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首映礼有网络直播,罗雨晴虽然不能前来参加,但是她一直守在电脑前,从头到尾都在观看,特别是当唐霜回答时,情不自禁脸露笑意,晚上北方的星星很亮,但是依然没有她的眼睛亮,也没有她眼睛里的星星多。
后来唐霜说到“我觉得吧,不管是什么罐子,好的也好,破的也罢,归根到底都只是罐子而已,重要的不是它们的好坏,而是罐子里装的东西。有的人自恃罐子精美,经常打扮,多半是为了掩饰内在的贫瘠;有的人不在乎罐子的好与破,那是因为内在的丰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是一种更透彻更明白的人生观。我觉得钰姐就是后一种自信的外露。”
罗雨晴情不自禁想到自己,把自己代入进去,心里有些不开心,有些难过。
她爱化妆,爱美丽,为此高中的时候被身边的人,包括父母戴有色眼镜看待,高考失利后,为了自尊心,放弃了复读,当起了北漂,所以她的学历停留在高中毕业。
这一点她心里很介意,尤其唐霜是高学历,唐霜的父母也是高学历。
唐霜不久前在她家里看到一排书架,书架上有许多书。那些书有多少,就代表了罗雨晴心里有多介意。
——
今天的重头戏是《英雄》的首映,不是采访,所以张非带着大家在舞台上简单聊了几句后,便宣告结束,接着是电影正式播放。
唐霜从台上下来,糖果儿第一时间送上小手:“小霜牵着糖果儿的小手。”
唐霜诧异地看了看她,这么稀罕他?
“牵着~”糖果儿笑嘻嘻地递过小手。
唐霜捉住,放在手心,小巴掌软软的,嫩嫩的,手心出了汗。
“姐,有纸巾吗?糖果儿手心出汗了。”唐霜问唐蓁。
“把小巴掌张开来。”唐蓁拿着纸巾说道。
糖果儿愣愣地看着唐蓁道:“姐姐,你的手心出汗了吗?”
唐蓁说没有,糖果儿又问唐霜,唐霜也说没有,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糖果儿的手心出汗了?”
唐霜捏捏她的小脸蛋,被她很快拍掉大手。
“你穿太多了。”
唐蓁一看,好像是诶,糖果儿出门的时候被包的严严实实,进了剧院后也一直这样,这里有空调,难怪小家伙手心出汗。
“你热吗?”唐蓁问道。
糖果儿闭上眼睛,唐霜没好气地问:“你怎么睡觉了?”
糖果儿:“伦家在感受一下呢,好啦,姐姐,糖果儿热。”
唐霜:
唐蓁立即给糖果儿脱掉外套,一瞬间的功夫,糖果儿就从一个球恢复了人形,小了一大圈。
唉,也难怪她之前没有溜掉,被唐蓁捉住。穿这么多衣服,怎么跑得动嘛,光启动的那一下,就要酝酿好几秒钟,没等速度提起来,已经走不了了。
“哎呀,舒服多了吖~”糖果儿深深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来了个葛优躺。
唐霜好笑地说:“你是不是傻?自己热都不知道吗?傻孩子。”
糖果儿不满地说:“哼~伦家根本就不傻,聪明着咧。”
“还说不傻,要不是我发现,你要热出一身痱子。”
糖果儿眼睛溜溜转,小霜说的有点对诶,她真的差点热化了,现在就舒服了很多,但小仙女是不能承认傻的,没有傻的小仙女,如果真傻的话,就要被开除。
“哼~伦家才不傻,伦家是被热傻啦~要是不热的话,伦家才不会这样子!现在就好聪明!”
唐霜还要争辩,唐蓁示意他不要争了,怎么和小孩子似的,和小妹妹争来争去。
唐蓁对糖果儿说:“妹妹,坐好好不好,不要这样坐,很不雅观。”
“很不什么?”糖果儿不知道雅观是什么意思。
“雅观,就是不好看,女孩子不应该这样坐。”
“喔~”
糖果儿坐端正,一本正经地盯着大荧幕,那里,正在出字幕,很多字她不认识,但是当唐霜的名字闪现时,她兴奋地指着对唐霜说:“小霜你的名字~”
唐霜偷偷地得意道:“厉害吧~”
糖果儿眨眨大眼睛,撇撇嘴,说:“哼~骄傲的像只大公鸡!”
唐霜:啧~怎么这么烦呢这个小孩纸!
小人儿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大荧幕,没空管不高兴的小霜。
一阵悲鸣的大提琴声响起,传遍整个剧场,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大荧幕上,再没空理会身边的其他事,包括不高兴的小霜。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高举秦军黑旗的骑兵驰骋在荒凉的北方大地上,骑兵训练有序,簇拥一辆黑色马车。
没等众人猜测马车上坐的是谁,镜头一下切换到马车内,李应扮演的无名出现在镜头中,他身着黑衣,沉思低吟,面无表情,旁白响起,声音是无名的。
“我,自幼便为孤儿,也没有名字,人称无名。人若无名,便可专心练剑,我花十年,练成一种独特剑法,秦王紧急召见我,是因为我已办成一件惊动秦国的大事。”
随着无名的内心独白响起,电影正式拉开序幕。
……
唐霜先前看过一次正片,这是第二次,但依然津津有味地全程注意力集中。
正如当初唐霜和张非商议的,在电影中大量运用色彩学,不同的色彩传达不同的意境,比如残剑和飞雪在全剧中,衣服的颜色一直在变。
在书馆时,他们的衣服是大红色,大红色预示的是爱与恨,是难以控制的yù_wàng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