鄙无耻。
好不容易把马弄出来,填平了陷阱,继续赶路。
走了五六里,就要到了一条小河。此时天已经亮了。就见小河这边,有两处新土。
小河对面,也有一处新土。
在对面那处新土后面,又有一人,笑嘻嘻的,负手而立。
不是刘封,还能是谁?
“郡主,滋味儿如何啊?”
“陆丰,卑鄙无耻小人,待我抓住你,必将碎尸万段”。
“郡主休要如此不讲理,我已明示那第三个是陷阱,你就是不听,我又有何办法”?
“这一处,也有一个陷阱,事先跟你明示,若是再掉进去,休要怪我。”
“徐氏,这些时日,你我相谈甚欢,相处融洽,不忍见你掉进陷阱,所以你不要先走,勿谓言之不预也”。
徐氏小娘皮,这回该你了。
孙尚香看看徐氏,徐氏拍马上前。
“陆丰,你休要使那离间之计。便是先走,又能如何?探路”。
上一回他第三个是陷阱,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一回,还是对岸的第三个是陷阱。
几个女兵探了路,这边两处新土之处,果然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此时,后面几骑奔来,又是一阵锣响,几个火把抛了过来。
后面的女兵迎上去,那几骑转身就跑。
这回的锣声,没起什么作用,马也没有乱跑的情形。
“哈哈哈,刘封,我看你还有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