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让人类觉得身在其中如同一只渺小的蝼蚁一样。
在这种地方要寻找毒贩和他们藏下的几个人质,营救的难度成倍的增长,对于理智的指挥官来说,直接一面炸弹铺过去,进行无差别的毁灭性攻击可能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手段了,毕竟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植物又会枝繁叶茂的成长起来……
余生和阿ben全副武装,沉默的坐在直升飞机机舱内,各自检查着身上的装备。
两人左手手腕处戴着的高科技多功能智能手表上,此时有个倒计时正在不停的跳动着。
28时3分27秒……
28时3分26秒……
28时3分25秒……
直升飞机机长是个黑人壮汉:“伙计们,还有3分钟到达预定地点,飞机会在30米高度停留,请两位提前做好速降准备!
重复!还有3分钟到达预定地点,飞机会在30米高度停留,请两位提前做好速降准备!”
短暂的三分钟眨眼间就过去了。
黑人机长来到两人面前低声说道:“感谢你们能来营救大小姐。愿上帝保佑你们平安的把她带出来……成功救出来之后就发射信号弹,我会立刻去接你们。如果没能救出来……不!会救出来的,谢谢,再次谢谢你们。”
余生抬眼看看黑人壮汉:“放心吧,我会把凯蒂活着带出来的。她那条小命根本不值钱,你的上帝还不想让她上天堂。”
飞机悬停在预定地点,余生和阿ben在黑人的目光中安全速降到地面上,转眼消失在密林中。
林间又恢复到了平静。
“祝你们好运!”直升机在黑人壮汉的喃喃祈祷声中掉头返航。
丛林深处的一个木屋中,这里是察猜隐藏多年的一个秘密落脚地,一直暗中经营着,深信狡兔三窟的察猜有多个这样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到底派上了用场。
小屋中弥漫着血腥和酒精的味道。
曾经意气风发、很注重仪容的大毒枭察猜此时蓬乱着头发,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满是血丝的双目透着仇恨和疯狂,配着脸上还在滴血的伤口,缭乱的胡茬,看起来狰狞可怖。
小屋中其他位置或站或坐着几个察猜的手下,或在清理伤口,或在擦拭枪支武器,甚至还有人在吸食毒品。
小屋外面和丛林里,还有察猜的人手在持枪警戒着。
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徒。
小屋外的空地上,矗立着两根木头立柱,两个男人被绑在上面,应该是受刑过,浑身皮开肉绽,有可能刚才就有过虐待,头上正流着血,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两个人垂着头一动不动,任凭鲜血流淌,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屋里放置了个关押野兽用的木制的大笼子,笼子里有个女人,女人被反绑着双手和双脚,蜷缩在那里,正是阿ben和余生要找的粉红豹凯蒂。
头发肮脏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原先是一件万金的国际品牌。嘴角还在渗着血,凯蒂好像被注射了药物,整个人昏沉沉的睡着。
察猜向嘴里狠狠灌了两口烈酒,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凌乱的桌面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卫星电话,黑色的电话在满桌子上都是各种食物包装纸、换下来的绷带、止血棉等垃圾中显得特别不起眼。
察猜点上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布满血丝的双眼焦急的凝视着垃圾堆里的黑色电话。
屋门口传来阵阵**声,一个胳膊和腿上都缠满绷带的毒贩正躺在那里,绷带还在不停的渗着血,毒贩疼的低声哀嚎,表情痛苦莫名。
察猜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终于被这**声搞的烦躁了,一个酒瓶子丢了过去,在一声惨叫中骂道:
“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嚎什么嚎?!不就是断个胳膊腿吗,又不是老命没了,像个娘们似的哭丧什么!死烂仔!王医生,来给他打一针那个,让他闭嘴!省的嚎的老子心烦。”
此时便有两个马仔过来摁住门口想要挣扎的伤员,一个医生摸样的亚裔男子从手提箱中拿出一根针剂,扎在伤员的胳膊上。
挣扎渐渐弱了下去,马仔松开摁着伤员的手。
原本紧锁眉头痛苦挣扎的伤员眉宇间渐渐的舒缓开,瞳孔涣散,双目空洞。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美好的东西,整个脸泛起了酡红,鼻子间轻声哼笑,表情变得**猥琐。
被称作王医生的男子站在察猜的边上,仔细看着被注射后的伤员情况,看到这一幕后点点头,轻声说:“起效果了。”
察猜也看到了这一幕,骂道:“这他妈的就是糟蹋好东西,老子花了大价钱研制出来的新式毒品,还没有卖出去就被人抄了老窝,最后竟然用到这种软蛋的身上,这可是老子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一群废物!”
屋内外的马仔们平时就慑于察猜的淫威,此刻在察猜的漫骂声中噤若寒蝉,默默的看着沉浸在毒品幻觉中的伤员。
忽然,桌子上的卫星电话狂响起来,打断了察猜的谩骂。
一时间全屋子的人鸦雀无声,都看向桌子上的黑色电话。
只有被注射毒品的伤员**的哼唧声在和手机铃声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