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胡思乱想之际,一位面色沉重的中年人向他走来。
中年人走到楚南面前,开口道:“楚先生,可以和你谈谈吗?”
楚南看看他,觉得有些面熟,再看他身后跟着的一位男人,却是曾经跟着李建元来过酒吧的那位叫山子的保镖。
那么这位中年男人估计是李建元的父亲吧,所以才会有面熟的感觉。
“谈什么?”楚南道。
“可以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二楼的房间已经满了,楚南朝晏雁道:“雁姐,借你办公室用一下。”
晏雁来到楚南身边,朝中年男人面色不善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晏小姐,不要误会,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中年男人道。
“呵呵,有事相求,那雁姐也一起来听听吧。”楚南道。
几人来到晏雁的办公室,分别落座。
中年男人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逸,是李建元的父亲。”
“楚先生那天说建元鬼气缠身,我想了解下是怎么回事?”李逸道。
楚南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他笑了笑,道:“李建元是不是快坚持不住了。”
楚南这话一出口,李逸顿时坐不住了,身体前倾,声音发颤,道:“请楚先生救救我儿子。”
楚南坐在晏雁的办公椅上,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道:“想要我出手,代价很高的。”
“先生请开口。”
“先把这酒吧那六成股权交出来。”楚南道。
“可以。”
“雁姐,在江左买套大点的房子得多少钱?”楚南向晏雁问道。
晏雁答道:“均价两万,按两百平算就是四百万。”
“六百万,算上装修钱。”楚南转向李逸道。
李逸点点头,道:“没问题。”
“那好。带我去看看吧。”楚南道。
李逸在离开前还向晏雁鞠了一躬,道:“我替建元向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他之前的那些纠缠。”
等楚南和李逸都离开后,晏雁还坐在办公室半晌不动,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自楚南那天在后巷表现出超强的武力后,她就越来越看不清他了。
比如佟晓晨那晚叫他姐夫,还送来一张青岚会所的至尊钻石卡。
再比如今晚。
晏雁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那六成股权真得转到了楚南手里,那他岂不是成了我的老板?”
……
李建元躺在床上,三天之间,他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瘦到皮包骨头的“活骷髅”。
“最开始,我们认为他是得了怪病,但最先进的仪器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而且变化太快,甚至有些恐怖。”
“后来从刑山口中我们才得知之前你说过那句话,我们就想着既然你一眼能看出问题,说不定就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李逸向楚南介绍着情况。
楚南问道:“他之前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没有?”
李逸看向李建元的保镖刑山。
刑山道:“在少爷去酒吧之前,从曾瘸子那里淘到一尊古鼎,看上去挺瘆人的。”
“拿过来我看。”楚南道。
李逸向刑山道:“去少爷房里拿过来。”
没一会儿,刑山拿着一个三十公分见方的青铜小鼎走了过来。
远远看到那小鼎,楚南神色一动,等到接在手里仔细一瞧,心道:“果然如此。”
只见那小鼎的一个鼎足明显和鼎身不属于一个整体,就好像这鼎身缺了一足,于是有匠人给它补了一足。
楚南道:“这鼎我得拿走,留在这里可能还会害人。”
“先生,莫非我儿的病和这鼎有关系?”
楚南道:“这鼎是件鬼器,鼎中蕴含着鬼气,你儿子无意中得来,被其中的鬼气缠上,才会血肉消蚀。”
“我可以把你儿子身体中的鬼气驱散,但已经消蚀的血肉就只能慢慢补回来了。”楚南接着道。
李逸道:“请先生尽快动手治疗。”
楚南道:“你们都回避一下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卧室后,楚南手指曲伸,牵动天地间的灵力,配合体内的巫力,在空中画出一张无形的符箓。
楚南剑指一伸,指向躺在床上晕迷着的李建元。
那张无形的符箓落在了李建元身上。
随着符箓的落下,李建元身上一团黑色的雾气弥漫开来。
那团黑雾起先是四散的形态,但很快就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鬼脸,向楚南作出呼啸的样子。
楚南淡淡地笑着,挥了挥手,那鬼脸立刻消散了开去。
楚南拿起那尊小鼎,口中念念有词,那消散开去的黑雾好像受到巨大的吸力一般,飞快地聚向小鼎的那只特殊鼎足中,消失不见。
床上的李建元**出声,醒了过来。
楚南拿起那尊小鼎,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对等在外面的李逸道:“把股权和六百万准备好,明天拿给我。”
李逸道:“一定一定。”
李逸媳妇已闪电般来到儿子床边,看着满头冷汗大口喘息着的李建元,问道:“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李建元双目无神,喃喃道:“地狱……鬼……不要过来……”
李逸向楚南道:“先生,这?”
“无妨。吃点补气养神的药,镇定下精神,很快就会好的。”
“依先生看,这次是我儿子无意中被这鼎害了,还是有人要针对我李家?”李逸问道。
楚南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