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这是跟侧福晋亲呢!”高嬷嬷瞧着玩得开心的母子俩,不自觉地夸了一句。
婉兮闻言,轻笑两声,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亲。上一世,她太过懦弱,忍下了一切,还自以为对大家都好,殊不知她的懦弱只是助长了那些人的气焰,并没有给自己和孩子带来任何好处。这一世,她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别人心里是否好受,她只要护好她的孩子便好。
“嬷嬷可别夸,这个小家伙可比谁都喜欢夸奖。”婉兮蹭了蹭儿子的小胖脸,一脸好笑地道。
“咿呀!”弘煦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肉呼呼的小手不自觉地拍着巴掌,看样子似乎是在抗议自家额娘的话。
婉兮见状,脸上露出几抹笑意来,偏头跟一旁的高嬷嬷道:“嬷嬷,你瞧,我这才说了一句,这个胖小子就不依了。”
高嬷嬷笑着附和几句,她心知几个孩子里,婉兮其实最为担心的就是弘煦小阿哥的身体,现在见他长得好,婉兮放心,高嬷嬷也觉得高兴。
听竹和听雨端着茶和点心进来,眼瞧着婉兮高兴,她们也觉得高兴,只是听竹对于几位小主子跟佃户的孩子一起玩的事,总是有些担心。
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出身,并不排斥穷人家的孩子,她只是担心那些孩子太过意,伤了位小主子。
说实话,没出事时,大家都好,真出了事,不管是几位小主子,还是那些孩子,怕是都不好过。
“侧福晋,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几位小阿哥小格格同那些佃户的孩子一起玩耍?”犹豫良久,听竹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婉兮将怀里的弘煦转过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才抬起头来,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听竹这几天的表现,婉兮都看在眼里,只是什么都没说,等着她自己想通,很显然,这丫头到现在没有想通。
“侧福晋既然看出奴婢心中的疑问,为何不直接点明呢!”听竹对上婉兮脸上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本以为聪明如你,却不想你会走进一个死胡同里。”婉兮捏捏儿子肉呼呼的小手,脸上浮现出几分温婉的笑意,又道:“听竹,你瞧那些佃户家的孩子都过得怎么样?”
“很穷。”几乎没有犹豫,听竹便给了婉兮这样一个答案。
听竹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单纯的就是有些不懂婉兮的用意。一旁的高嬷嬷和听雨其实也有些好奇,毕竟皇孙与佃户孩子之间的关系隔得不是一般的远。
婉兮见听竹不见,听雨和高嬷嬷也一脸好奇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道:“对,他们很穷。而弘晖也好,弘旻也罢,他们从来不曾缺过什么,只要想要,张嘴就能得到,可若是我们不在了,们又该怎么办?”
“侧福晋的意思是……”听竹一脸恍然大悟地道。
“对,我希望他们能够自己去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跟着佃户家的孩子不一定会学坏,也可能学到什么叫辛苦,什么叫不易。至于磕磕碰碰的,谁没有。”经历了上一世的事情,婉兮的心性开阔不少,虽然紧张孩子,却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听竹听了婉兮的话,虽然有些惊讶,却不得不承认婉兮的想法很好,至少未来他家小主子不会不知民间疾苦。
眼见屋里慢慢变得沉闷起来,婉兮正想开口,就感觉到怀里的小儿子扭着小身子,哼哼叽叽的,婉兮低头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是要尿了。
“侧福晋,还是将小阿哥给老奴吧!”高嬷嬷见状,立马伸手将弘煦给接了过来,转身就往净房走去。
婉兮伸手捧着身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面色如常。目光扫过听竹和听雨,见她们眼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敬意,不由地轻笑出声,“别这样看着我,真要说好,那也是爷的功劳,若他不答应,我就是想再多也无用。”
听竹和听雨闻言,齐齐点头,事实的确如此,这四九城里,难得有人肯把佃户放在眼里,甚至还允许自家孩子跟佃户家的孩子玩。
在府里,奴才的孩子只能是陪着小主子玩,小心翼翼,轻易不能出错,她们见得多了,自然就把那套也搬到这里来了。谁知一切只是她们想太多了。
“好了,好了,让侍候的人都机灵点,几个小的要是一身泥的回来,记得准备好热水。”婉兮见听竹不再为这件事情费心,便转头吩咐道。
婉兮这么一开口,屋里人都笑了起来,这几天,几位小主子每次回来可不都跟小花猫似的吗?虽说如此,但是眼睛亮亮的,笑容又无比灿烂的样子,就知道玩得十分高兴。
庄子附近都是有胤禟安排的人,明里暗里,不知凡几,但凡几位小主子有危险,这些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观。说来,是她们关心则乱,都忘了依主子爷和侧福晋的性子,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位小主子受伤。
“侧福晋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备着了。”
“那就好。”
庄子外不远处,弘晖他们可不知道婉兮正说他们呢,一众小的脱了鞋,挽着裤腿在小河里跑来跑去,追着鱼跑,一会儿,这边抓到一条,一会儿,那边又抓到一条,即便是不能下水的弘昭和雅利奇也举着小手跟着欢呼。
“我抓到了。”弘晖双手着一条大鱼,一脸惊喜地叫道。
小河里的小伙伴们见状,都围了过来,甚至有人把桶提了过来,生怕弘晖一不小心,这鱼又跑了。
弘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