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航漂亮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那么讨厌那个孙子!
一天到晚笑,除了笑还是笑——
当然,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一直一张笑脸。
可是姚之航觉得,一点也不一样,几乎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姚之航认为,他自己的笑容是和善的,而席语臣的笑里藏刀!
行!他坐在这儿不走,是吧?
那,自己走总是可以了吧?
姚之航猛地起身,这时,服务员已经来了。
“先生,您的鱼丸,已经做好了。”
服务员像是挡住了他的路似的,特意他让出不去。
姚之航看看服务员手里的鱼丸,有两份,很明显,一份是他自己的,另一份是席语臣的。
服务员都这样说了,姚之航也不能一走了之,他硬着头皮,折回位置,坐下,一脸不悦,开始吃了起来。
姚之航吃东西的时候,非常的斯文,一点声音也没有。
可是,席语臣就不一样了,他吃起东西来,吧唧吧唧地响起。
一下子“嗯”,一下又“哈”的,姚之航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席语臣,你们阿姆斯特丹人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声音越大越好呢?”
姚之航连酸他的时候,都显得很斯文呢。
席语臣猛地大喝了一口汤,很舒服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笑,放荡形骸一样,说道:“不是,这不是哪里的人的问题,而是,我们男人吃东西都是这样吃的,你们不懂的。”
席语臣有一些不怀好意地瞪了他一眼,笑。
姚之航想了想,不对呀,他这不是在说他不是男人吗?
“席语臣,你什么意思呀?!”
姚之航猛哥站起来,将勺子往餐桌上一放!
席语臣像是宠辱不惊一样,就这样看着他,很平静,也很自信。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席语臣,不要以为自己很牛掰,你不就是一个打工的,童话地产的一条狗而已,用不着在我的面前嚣张。”
嚣张?
有吗?
席语臣觉得他几乎是莫名其妙。
什么嚣张?
他觉得自己就是在吃鱼丸,其它什么也没有干呀?
“姚之航,你是不是有病?我又没有招惹你,那么大的火气干嘛?哦!明白了,内分泌失调,对不对?呵呵——”
席语臣狂笑不止。
姚之航再也受不了,抓起餐桌上的一盒纸巾,朝席语臣扔了过去——
“姚之航!”
突然之间,餐厅的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紧接着,朝这边跑了过来。
姚之航回头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习珍妮!
习珍妮直接冲向了席语臣的身边,很担忧地扶住席语臣的肩膀,说道:“语臣,有没有事?痛不痛?”
原本,席语臣闪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砸到他。
他偷瞄了姚之航一眼,又看向了习珍妮,很无辜地回答道:“好痛——”
“哪里痛呀?语臣——”
习珍妮非常地担心他。
席语臣立马扬起手,捂住了心脏,嘴里不停地叫着痛!
习珍妮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瞪了姚之航一眼,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席语臣的心脏部位。
席语臣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她,慢慢地凑近了习珍妮的唇,他的眼睛偷看了席语臣一眼,嘴角上扬,一下子吻了下去。
习珍妮一愣,有一些不好意思,“嗯”了几声,她想说,不要,可是当她的唇一张开,席语臣更是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芳唇——
席语臣这还不够,拉了习珍妮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姚之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抓起剩下的鱼丸,“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夺门而出。
姚之航的背影消失在医院里,这时,席语臣才松开了习珍妮。
习珍妮站起,扬起巴掌,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大声吼道:“好了!现在好了,他彻底不要我了!你满意了吗?报复到了吗?”
习珍妮丢下这句话,冲了出去。
席语臣赶紧追了出去,可是,被服务员挡住了去路。
“先生,你等一下呀,还没有结账呢!”
席语臣“哎”了一声, 伸手,习惯性地摸口袋,天啦,口袋里空空的,钱包呢?
完蛋了,没有钱包了!
钱包没有,拿手机呢?席语臣又摸手机,也没有!
他转动着眼睛,想起来了,刚才在医院陪病人检查的时候,身上不能带有铁皮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了。
因为肚子饿得不行,急着跑了出来,吃东西。
和习珍妮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她家里的,可是她生气了。
席语臣觉得没有钱包和手机的日子,很不舒服。
“那个,服务员,不好意思呀,我的钱包和手机没有带出来,等一下给你行吗?我去医院里拿钱包过来。”
“不好吧?先生,这样,你是海外来的,我又不认识你,万一你跑了呢?我上哪里要钱去呀?”
服务员说得也挺可怜的。
万一他收不到钱,他得用微博的工资,自己垫付呢。
席语臣“哼”了一声,摊摊手,问道:“能用柜台的电话打一个电话吧?”
“行呀!先生,这个话费,等一下一起给就行了。”
这个倒是放心,因为服务员他不担心,反正谁用了电话,话费都在其中扣的,跟他没有关系。
席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