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便有许多妃嫔送来了贺礼,梨伩无力应付,只吩咐了南菲送回礼给各宫妃嫔。
这日午后,梨伩本想小睡一会儿,却不想被瑶昭媛安婉菱派贴身宫女清微来醍醐殿说请禧修容到丽香宫坐坐。
梨伩本不想去,但也不好拒绝,于是便带上秋琪和香荷去了丽香宫。
“臣妾见过昭媛姐姐。”梨伩到了丽香宫便看见瑶昭媛在屋里候着,便给瑶昭媛行了礼。
“妹妹不用多礼。”安婉菱马上去扶梨伩,并拉着梨伩的手做到椅子上。
“这大中午的,姐姐将妹妹请到丽香宫,妹妹不会介意吧。”安婉菱有些抱歉的说,“原本,是该姐姐去妹妹哪里的,可是笛儿午睡时闹着要母妃,我只好叫清微去醍醐殿请你了,还望妹妹海涵。”安婉菱笑着解释道。
“本就该妹妹来看望姐姐的。”梨伩笑着说,想来着瑶昭媛必定是有事找自己了,不然,不会让自己大热天的到丽香宫来。
“不瞒妹妹说,姐姐今日请妹妹来,是有要事与妹妹说的。”安婉菱抿了一口茶,又看了看秋琪和香荷以及清微,清微是个明白的,当即便出了屋去
梨伩也明白安婉菱的意思,便示意秋琪和香荷出了屋子去。
安婉菱见梨伩也是极聪明的,现下不再绕弯子。直言道:“妹妹可知姐姐今日找你所为何事?”
梨伩虽然不知道瑶昭媛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时,但也知道是极为重要的。
“姐姐不妨直说。”梨伩微微点头。
“姐姐是想告诉你些事儿,”安婉菱似有些为难,“一开始我没有告诉你,是怕惹祸上身,可这几日我越发的不能心安,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管对妹妹有没有用,都应该告诉妹妹。”安婉菱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梨伩猜或许是与娘有关的事,于是就对瑶昭媛说:“妹妹能理解姐姐的苦楚,只是姐姐究竟要和妹妹说什么事?”
“是与妹妹的母亲的关的。”安婉菱看见梨伩一脸真诚,安婉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果然,梨伩心里突然有些沉重。
又听得瑶昭媛说道:“妹妹,我怀疑,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杀了的。”
“姐姐又是如何知道的?”梨伩有些不大信任的看着安婉菱,但若是她骗自己,梨伩一时又想不出来瑶昭媛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与她无冤无仇。
“不瞒妹妹说,姐姐后来去正德宫看太后时,无意在太后宫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捡到了一样东西。”说着,安婉菱就进了里屋。
梨伩等着安婉菱去那样东西,梨伩想,这样东西应该与梨景宗的关,难道会是刺客无意中留下的?可为什么没有被宫中侍卫找到,却被瑶昭媛无意中捡到了?瑶昭媛又为什么没有将那东西交出去,而要给自己?
一时间梨伩的心一时间混乱无比。
“让妹妹久等了。”不一会儿,瑶昭媛就拿了东西走了出来。
“姐姐哪里的话。”梨伩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安婉菱。
“妹妹你看,就是这个。”安婉菱将东西递给了梨伩。
梨伩接过来安婉菱手里的东西,是一块令牌,仿佛是可以随便进入宫中的令牌,梨伩有些不明白,便问道:“这个能说明什么?”
“妹妹可能还不知道,这令牌,全天下只有一块,是先帝赐给你父亲的。”安婉菱说着叹了一口气,又从梨伩手里拿过令牌接着说:“你看,这里还有你父亲的字‘明忠’”
梨伩看了看令牌,的确,明忠是梨景宗的字,而梨景宗好像真的有这样一块令牌,梨伩更加疑惑了,安婉菱一个常居深宫的女子怎么会知道梨景宗的字?
安婉菱看着梨伩不大信任的眼光,心里也没了底。
“我拾到这块令牌时本没有多想,我以为是太后的东西,就想还给太后,谁知太后那日不见客,我就将令牌带了回来,后来也就没有多想,直到那日,我叫了双亲进宫来,无意间知道了这是你父亲的东西。”安婉菱一便说话一边打量梨伩的脸色。
“妹妹可以不信姐姐的话,姐姐只是想把这事说出来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信与不信就全由妹妹了。”
“还请姐姐原谅妹妹,只是此事关系妹妹的母亲,妹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梨伩勉强的笑着说。
安婉菱见着梨伩强颜欢笑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开口安慰道:“妹妹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梨伩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块令牌。
一时间,屋里没有人说话。
“皇上驾到。”太监的一声高喊,屋里的两人才急忙收起令牌,出屋子迎接。
“臣妾安婉菱\梨伩参见皇上。”
“两位爱妃不必多礼。”东祈临伸手虚扶了一把,便径直走进了屋子。
“皇上今日怎地想着来臣妾这儿?”瑶昭媛小心的说着话
“朕想起好些日子没有来看你了,这不,就来看看你和笛儿。”东祈临态度温和的说。
瑶昭媛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感动,想来东祈临好长时间没有到丽香宫来了,即使来,也大多去了沁辉殿赵充仪那儿,如今他能来丽香宫看看自己和女儿也是好的,虽然有些目的,但总好过从来不看自己。
看着安婉菱高兴的模样东祈临有些感慨,她为自己生了唯一一个女儿,自己却不曾厚待她,心里也有了些愧疚。
梨伩看着二人郎情妾意,也不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