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砰!
文德帝暴怒下,一脚踹开偏殿大门。
门开了!
并没有闻到预料中男女激情后残留的味道。
反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文德帝为首,一串人,紧跟着走进偏殿。
“啊……”
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口吐血沫,身体跟着抽动,眼看就没了生息。
在她旁边,还躺着一句尸体,看着装应该是个宫女。
宫女旁边还躺着一个小黄门,早已经死透了。
这其中,只有一人站着,或者该说活着。
正是大皇子殿下刘诏。
只见他衣衫微乱,手持三尺利剑,剑尖正在往下滴血。
众人震惊。
这一刻,竟然无人出声质问。
刘诏猛地回头,目光直视所有人。
那一瞬间,不少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大殿下的目光好吓人。
“啊……大殿下杀了人!”
一个嫔妃大叫一声。
啪!
裴皇后一巴掌打在嫔妃脸上,压低嗓音呵斥道:“滚出去!不相干的人统统滚出去。”
文德帝沉默。
嫔妃们迟疑了一二秒,全都识趣地走出偏殿,却没有离开。
大家都守在门外,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的是谁?”
“看清楚了吗?”
“整张脸都被血糊住了,没认出来。”
“我也没认出来。只是觉着那身衣衫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们猜到底出了何时?大殿下为何会暴起杀人?会不会是……”
“不要瞎猜。”
嫔妃们都住了嘴,等待着结果。
偏殿大门已经关上。
偏殿内,文德帝,裴皇后,沈贤妃,罗德妃,外加几位皇子。
皇子妻也都被赶了出去。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
裴皇后急了。
刘诏可是她的亲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岂能不着急。
刘诏却沉默。
“不如先弄清楚这几个人的身份。”
沈贤妃话音一落,就朝文德帝看去。
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
常恩当即命人上前确认几具尸体的身份。
“这,这是……”
宫人结结巴巴,显然是被吓住了。
常恩一脚踢翻宫人,亲自上前验证身份。结果他也被吓了一跳。
好在,他历经各种大风大雨,这个时候依旧没有失态。
他急忙回到文德帝身边,悄声说道:“启禀陛下,死的人是去年进宫的王婕妤。宫女和黄门,都是王婕妤身边伺候的人。”
文德帝眼中怒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其他人全都震惊了。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裴皇后急忙喊道。
刘议也说道:“这里是大哥休息的偏殿,王婕妤怎么会在此出现?此事一定有蹊跷。儿臣恳请父皇派人严查此事,一定要还大哥一个清白。”
皇子们面面相觑,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王婕妤出现在刘诏歇息的偏殿,莫非是偷情?
妈呀!
皇子和后宫嫔妃偷情,这可是大逆不道。就算是赐死,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可能直白的指责刘诏同后宫嫔妃偷情。
不仅不能指责,还要出面替刘诏求情。
“此事这一定有误会,请父皇明鉴。”
“我相信大哥,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此事肯定有内情。”
听着诸位兄弟的话,刘诏低着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老大,你有何话说?”
文德帝终于出声。
偏殿内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刘诏缓缓抬起头,冷声说道;“正如父皇所见,儿臣杀了这几个妄图行刺的贼人。”
“妄图行刺?”沈贤妃一脸震惊,“王婕妤同大殿下无冤无仇,怎会行刺大殿下?”
刘诏目光如刀剑,刺向沈贤妃,“说不定她要行刺的人另有他人,结果不巧,本殿下被安置在这间偏殿歇息。这里面有什么内情,贤妃娘娘可有指教?”
沈贤妃这讪讪然,一脸尴尬。
裴皇后狠狠瞪了眼沈贤妃:你给本宫等着。
罗德妃又问道:“大殿下口口声声说王婕妤行刺,武器呢?难道她空手行刺吗?”
刘诏突然提起手中三尺青峰,“这便是行刺的武器,德妃娘娘难道视而不见吗?若非本殿下自幼习武,就要被这群乱臣贼子得逞了。”
“你说行刺,只是一面之词,谁能作证?”罗德妃再次问道。
刘诏冷哼一声,“这三具尸体就是证据,本殿下也可以给自己作证。”
“荒谬!”
“哪里荒谬?”裴皇后直接怼回罗德妃,“你有亲眼看见事情发生的情况吗?没看见就给本宫闭嘴。”
罗德妃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望着文德帝。
文德帝面无表情,“将此处收拾干净,老大随朕走一趟。其他人都散去。谁敢在外面乱说,编排谣言,朕饶不了他。”
文德帝的话,仿佛带着冰碴子,又冷又疼。
众人心头惴惴不安。
文德帝甩袖离去。
常恩提醒刘诏,“请殿下放下武器,前往兴庆宫说话。”
刘诏板着脸,手一松。
哐的一声。
三尺利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整了整衣领,大步走出偏殿。
偏殿外,嫔妃们见到刘诏出来,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