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激动无比,他必须要证明这一切,于是他立刻拿起刘冬雁带回来的那柄销铁如泥的清风剑,那剑就放在软榻边,他将剑拿起来,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小口,鲜血顿时滴滴嗒嗒流了出来,他将血滴进了药罐之中,滴了十数滴之后,估计药量跟剂量跟先前自己口吐鲜血时滴落的差不多,然后这才按住了伤口,拿起药罐轻轻摇晃了一下。
刘冬雁见他居然把自己的鲜血滴到其中,顿时十分的惊愕,忙问道:“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杨仙茅已经能听出她的声音比先前要充足了许多,至少她能够让自己不用把头贴在她的嘴边也能听清了,虽然依旧十分的孱弱,这就证明那个药的确在起作用。
杨仙茅笑了笑说:“这是我想出来的法子,用我的血做药引,放心吧,我血多着呢,刚才因为血太多了,所以我随便吐了几口,现在觉得还是再加点在药中,可能会有些腥味,你别嫌弃不喝哟。”
刘冬雁嘴角展开了一个漂亮的月牙:“少爷的血一定很香。”
杨仙茅故意板着脸,伸手过去揪着她消瘦的脸颊,拎了一下说:“香的话就多喝两口,等你病好了再想喝,那可没机会了。”
杨仙茅等到药好之后,便将刘冬雁搀扶起来。
在搀扶刘冬雁坐起来的时候,杨仙茅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有一些力气了,不像前面那样,整个人软软的跟抽了筋似的,现在她甚至可以自己施展一些力气,在杨仙茅搀扶之下慢慢坐起来了。
杨仙茅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那加了自己鲜血的药,送到她嘴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一大碗药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杨仙茅把药碗放下,但并没有放下刘冬雁,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说道:“丫头,你喝了这碗药,如果再不好的话可对不起我哈,我连血都给你喝了。”
刘冬雁扑哧一声轻笑,慢慢扭过头来望着他。眼睛定定的半晌说道:“少爷,你对我真好。”
这时太阳已经从山边升了起来,金色的光辉照进了阁楼,洒满了阁楼上,杨仙茅把刘冬雁再往起扶了扶,让她做的稍微久一点,这样看着不累,然后指着冉冉升起的旭日说道:“你瞧,那太阳好红,红得就像你的脸。”
这时候,红灿灿的太阳洒在刘冬雁的脸上,的确涂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芒,感觉脸色白里透红,分外美丽,
杨仙茅豁然发现,其实怀里的这丫头,人长得还着实的俊俏,忍不住看的痴了。
刘冬雁即瞧那旭日东升,只片刻间,太阳便喷薄而出,瞬间变得光芒万丈,让人无法逼视,所以她赶紧闭上眼,头一歪靠在了杨仙茅怀里。
刚才她一直仰着头瞧日出,这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便躺在杨仙茅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汉的气味,但是这气味夹杂的是鲜血,在昨天的激斗中,杨仙茅吐了很多血。
刘冬雁慢慢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扬起脸瞧着他说:“少爷,你赶快给自己医治一下吧。”
其实刘冬雁不提醒杨仙茅倒也罢了,杨仙茅一直沉浸在治好瘟疫的喜悦之中,还暂时忘了自己身受重伤的事,刘冬雁这么一提醒他马上想起来了,只觉得呼吸变得更困难,胸口更痛。
的确刘冬雁说的没错,自己是该治疗外伤了,如果说自己判断是对的,加了自己血的青蒿真的能治疗瘟疫的话,那就必须要立刻治疗自己的外伤。
所以杨仙茅便将刘冬雁放在了软榻之上。踉跄着下楼,来到那一段两大包药的前面,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内部出血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他必须要先止血,他没办法自己给自己做这么大手术,所以只能靠汤药的力量。
杨仙茅将放在下面的那口箱子拿出来,从里头取出了苏子、连翘、野交藤、炒谷芽、三七、银花等药材,这些药是治疗血胸的内服药,是活血化瘀、抗炎镇痛、开胸顺气的,他拿着药到厨房找了一个新的药罐进行煎药,药很快便煎好了。
他拿着药转身要上楼,又一次看见板斧老者站在门外望着他,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明显差了很多,手里的板斧也不见了,似乎因为太重,没办法拿在身边,他背着手瞧着杨仙茅,说:“你的药方怎么样?如果可以,请给我赶紧治疗,谢谢。”
杨仙茅瞧了他一眼说:“先等等,我还需要做最后的药方调整,你没见到我不停地换药吗?我确定最后的药方之后,就可以给你吃了,放心吧,在天黑之前你死不了的。”
杨仙茅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啪啦有人拉稀的声音,接着有个痛苦的声音高声叫道:“我说道长,你得加把劲啊,我已经拉了六七次了,力气都没了,这样拉下去,我只怕坚持不到晚上啊。”
杨仙茅不由心头一凛,这两人只是踩中了自己的血,就染上了严重的瘟疫,可见这病如此厉害。这铜锤的壮汉把铜锤收回来之后,沾上了杨仙茅的血,他便用手去擦,擦了之后也不知道洗手,就这样吃东西,因此他的症状比板斧老者还要厉害,板斧老者才刚开始拉,他已经拉了好几次了。
杨仙茅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他艰难地慢慢往上走,才从楼下回到了楼上,这一次他背着沉重的箱子,感觉到这箱子有多重,他全身的力气都因为胸部的伤丧失殆尽了,他现在甚至连一个平常人都比不上,他必须要尽快将胸口的血引出来在治疗,因为血胸再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