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院子里挖出很多森森白骨后。
一种诡异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那些手拿锄头的人如果不是忌惮魏家,在最开始挖出人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
从地底下挖出人骨,这在很多人眼里是非常忌讳的事。
魏茅的脸色要比何晓慧等人好上不少,他的表情只是惊奇错愕,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由此可见,从地下挖出的人骨根本没有吓到他。
“行了,你们走吧。”魏荀对着那些手握锄头的人说道。
这些人纷纷如释重负,迫不及待的跑出了宅子,他们始终觉得后脊梁发凉。
郝然指着花园中的万尸树,说道:“这一棵树权当我的报酬,你们千万别乱动。”
说完。
魏荀带着郝然走进了小楼内。
魏茅和段援朝等人跟在后面,进门便有一个老头映入眼帘,他被捆绑在凳子上。
实在是魏茅等人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要是不控制住魏根吉,兴许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岔河市各大医院的医生都来看过,但没有谁能够让他镇定下来。
本来魏根吉正在睡觉,但在听到脚步声之后,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嗷嗷!嗷嗷!——”
从他口中发出了咆哮,整个人想要挣脱束缚,嘴巴不停张开又合上,不断有牙齿碰撞的声音响起,令人头皮发麻。
魏根吉眼神木讷,充斥着暴虐的光芒。看到这么多人站在周围,他挣扎的愈发剧烈,脖子处青筋暴起。
“咯吱!撕!撕!——”
捆绑他的布条忽然断开,披头散发的魏根吉顿时朝郝然他们冲了过来。
魏荀跟魏广和站在郝然身旁风轻云淡,他们知道高人肯定是有化解的办法。
而何晓慧和段援朝他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魏根吉发起疯来可是很恐怖的,力大无穷不说,咬着脖子就不松开。
魏茅试图找机会制服自己父亲。
眼看着魏根吉冲到跟前的时候。
郝然向前跨了一步,左手迅速探出,中指点在了魏根吉的眉心,一缕道气从他指尖涌出。
本来歇斯底里的魏根吉突然之间镇定了下来。
渐渐的、渐渐的。
魏根吉没有之前的疯癫,他如小鸡嘬米般连连点头,最后居然站着进入了梦乡。
见到郝然轻松使魏根吉陷入了睡眠,这回即便是段援朝都懵了,身为魏根吉的医生,他对魏根吉发病时的恐怖深有体会,处于这种疯癫状态,怎么可能眨眼就睡着了?郝然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高人,我兄长的病怎么样?”魏荀关切的问道。
郝然抽回了放在魏根吉眉心的中指。
魏根吉是被怨气跟尸气玷污了心神,使得大脑不受控制。要是时间长了,那么他会彻底泯灭意识,到时候,他只是一具有身体的行尸走肉,人不人鬼不鬼。
近半年来,玷污魏根吉心神的怨气和尸气不少,依靠一丝道气还没有办法根除。
郝然不想消耗太多的道气,想要用最少的道气帮魏根吉清除怨气跟尸气,唯有靠针灸之术了。
段援朝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知道院子里会有那么多的人骨?要是说他的病情跟人骨有关系,那我们怎么没有受到影响?”
不仅段援朝,其余人也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郝然,包括魏根跟魏广和。
郝然解释道:“我能察觉到,你们察觉不到的气息。尸骨散发的尸气跟怨气是一点点玷污心神的,长时间的侵蚀才会出事。”
说完,郝然又对着魏荀,说道:“我需要针灸针。”
在魏荀正准备去寻找针灸针的时候,段援朝让钱斌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布袋:“我这里有!”
到了如今。
段援朝不敢再说郝然是坑蒙拐骗了,他的确对中医执着,但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之人。
郝然知道段援朝本身没有恶意,仅仅只是太看重中医名声,他没必要跟这么一个老头儿计较。
顺手接过布袋后,郝然从里面抽出细针,当即准备施针。
钱斌喊道:“喂,等等,还没有消毒呢!”
段援朝瞪了他一眼,黑脸道:“你不说话要死啊?”
钱斌一脸的懵逼,他似乎没有说错啊!每次施针前消毒是基本步骤嘛!
但是在他见到郝然捏着的细针后,他当即明白老师为什么会呵斥自己了。
被郝然捏在两指间的细针微微抖动,眨眼功法便通体发红,仿佛放在火焰中煅烧过一样。
如此温度,消毒绰绰有余了。
更骇人的是,郝然居然是以神凝针,只有以神凝针,细针才会如此颤抖。
放眼偌大华夏,懂得以神凝针的又有几人?并且全部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而段援朝虽说是岔河市的中医泰斗,不过即便是现在他也做不到以神凝针。
郝然娴熟的将细针扎入了魏根吉的太阳穴。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如此快速的扎针,让段援朝张大了嘴巴。
在郝然停手之后。
只见在魏根吉的额头上,居然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了一团火焰的图案。
随后,不断有黑色的雾气从他口鼻冒出来。
烈火针法。
这是一种浩然阳刚的针法,乃是所有邪祟之物的克星。
怨气跟尸气当然抵挡不住。
在烈火针法的驱散下,尸气跟怨气自然而然的从魏根吉口鼻冒了出来。
如此针法。
段援朝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