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国良同学,你星期天来家里吃饭,致你的战友于何地,他们能回家吃饭吗?还是能出这个校门?”战常胜一脸的阴沉,浑身冷气袭人,宛若黑面煞神般的令人害怕。
这好好的这是咋了,眨眼的功夫就晴转阴了,吓的红缨、丁国栋和应解放都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有丁妈神色如常道,“以后不许你来家里吃饭!”
丁国栋咽了咽口水,赶紧说道,“我现在就走。”目光看向战常胜道,“战教官,我先回去了。”
姐夫的气场太强大,他还是知情知趣点儿,赶紧溜。
“吃饭吧!”丁妈招呼他们道,“国良做错了事就该说他,跟你们没关系。”
“妈,您不怪我现在发作吧!连给小舅子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般的不近人情。”战常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道。
“你做得对,我为什么要怪你。”丁妈看着他深明大义地说道,“军校的纪律严明,不能因为你在校内住着,想过来就过来。学员出校门不是随便出……”接着又说道,“部队是一个团体,他怎么能在这里吃独食,他的战友可没吃这海鲜大餐。”
“妈能理解最好了。”战常胜须臾一口气道。
“既然把国良交给你了,就不怕你修理他,你也是为了他好。”丁妈认真地看着他道,“常胜,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你这么做是为了他好。虽然大的道理我不懂,但平时多训练,战时少流血。”她犀利地眼神看向丁国栋和解放道,“你们理解吗?”
“理解!”应解放忙不迭地点头道,“只是被姐夫突然一下给吓蒙了。”在他眼里,这个姐夫虽然冷着脸,但人非常好相处。
像刚才那冷若冰霜的凌厉的眼神,差点儿吓得心脏蹦出来。
怎么也无法想象那是同一个人,对姐姐那么好,不但做饭,还给孩子换尿布……这些在应解放心里简直无法想象。
这可是女人的活儿,在他这十几年的认知里,从未见男人做过。他不但做了,而且他做起来得心应手,没有丝毫的不满。简直不可思议!
“我只是想说你们两人的事情私下里解决,在我们面前感觉小弟很丢面子。”丁国栋诺诺弱弱地说道。
“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丁妈立马帮腔道,“自家人奚落还受不住,外人只会比常胜更狠!外人凭什么给国良面子。”
“谢谢妈!”战常胜展颜一笑道,“好了,不说了,吃饭。”
“妹夫,是我考虑欠妥了。”丁国栋立马改正道。
“好了,吃饭。”丁妈招呼他们道。
“解放,学校还适应吗?”战常胜关心地看着应解放道。
本来拿起筷子的应解放赶紧放下道,紧张道,“挺好的。”
“解放舅舅,爸爸只对自己的兵严厉,您不用这么害怕。”红缨帮着老爸说好话道。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应解放尽量力持镇定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影响呢!
战常胜也暗暗提醒自己,注意场合,主要是小舅子,每个星期都来,实在让他看不惯,这脾气才爆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快点儿吃饭,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一家人边说边聊得其乐融融地吃完了午餐,红缨洗碗刷筷子,应解放和丁国栋收拾餐桌于厨房。
干完活儿后,两人提出离开,丁妈给解放装了满满一罐头瓶酸菜。
送走了他们房子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大家该干嘛就干嘛!
战常胜回了房间,特地关上了房门,黑眸深沉看着丁海杏道,“杏儿,刚才的事情听见了吗?”
丁海杏双手环胸点点头道,“听见了!”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得罪小舅子,不怕他给你小鞋穿。”
“不怕!因为我相信沧溟她妈的政治觉悟高。”战常胜唇边挂着一道淡淡的笑意道,声音柔柔和和的,听着很舒服。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那一套。你对国良与大哥和解放区别对待。”丁海杏摆明不接受道。
战常胜一脸正色道,“认真点儿,大舅子与解放和小舅子的情况不一样。杏儿军校于普通的地方大学不同,明白吗?”
他的手不自觉地捏了下衣角,丁海杏展开双臂抱着他道,“做的好,做得很好!”
战常胜心底一松,他还真怕杏儿不理解,毕竟在有些人的心理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开个后门,放放水……那么较真干什么?
可军事上容不得半点马虎,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丁海杏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颇为遗憾地说道,“没吵起架来,真是可惜啊!”
战常胜闻言太阳穴直突突,“杏儿那么希望我们吵架。”
“哎!谁让我这么深明大义。”丁海杏臭屁地说道。
“呵呵……”战常胜滚烫的嘴唇贴在她的颈间轻吻着。
“喂!我可没洗澡,你不嫌脏啊!”丁海杏垂着他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道,其实她都有使用清洁咒,所以她的身上干净清爽。
“不嫌!”战常胜话落吻上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唇舌交缠间,爱意也浓到极致,让周遭事物全部变成空气。
“哇……”的一声急促的婴儿的哭声,惊醒了两人。
战常胜懊恼地看着作怪的儿子,认命的去给孩子换尿布。
丁海杏看他的欲求不满地样子,咯咯……直乐。
战常胜边给儿子换着尿布边说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