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赵炎喝道。
三个正在缠斗的人立即分开,冲进屋内的那两人瞧见赵炎颇为吃惊,立即下跪道:“参见公子!公子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又有七八人冲到了屋子里面,见到赵炎平安无事,皆是感动的半跪在地上:“上天护佑!公子平安无事!”
江小鱼也松了一口气,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甲卫!想来也不必担惊受怕的了!
赵炎依旧靠在墙上,瞧着属下活着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颇为欣慰,沉声问道:“还有多少活着的人?”
“死了七人,活着三十人,只是大部分负伤在身,只有我们几人轻伤稍轻,故而前来寻找公子与二公子的下落!”属下抱拳说道,“方才在外面见到了一具尸体,我们以为屋内是敌人,故而出手!”
赵炎将白眉看了一眼,白眉吐了吐舌头。
“公子的伤势?”
“已经无碍,无须担心!”
“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乃是蕲州州牧所豢养的死士!”属下说道。
“知道了!”赵炎的眸子轻垂,再抬眸的时候眼神里面多了几分杀气,“想来这西北的局势果然有趣!”
原先有第三方敌人的时候,江小鱼他们与白姗她们结为同盟,而现在危险消除,他们自然是要分道扬镳的。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不让红衣教为祸百姓,与两位道不同不相为谋,烦劳两位回去告诉你们教主,若是真心想要为白老将军洗刷冤屈,我佩服他,但是就走正经的路子,此番作法只会害了许多无辜的百姓!若是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白姗咬了咬唇,看着赵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赵炎!”
白姗微微惊讶了一下:“当今二皇子?我早该想到的!”
她眸子微微有些泛红,继续说道:“我想请问二皇子,什么才是正经的路子?上书?十年前为了白老将军说话的人死的还不够多?你觉得这条路行得通?白姗素来仰慕二皇子战神之名,颇有老将军当年之风,敢问二皇子真的相信老将军会谋反?”
“不管我相信还是不信,都不会改变我此行的目的!”赵炎冷声说道,“若是你们真的察觉老将军是被陷害的,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老将军的清白,本皇子为你们上呈朝廷,有任何后果,本皇子来承担!”
“二皇子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白姗抱拳道,“白姗佩服二皇子高义,若是二皇子真的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也不必煽动百姓,倒逼朝廷了!我这便回去与教主商量,告辞!小眉,我们走!”
“不嘛!我要跟公子一起!”白眉朝着赵炎抛媚眼,“公子也定然舍不得我的!”
“此次任务失败,先想想怎么跟教主交代吧!”白姗说道。
白眉的脸色立即耷拉下来:“知道了,我同你回去就是了!”
“告辞!”
“公子,我先离开一会会儿,你不要太想我哦!”白眉媚笑了一下,同白姗一道离开了。
路上她不停的赞道:“难怪这么器宇轩昂,原来是皇子!若他是皇子,他身边那小子是什么人呢?那小子的武功不错,还懂医术!”
白姗的眼睛也微微的一眯,想起了昨晚与江小鱼之间的对话,她言语间对老将军颇为尊敬,她究竟是什么人?
叫江小鱼敬佩不已的就是赵炎手下的办事效率,很快就来了一辆马车接他们离开。
“将那位猎户安葬了吧,打听一下若有亲人在世,安抚一下!”赵炎说道。
“是!”
赵炎同江小鱼二人上了马车,江小鱼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雪落姑娘可还活着?”
“还活着,只是受伤不轻,眼下正在养伤!”
“那就好!”
赵炎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江小鱼托腮道:“你还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啊,雪落姑娘活着也不见你高兴一下!”
赵炎睁开眼睛,再一次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活着很好,可是我应该表现的很高兴吗?”
“也不一定,心里高兴也好!”江小鱼靠在马车壁上,这小小的马车自然比不上赵凌的豪华,只是此刻却是温暖的摇篮,外面有黑甲卫护送,她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一下,待休息好了,再去找那个蕲州州牧算账!
将一切都交给他们处理吧,江小鱼此刻感觉到巨大的疲乏朝她袭来,眼皮子努力挣了两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炎瞧着江小鱼脑袋东倒西歪的样子,不觉勾了勾唇,眸子里面多了一丝温暖,只见着她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地上,他急忙出手将她的脑袋托住,触动了身上的伤口,蹙眉吸了一口气冷气。
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将她的脑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马车有些颠簸,她的脑袋晃动,他笔直的坐着,心中的纷乱逐渐慢慢的平复下来,纵然体力再好,此刻也是筋疲力尽,闭上眼睛休息了。
他许久都没有梦到四年前的事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只是在颠簸的马车上,他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漠北草原上面。
天空很蓝,风很温柔,小筠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她如银铃一般的笑声在草原上回响,在他以为明媚的时光可以隽永的时候,下一刻却是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面,她浑身浴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定定的看着自己,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