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出现,所以此刻我心里更是紧张了。
不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吧?
我紧张的看着爷爷,爷爷也听了到了这声音,忽然笑了笑说,“看来是准要遇到了。”
“遇到什么?”我满脸疑惑。
爷爷眼神突然严肃的看着我,“一会儿你就晓得了,反正不是坏人。”
我跟着爷爷的身后,继续朝着台阶下面走去,四周是窄小的通道,如果这个时候腹背夹击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我很恐惧这种空间的感觉。
不过没走五步路,整个石台阶呈现倒梯形,逐渐扩大,一瞬间,又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的感觉,我打心眼里佩服以前的人,究竟是怎么把这个洞子打通然后去完善里面的东西。
我和爷爷来到进入的另一个石室里,赫然发现这里的空间很大,约莫有三百平米左右,四周铺设了七个草编软垫,底部是用池水相连,看上去倒也好看,不过这些水污浊不堪,还散发着浓郁的臭味。
而在这前面,赫然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张泽文,另一个是白晓。
他们俩人见我们走来,一点也不惊讶,我反倒是惊愕无比的问了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白晓突然咧嘴笑道,“因为我们看到你跳到河里面了,不过我不一样啊,我是白虎,我背着张泽文一跃而上,直接跨过河水到了这边来,发现坍塌的位置有个小洞,我们挖开了进来,没几步路就到这边来了。”
我听到这话,在看着自己和爷爷全身湿淋淋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肚子委屈看向爷爷,“爷爷,我们为啥要傻不拉几的跳到河里去!”
爷爷尴尬的看着我,面色严肃的说,“臭小子,老子不跳河里去,难道飞过去?你脑子坏了?”
我内心实在委屈,张泽文穿着一身干净的道袍,白晓依旧貌美如花,就我和爷爷浑身沾着河水里那恶心的屎尿尸臭味,现在跟个落汤鸡似的,别提有多狼狈。
不过我又想起来,张泽文也是来找张瑶真身的,明明之前都和我们关系这么好,现在却成了对手,满心不是滋味,张泽文的脸色依旧阴沉冰冷,看不出来他任何的情绪。
这时我们的眼神都放在了这个石室当中,看似是道士们修身养性的地方,七个草藤编织的垫子摆放整齐,四周的石壁上面挂着许多高山流水的画,不过有些画已经看不清楚了。
在这些草藤编织的垫子中间,还有两个石头做的圆形状物。
不过这东西没用,便嘀咕了句,“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继续朝着里面走呗?”
爷爷和张泽文却异口同声的说,“有问题。”
白晓眨巴着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垫子,忍不住问了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这不就是修炼的闭关室?”
这个时候,张泽文冷冰冰的说道,“这里曾经是闭关室,不过因为坍塌后逆转风水,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的位置都会有微小的变化,这七个草藤编织的垫子就是按照这个规律排列而成,在茅山术中,九天是一个观星周期,这个周期在茅山术中成为‘冲九之数’,是生气流向便会产生变化,人体受这个影响,在不同的时间看北斗星,各星的亮度是不同的,但观星一定要符合冲九之数的原则,冲九之数不但是观星周期,更是一个地方的七关位置的变化周期,九天之内,七关位置不变,气脉走向也就不变,所以,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便是茅山术施术的最佳时机。”
我愣了愣,也就是说平日里,正一道教的道士们,到这福天洞地修道,也很这个阵型有关系?
但是如果逆转了,生气变成死气,这里的阵型原本是用来修道,岂不是变成杀人用的了?
爷爷也皱着眉头,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阴沉,显然这洞里面的事情,复杂又棘手,“在茅山术中,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现在生气改变之后,这里原本的紧密相连的泉水,变成了污秽黑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所以阴司把养尸地放在咱们乡镇,也是因为发现了这边地势风水有阴的趋势,难怪阴司也想插一脚,这事情也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
我多少还是不太理解,又追问,“会有危险吗?”
张泽文语气严肃的回答,“一旦想要进去,就会触碰机关,这洞里的死物就会全部复活。”
啊?
死物全部复活,我还真不敢去想了,本来这里面就有很多走肉虫,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这千百年来,肯定有不少进来的死人,加上爷爷说过这里阴阳倒置吸引了很多阴邪的东西。
我心里是越想越害怕。
这七个草藤编织垫子约莫三米左右的位置,是一个紧闭的石门,上面还有奇奇怪怪的雕刻,想要进去,只能通过这个门。
爷爷却突然笑了笑,“来都来了,怕个锤子,有老子在这里,只管往前面走!”
不等我们几个缓过神来,爷爷跨步上前,直接朝着那石门前面走去。
张泽文皱着眉头,满脸警惕的说,“这门上面有机关,我试了的,根本打不开。”
爷爷冷眼看着石门上的东西,石门上还有用红色的线缠绕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