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烨薄唇笑意更深,“灵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权力地位,你如何说,本王是在刁难你?”
对于霸道邪魅男子说的话,她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道,“那我要自由,你给吗?”
……
天启,帝京。
这个最繁荣的都城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沉还未来得及平定。
天刚蒙蒙亮时,繁华的大街上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客栈酒楼行人如织,小摊杂货遍布各处街道巷口。
俯瞰齐王府,在偌大的帝为显眼,净月湖的霞光美景,外面百姓亦只是听说过。
此刻一道红衣男子身形站立在净月湖亭子中,青丝如墨,发尾系着根玄色绸缎丝带。
微风拂过,柔软的发丝轻扬,画出一道道光的轨迹。
阳光照耀而下,在湖心亭的逆光之下,只勾勒出红衣男子颀长单薄的身影。似乎以往所有的锋芒都收敛了般,让人捉摸不透。
穿着黑衣劲装的护卫走过木桥,来到湖心亭中。
“王爷,您真的打算亲自出马?”
红衣尊贵男子略带沙哑萧凉的声音响起,说话时下巴微动,隐约能看见多日未曾打理的胡渣。
“无碍,你将一切事宜安排好,一切,本王自有打算。”
“是属下多嘴”黑衣护卫自知不该多说,他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如此,想到还关在西院柴房中的女子。
莫祁又道,“敢问王爷,那白仙乐什么都不愿意说,应该如何处置?”
古墨尘沉默不语,心思显然不在如何处理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西院地牢不是摆设,白仙乐什么不说,那里倒是很适合她。”
“是,属下这就去办。”
提起‘白仙乐’三个字,红衣男子眸色中闪过一丝别样情绪,心中那女子用这个名字欺骗了自己数月。
如今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个,古墨尘倍感懊恼,随即又带着微弱的期待问话莫祁。
“近些日子可有什么消息?”
“回王爷,天启各处的线人都查遍了,未曾探听到消息。”
“……”
古墨尘俊眉微瞥,紫眸中光芒暗淡,遥遥想起余生,若是没有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便再无半分意义。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她找回来。
那个他连姓名都还不知道,骗走他心的女人。
南楚,京华城。
宴席散去,白灵渊被宇文烨强制性带出宫,进了一辆华贵马车中,
此刻,她对面正坐着玄袍男子,俊脸冰寒,面无表情。
从刚才在朝堂上的形势来看,宇文烨武功不是一般强大,自己若是下毒粉,肯定会在还没有动手之前就被发现。
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要把她带回什么地方。
宇文烨见眼前女子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说半句话,也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更像是在思虑什么事。
随着马车行驶挪动,玄袍男子冰寒的眸子望向白灵渊。
“本王已经知道你是谁,你也不必想什么法子逃跑。”
宇文烨这样轻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愧是把控朝堂心思缜密之人。
看来之后要多打算,仔细伪装才能骗过。
白灵渊没有说话,话说得越多,暴露的心思缺陷也就越多。
她垂眸,转而想起自己在宋府待了这几天。
宋岩升官,宋氏二人就是想牺牲她的自由幸福,来成全宋府上下的荣华富贵,先前自己还费尽心思将宋桥南治好。
如今想起事情种种,只得轻叹一声。
也罢,宋桥南心智不清什么都不知道,再怎么也是宋氏夫妇二人的问题。
遥遥思虑着,感受到身旁男子带着一股冰寒之气问出的话,才抬眸望向眼前玄袍男子。
如今,宇文烨知道她救过他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现在的处境,多少有些身不由己,只得另找法子。
“对,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想过,再见到你,是如今这个场景。”
宇文烨听她此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
想到天启帝京与南楚京华像个遥遥,面色依旧冰寒。
“帝京与南楚距离数千里,你是如何来了南楚。”
从宇文烨的问话中,也感受到其没有恶意。
方才在大殿宴席之上,眼前玄袍男子当着别人说要娶她的事情,说不定只是为了给朝中官员制造出一个假象。
毕竟,她仅仅只是碰巧救了宇文烨,一面之缘,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到嫁娶的地步。
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来到南楚是个意外,我如今只想回天启。如此,念在当初救命之恩的事情上,你可否放我回去。”
玄袍男子听她三句话不离回去的意思,面色冷然皱眉,墨色领口的银色云纹刺绣,越发衬托出其棱角分明的下巴。
宇文烨沉默半晌后,才问道,“之前给你的麒麟玉牌可还在?”
白灵渊在说放过她的事情,为何宇文烨不答反要问麒麟玉的事。
既然问起了,就还给他,反正当初自己是不想要的。
她从宽大纱裙袖口中拿出布袋子,抬手时,手腕处紫纱遮盖住的白皙藕臂,若隐若现。
马车中女子只是随意从袖口中拿东西的动作,便透着无法言说的神秘。
白灵渊从布袋子中拿出麒麟玉佩,伸过递出。
“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
玄袍男子垂眸,那麒麟玉佩如当初给她的一般无二。
宇文烨正眸,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