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小鱼来说,近来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慢吞吞的爬到了八月份,在一场秋雨之下,夏日的炎热被彻底的浇灭,早晚的风都带着萧瑟的意味。
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对于江小鱼而言,苏萱将会是她跟赵凌之间的心结,虽然谁也不会主动去提及,但是并不代表她并不存在,不管赵凌是否愿意承认,苏萱在她的心中占据着不可磨灭的位置,若是两人平平淡淡的下去,那份未曾被他意识到的悸动,或许会逐渐的消散,而如今却是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一辈子都将与愧疚中,挥散不去。
或许赵凌守着对自己的承诺,紧紧守着自己的心门,但是江小鱼曾想过若是自己处于赵凌的位置,会不会对那个陪伴着自己支持着自己的美人动心,她会,这跟赵凌对自己的感情无关,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只是赵凌或许从未意识到,只是用妹妹的说法将这份感情阻挡在外。
即便是赵凌对苏萱真的有男女之情,江小鱼细想之后,不会觉得吃醋,反而是感动,七情六欲乃是人的本性,在这个男子三妻四妾本位常事的世界,他记着承诺,记着对自己的感情,记着只要自己一人,便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完美无瑕的圣人,那些流传的爱情故事,也不过彼此的牺牲与退让罢了,懂得知足,懂得感恩,江小鱼或许更为会更加的理解赵凌。
只是如今的她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苏萱的事情了,有一把刀如今正悬在她的头顶之上,或许随时都会掉下来。
在西北方向出现了一个教派,打着外公的旗号,说是要为他报仇。西北本就是爷爷的老家,在抵御蛮夷的时候,爷爷在西北一驻扎就是二十年,那战神的名号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外公在此地老百姓心中的威信很高,现在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号称他是被冤枉的,要为他复仇,自然一呼百应,有很多百姓愿意加入。
而这个教派的名声渐渐的传到了京城,不免有人多将目光再一次投向了江家,投向了江小鱼。更是注意着楚王府的反应,已经宫里面对此事的态度。
凤禧宫内。
“拜见母后,拜见皇兄!见过皇姐!”修文已经要启程去封地了,今日入宫向太后辞行,没有想到周帝与长公主也在。
从周帝给世子与江小鱼赐婚开始,修文公主对这位皇兄就一直没有理睬过,而与长公主之间更是与十多年前就不怎么往来了,给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再也没有看两人一眼。
“儿臣是来给母后辞行的,儿臣此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修文公主抹泪道,“儿臣不在身边伺候,母后一定要好好的保重!”
“你只管去就是了,哀家这里有你皇兄跟皇姐在,你就放心好了!没个人在身边照料,你自个儿也要小心一点,哀家只有一点要提醒你,别再做什么糊涂的事情,若是有下次,就是哀家也保不住你了!”太后淡淡的说道,不过目光还是十分的关切,总归是含着嘴里面的幺女,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有离开她太远,除却十年前那件事情对不住她,倒也不曾有什么事情违背过她的意愿。
“此去封地,远离京城,也算是对你的教训!日后做事多动脑子想想,什么事情是你可以碰的,什么事情是碰不得的!”周帝板着脸教训道。
“臣妹不知道什么事情碰的什么事情碰不得,总归皇兄不乐意的事情就碰不得就是了!”修文公主哼了一声说道,“臣妹只是想要提醒皇兄一下,咱大周的底子就是士族,皇兄这一步步的都是再把士族往绝路上逼,不要到时候不好收拾就是了!”
“皇妹!”长公主急忙说道,“陛下英明决断,这些事情自然都是考虑进去的,不要口无遮拦!”
“我不过是作为大周的公主,为了江山社稷说出自己的忧虑罢了,既然你们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修文公主淡淡地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压在心上却是不吐不快,在西北有个红衣教,说是要为白家复仇,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没有听说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太后沉着脸问道。
“我想说说江小鱼的事情,这些日子江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看上去跟江小鱼没什么关系,可是细细想一下真的没什么关系吗?她一个娘不在爹不亲的孤女,怎会在短短时间内就一帆风顺?今日出了这么一个红衣教,总算是让我搞明白了,江小鱼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力量,不过是背后有这个红衣教在撑腰!”修文公主急切的说着,眸子里面逐渐浮现起浓烈的杀气,“你们想想看,江小鱼是白家的余孽,那个红衣教又是打着白家的旗号,要说江小鱼跟红衣教没有关系,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只要将江小鱼抓起来,严刑拷打,定然能够找到二者勾结的证据,说不定江小鱼还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呢,只要杀了江小鱼,这个红衣教说不定就自己瓦解了!”
“皇妹,这话可不能够胡说!”因为定军侯府与江家结亲的缘故,长公主担心被连累,故而开口为江小鱼说话,“不管怎么说江小鱼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子,她有那么大的力量?这女娃子是有些心机城府,不过也就在内宅之中了,西北离京城距离遥远,而她这十年来根本就没有出过京城,如何能够将二者扯到一块儿?不过一个个小小的乱民组织,随便派个人去剿灭了就是了,难道也要连累一位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