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之前居然是烧给了他,不过这个男人神秘的很,在白天不用打伞也可以自由走动。
如果是普通野鬼,哪里有这本事。
男人握着白纸扇子,微微一笑,“陈天,还有一句话,我必须要提醒你。”
“什么?”我问。
男人语重心长的说,“除了你爷爷,谁也别信。”
“你是说我身边,有不可信的人吗?”我好奇的问。
男人微微一笑,“你觉得除了你爷爷会全力保护你,还有别人可以吗?”
我仔细回想身边的人,无非是张瑶、张泽文、白晓,之前的土地现在的城隍爷,然后就是司殿。
他到底是指的谁呢?
男人见我不说话,又开口说道,“不过你那小媳妇儿,她不信别人,只信你,你自己好好珍惜。”
话音落下,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白天了。
中午的时候,爷爷和张泽文说要修炼身心,辟谷一周,所以这一周五谷杂粮他们都不会沾染。“辟谷”源自道家养生中的“不食五谷”。
张瑶和白虎本就不是人,更不需要吃饭。
所以爷爷就让我自己去村长家吃丧饭,去的时候拿两个爷爷画好的平安符,总不能吃人家白食。
前来吊孝的乡里乡亲,有送香火、烧纸、金银箔、供果的,也有送布的(挽幛),送钱的称“送干礼”,总之就是不能空着手去。
在停灵期间,帮忙人要糊装五谷杂粮的粮食口袋,不能装盐和酱,免得下辈子出犟人。过去,有的家办不起丧事,还要张贴“白事榜”,意思是需要大家帮着发丧,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我拿着爷爷给我平安符,屁颠屁颠的就往村长家里跑,村长家本就比村里其他人的屋子都大,村里人一堆堆的挤进去吃饭,都不嫌地盘小。
我也跟着走进去,穿着爷爷给天仙洞衣,虽然袍子大了,可也有几分道士的模样,村里人见到我都乐呵呵的跟我打招呼,还托我让爷爷给他们也画符,我当时美滋滋的,毕竟以前找我爷爷算账的人太多,对我也多少讨厌,可自从晓得了爷爷是道士,村里人对我的态度,简直跟供奉神仙似的。
我跟着乡里人坐在一起吃饭,饱足过后正要离开,外面却突然走来外地老人,看面孔有些生疏,必然不是村里本地人。
他左顾右盼,探头看了好几眼,唯唯诺诺的问了句,“请问这里有叫陈天的人吗?”
大家纷纷指向我,那老头儿看向我,脸色一阵煞白,惊愕无比,嘴里嘀咕着,“咋个会是个小娃娃哩?”
我好奇的朝着他走去,见他满头花白,看上去比我爷爷年纪还大,走路都不利索,全靠手中的拐杖支撑。
“你找我吗?”我问道。
老头儿神色犹豫,一时不愿意承认找我,又开口问我,“你们村里,叫陈天的有几个人?”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就我一个!”
那老头儿翻了个白眼,仰头就往后面倒,险些摔在地上,好在被旁边的壮汉扶住,那老头儿脸都白了,嘴里不断嘀咕,“这是非要绝了我家命根才肯罢休啊!”
我实在不解,上前追问,“老爷爷,你找我到底为啥事?”
老头儿找来板凳坐下来,双手颤颤巍巍的杵着拐杖,神情慌张的看着我说,“昨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穿着红袍的粗眉大汉告诉我,我儿子挖矿出了事情,被下面的阴差给带下去了,说是有冤情要翻案,让我来找阳间判官,还告诉我这判官是颛顼之族也,太一之道者,就说在这村里,我翻阅了词典才找到,这颛顼之族也指的是姓陈氏也,这太一之道属天字,合在一起不就是阳间判官的尊名陈天?”
我愣了愣,阴司穿红袍的粗眉大汉,必然就是崔判官了,他把这事情推给我来做,必然也是想刁难我,在他们眼中我并无本事,全靠爷爷帮着我。
阴魂本就到了判官府,理应崔判官亲审,却反推给我。
阴司对判官也有要求,若是亲属上门讨案,就必须要处理,这事情人家找上门来让我去处理,我不得不做。
老头儿上下打量我,见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儿,自然就伤心欲绝,认为自己儿子的冤情没办法翻案。
我连忙问他,“老人家,你告诉我,你儿子出了什么事情?”
老头儿唉声叹气道,“我儿子干了十几年的挖矿活,向来勤勤恳恳,也没出什么事情,前天我儿子本来好好在家休息,突然外面来了两个黑衣人,掏出铁链子就要带走他,我拦着不让走,他们说我儿子犯了罪,阴司要拿他的魂!”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告诉我一下。”我语气严肃的说。
老人家道,“李尤,一九五五年腊月十八亥时生。”
我连忙从兜里掏出生死薄翻阅起来,村里人见这稀奇,都凑上来看到底怎么回事。见我手中的生死薄有模有样,议论纷纷,“天娃子哪里来的这本子,还写着生死薄,真的假的?”
“老人家不是说了阳间判官?之前还见他爷爷跟城隍关系亲近,莫不这天娃子真是判官?”
村里人向来迷信,对于没见过的事情不信,可是这几日见过城隍之后,再说判官职位,他们就不觉得难理解了。
村里人都把我当神仙一样看待,不断吹夸,“哎呀,怎们村里出了活神仙,小小年纪就这本事,真是了不起啊!”
我一门心思在翻阅生死薄上,翻了半天总算找了李尤,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