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儿子看上了这个清洁工而已,这个是儿子答应了人家的事情而已,只不过不想公司的名誉受到损失,只不过不想别人骂公司里面的人不守信,想到这些的时候——
“砰!”
查夫人迅速地将清洁工踢了出去,让清洁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然后查夫人居然把门就这样关了,不管这个清洁工会怎么样,不管这个清洁工有没有摔着,也不管清洁工在不在乎,也不管清洁工,到底想什么。
因为清洁工所想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因为清洁工想什么也跟自己没有关系,因为清洁工做什么跟自己没有关系,因为清洁工的心情与自己压根就没有关系!
清洁工只是一个清洁工,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看来,清洁工什么东西都不是!
清洁工就该呆在外面,清洁工就不应该听自己说话。
然后现在居然在这里偷听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女人非常地不开心,非常地觉得气愤,怎么会有这样的清洁工?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打死也不会要,如果不是儿子那么……
楚离医生的母亲,被查夫人推倒在了地上,觉得撞得头好痛。
这个女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慢慢地看着前方,觉得前方一片黑暗,显示,自己的前途是一样的。
真的要在这家公司里面呆下去吗?
真的要在这家公司挣钱吗?
真的要寄希望于在这家公司的人身上吧?
真的要把自己儿子的学费的希望,寄托在这一家公司里吗?
真的要把自己的儿子的前途与这家公司联想起来吗?
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好心?
如果我不付出,如果我不忍受一些耻辱,怎么可能会得到钱?
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个保姆居然苦笑着,慢慢地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慢慢地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清洁工扶着墙,感觉自己身心都被掏空了。
楚离医生的母亲,一边流着眼泪,一手扶着墙壁,就这样有气无力地趴在墙壁上,房间里面在说什么东西,不愿意听的,好听的也蛮有意思。
但是这个女人想来想去,还是不行,如果现在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如果现在就放弃了抓住这些消息的机会,那么拿什么东西去大少奶奶那里换钱?
那么受的这些罪不是白受了?
无论查夫人对自己做什么,无论查夫人把自己推到还是查夫人骂自己也好,反正和我有什么关系?
只要给自己钱,只要有钱挣,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工作,只要可以把钱拿回家,只要让孩子有学费,就让孩子可以继续读书,受这些罪有什么关系?
受这些委屈有什么关系呢?
楚离医生的母亲,慢慢地站直了,慢慢地松开了墙壁,发现自己头很痛,这个女人慢慢地扬起了手,发现自己的胳膊也是酸的,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胳膊也撞到了,然后头也撞痛了,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现自己的头上居然起了好大一个包。
天哪!就为了那些卑微的学费吗?
就为了那几块钱吗?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但是,想到这里,这个保姆想想自己干农活,那么辛苦,想想自己以前受过的罪,那比起来这算什么?
挨骂算什么?被人打算什么?被人推一把,又算什么?
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起这个白花花的银子,比起儿子的前途,一切都不算什么。
楚离医生的母亲,慢慢地揉揉自己的头,发现真的好痛。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学费,才不会在这里让自己的头给别人种上包。自己算什么东西?对!查夫人说的没有错,不算什么东西!
在金钱面前,确实不算什么东西,如果拥有不了金钱,确实不能算什么东西,如果拥有了金钱!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保姆又拐回去了,又想到自己受这些委屈应该的,又想到被查夫人打,也是应该的,于是这个清洁工居然又一次苦笑起来,很想大声地哈哈大笑,但是实在是不敢笑出来。
因为还要抓住这个机会,还要听取这些暧昧的关系,还要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还要把这些消息告诉大少奶奶!
楚离医生的母亲,想来想去,怎么来怎么去,还是慢慢地走向了办公室的门,又一次用耳朵贴在门上面,这个门的隔音效果,虽然很好,但是贴在门上面听里面的东西,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些。
最少能够听见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也至少能够听见这个男人在吼叫什么,现在看情况,好像这个男人占了上风,好像这个女人真的有什么对不起这个男人,好像过去这个男人真的是对得起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好像是辜负了这个男人。
是这样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定有一段故事,可以挖掘。
清洁工想到这里的时候,想想自己可以抓到这些消息,那么也不是没有前途,也不是不可琢磨,那么也不是如此的昏暗,就像这个楼梯间。
楚离医生的母亲,想想自己受的这些委屈,想想儿子的学费,二者比较一下,想想以前做的农活,想想以前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情景,想想以前的日子,在泥巴上面那样地跑腿,想想腰酸背痛的那种感觉,这一次被打一下,被推一下,有什么关系?
这简直是九牛二虎之力,这算什么?
不算什么!
查夫人还以为自己是干农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