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诏火力全开,怼得朝臣们哭爹叫娘。
几个冲锋在前的御史,做了炮灰。被大汉将军摘了官帽,扒了官服,立马押往城外挖沟渠。
不挖满一个月,不许回家。
至于官职还能不能保住,就得看陛下的心意。
“先帝爷啊,您的心血白费了啊!”
有老臣趴在地上哭诉成宗文德帝。
对比产生美!
有了刘诏做对比,才知道成宗文德帝有多好。
他们以前不珍惜啊。
“先帝爷啊,您若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吧。”
立谁做储君不好,偏偏立刘诏这个大流氓做储君。
更要命的是,成宗文德帝没有钦点辅政大臣。
言下之意,刘诏这个皇帝毫无掣肘。
裴太后管不了他,皇室宗亲的长辈们管不了他。朝臣中无辅政大臣,意味着朝臣也管不了他。
唯独能做的就是限制皇权,想法设法压制皇权。
但凡刘诏软弱一二分,以朝臣们的战斗力,绝逼能将他逼到墙角,乖乖受朝臣摆布。
很可惜,刘诏优点缺点一大堆,唯独不软弱,不认怂。从来不惧战斗。
要怼就怼,要骂就骂。谁也不能阻止他照着计划做事。
“退朝!”
刘诏拂袖而去,走得干脆利落。
林书平替朝臣们掬一把同情泪。
刘大被罢官,在所难免,此事已成定局。
即便尚书省和门下省将旨意驳回,刘大人想再回政事堂也是千难万难。
朝臣们纷纷上前,安慰刘大人。
大家义愤填膺,“昏君当道,国将不国。”
“诸位慎言!”
“当着昏君的面,下官也要这么说。”
马后炮谁不会!
“荒谬绝伦,竟然以腹诽罪名罢免刘大人,只有昏君才干得出这种事情。”
“昏君,昏君,昏君……”
群臣情绪高傲。
他们要上本弹劾昏君,还要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号召天下百姓都来抵制昏君。
……
“王爷,好事啊!”
内侍一脸喜气洋洋,禀报康郡王刘评。
“朝中非议不断,纷纷说陛下乃是昏君。正在串联,要在报纸上号召天下百姓抵制昏君。”
康郡王刘评一脸大喜过望,“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老奴不敢欺瞒王爷。”
康郡王刘评激动得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本王是不是该趁机做点什么?”
“王爷莫非以为朝臣串联,在报纸上发表几篇酸文章,就能让陛下退位让贤。王爷和诸位臣工未免太小看陛下。别忘了,此次串联只是文官,勋贵武将可是一个都没参与。”
欧阳芙站在书房门口,面容严肃地提醒。
康郡王刘评皱眉,挥挥手,示意下人全部退下去。
他不满地说道:“你除了给本王泼冷水,还会做什么?”
欧阳芙严肃道:“我只是在提醒王爷,不要行差踏错,误了大好性命。皇后娘娘的产业,将朝中勋贵武将一网打尽。为了自家利益着想,朝中勋贵武将都会坚定地支持陛下。兵权在陛下手中,一群文臣能闹出多大花样。除了给陛下添堵,几个倒霉蛋被发配到城外挖沟渠,连点水花都掀不起来。”
“你给本王闭嘴!你就是丧门星,整日里同本王唱反调,泼冷水。”
康郡王刘评很愤怒,难得有个好机会,他正在兴头上,欧阳芙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泼冷水。
这些道理他能不懂吗?
他又不是蠢货。
他就是想给刘诏添堵,恶心恶心他。
刘诏继承皇位,他第一个不服气。
欧阳芙厉声说道:“我若是不给王爷泼冷水,王爷就要被关进宗正寺。真当朝臣们的举动,陛下不清楚吗?你当金吾卫是吃闲饭的吗?”
“闭嘴闭嘴闭嘴!你懂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管好王府内院就行了。”
康郡王刘评呵斥欧阳芙,半点面子都不给。
欧阳芙脸色苍白,“王爷尽管找死,妾身不拦着。有你后悔的一天。”
“你这个丧门星,就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
欧阳芙嗤笑一声,“说什么好听的话?难道我要祝王爷马到成功,心想事成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根本就是白日做梦。陛下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别管朝臣们怎么闹,丝毫动摇不了他的皇位。先帝爷没有钦点辅政大臣,就已经默认陛下有乾纲独断的资格。我就不信,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能看明白,王爷偏偏看不明白。”
康郡王刘评脸色极为难看,怒吼道:“你滚出去!本王不需要你叽叽歪歪,在本王耳边叨叨叨。”
欧阳芙点点头,一言不发,拂袖离去。
她气死了。
为什么男人就是不肯死心。
宫里那个位置再重要,能比一家老小的性命重要吗?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去找沈太妃,希望能说服沈太妃,让沈太妃出面说服王爷。
欧阳芙口才不错,她对沈太妃侃侃而谈,诉说其中利害关系。
景明帝刘诏的正统地位,无人能质疑,除了裴太后。
然而裴太后的声音,显然传不到朝堂。
而且随着刘诏在朝中雷厉风行,树立他的风格,强调他的声音。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连裴太后都无资格质疑他的正统地位。
这个时候任何冒头质疑刘诏的人,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文臣们昏头昏脑一阵闹腾,迟早会牵连自身。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