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驸马顿时哆嗦了一下。
福雅公主继续说道:“你要是认为,自己的本事赶得上老祖宗,少府的事情本宫就让你做主,去病全程都听你的。你有这本事吗?”
黄驸马很想说自己有这本事。
可是……
极大可能,事实是,他没有这个本事。
他又不懂经营,更不懂生意里面的门道。
能不亏钱,就是最大的胜利。
不过少府那么有钱,他随便伸伸手,就能捞不少好处。
就算只当个图章,但是有油水捞,谁又会拒绝送上门的机会?
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这个机会。
黄驸马有了决定,他很干脆,“我听殿下的安排,殿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福雅公主提醒道:“不是本宫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去病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去病的意见,就是本宫的意见。”
黄驸马很心酸。
现在连儿子都要管着他。
嘤嘤嘤……
好凄凉。
好在有油水捞,可以抚慰受伤的心灵。
福雅公主又提醒道:“你敢坏了去病的前程,本宫就拆了你的府邸,将你后院所有女人全部发卖。”
卖不得啊!
黄驸马一脸委屈,“殿下放心,去病也是我儿子,我哪能坏了去病的前程。我又不是丧心病狂的人。”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还有,吏部任命下来之前,不准声张。不准在你小妾面前显摆。要是叫本宫知道你坏了好事,本宫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别以为只有湖阳会鞭尸泄愤,本宫一样会鞭尸,本宫还会杀人。”
黄驸马怕死了。
一再保证绝不乱来。
皇家公主,全特么都是疯子。
驸马,就是全天下最苦逼的男人。
黄驸马怀揣一颗酸楚的心一边吐槽,一边离开了正房。
他当驸马,当得好苦啊。
不过比起陈驸马被腰斩弃市,他还是美滋滋。
黄去病在路口等着黄驸马。
“父亲!”
黄驸马有瞬间尴尬,转眼又调整过来。
他拍拍黄去病的肩膀,“好好干,为父看好你。”
“谢谢父亲,儿子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知道父亲喜欢这鸡血石,儿子特意派人搜罗了一批上等鸡血石,已经送去书房。”
黄驸马顿时喜笑颜开,“还是你惦记为父,不枉为父疼爱你一场。事情你母亲已经告诉了为父,你放心,为父会全力支持你。”
顿了顿,黄驸马又凑到黄去病耳边,悄声说道:“听说少府油水多,你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父能藏点私房钱不容易。你放心,到了少府,大小事情你说了算。为父甚至可以直接将少府官印交给你保管。”
黄去病笑了起来,“父亲放心,钱的事情,儿子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告诉母亲。”
“好孩子,为父没有佰白疼你一场。改日陪为父一起喝花酒。”
说错话了。
黄驸马赶紧捂住嘴,好尴尬。
黄去病假装没听明白,“父亲是要在府里置办酒席吗?等吏部任命下来,再办酒席也不迟。”
黄驸马急忙附和,“对对对,到时候还要置办酒席,还要请个戏班子唱戏。以前府里养的戏班子就极好,身段又软,唱腔又好。可是你母亲不满意,嫌弃那戏子勾引了府中的大小丫鬟,将人赶了出去。丫鬟是漂亮,可是戏子也不错啊。应该都留下来的。”
黄去病嘴角抽抽。
母亲和父亲同一个喜好,都喜欢女人。有时候难免会发生一些,不好说的事情。
妈呀!
自家的八卦,也能洒八盆十盆狗血,不比湖阳公主差分毫。
某一刻,黄去病有种冲动,要将自己的八卦写下来,刊登在《大周生活秀》上面。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阻止了他这么做。
他还没活腻,他还不想死。
自家八卦,还是深深埋在心头。
偶尔有空,写写随笔,记录下来。
等到他老了,就写一本《黄先生讲八卦》,随笔就是他老年写作的素材,一定可以大卖。
说不定能超越《杨先生讲论语》,一跃成为书籍畅销榜榜首。
黄去病嘿嘿地笑起来。
笑得黄驸马毛骨悚然。
“去病,你不会又犯病了吧。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犯病啊。少府还等着你,你可要给我振作起来。”
黄去病回过神来,很糗,急忙掩饰住,“父亲多虑了,儿子没有犯病。儿子刚才想到文青书局那边的差事,要是去了少府,文青书局就得另外找个人打理。”
“区区一个书局,找谁都行。”
“父亲对书局不了解,此事没那么简单。人选问题,一定要慎重。”
黄驸马挥挥手,“此事你自己解决。我要回书房,看看你说的鸡血石。要是好的话,下次你再替为父弄些来。”
“儿子知道了,有好东西,儿子不会忘了父亲。”
“好儿子,你去忙吧。”
黄驸马一阵风似的跑了,去玩鸡血石。
黄去病则去了新民县,给顾玖送信。
他父亲的问题已经搞定。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文德帝任命黄驸马接任少府家令一职。百度一下“侯门医妃有点毒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