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昨夜睡得晚,但早上醒了之后,却是感觉精神抖擞,行军途中的疲惫,似乎都是丢在昨晚的龙床上。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宫中太安静,连鸟声都听不到,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李自成随意伸个拦腰,不曾想弄醒了身边的窦美仪,她打着哈欠,道:“皇上醒了?”
“嗯,”李自成侧过身子,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美仪,昨晚睡得好吗?”
“皇上坏!”窦美仪娇嗔一声,给了李自成一个白眼,可惜,寝宫里一片暗黑,李自成根本看不到,“皇上要起床吗?”
“美仪,现在什么时间了?”李自成问过之后,方才知道白问了,寝宫里看不到外面的天色,窦美仪又是刚刚醒来,应该不知道什么时间。
窦美仪慵懒地道:“五更天了,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天就要亮了!”
李自成奇道:“嗯?美仪,你咋知道时间昵?”
“皇上忘了,奴婢一直在御膳房当差,这个时候,该起床做早膳了!”窦美仪用小手按摩着太阳穴,道:“昨夜睡得晚……这脑子昏昏沉沉的……”
李自成若有所思,道:“美仪,今日多睡会,不用做早膳,奥,以后你都不用做早膳了。”
“奴婢谢过皇上!”窦美仪翻过身,在李自成的脸蛋上轻啄一口,随即想到什么,忙将脑袋埋在李自成的怀中,双目都不敢睁。
李自成轻抚被窦美仪亲过的地方,女人果然是……只要征服了她的身子,就能收了她的心,昨晚还娇羞得不成样子,今日就敢主动了?你等着,晚上朕再好好疼你!
他拍拍窦美仪的小脸,懒洋洋地道:“朕该起床了!”
“奴婢伺候皇上更衣!”窦美仪掀开锦被,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忙又钻进去。
“不用,你今日多睡会,朕给你放假!”李自成起身下床,点上灯烛,寝宫中霎时明亮起来。
窦美仪刚才还好好的,遇上灯光,忙用锦被蒙住脑袋,忽地想起什么,忙起身拥被而坐,一咬红唇,终于还是从锦被中出来,顺便将枕头带翻了,“皇上先等会,奴婢先穿好衣服,马上服侍皇上穿衣!”
也不管李自成是否答应,光着身子下了床,来到衣架所在,硬是将李自成推回去,自己却是背着身快速穿起xiè_yī裤。
李自成只得含笑回到龙床,看着窦美仪光洁得能反射烛光的后背,心中不觉暗笑。
钻进锦被中正要躺下,却是发现窦美仪刚刚掀翻的枕头下,有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绸布,以为是她的香帕,随手拾起来,展开一看,却见绸布上印着一朵艳红色的牡丹。
原来又是清白单!
难怪窦美仪要下床穿衣,还故意掀翻枕头,见窦美仪已经穿好亵裤,手中拿着肚兜正要套上去,李自成含笑道:“美仪,枕头下这是什么呀?”
窦美仪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也不说话,慌忙跑回来,连胸前的一对玉兔都吓得发抖,她抢过绸布,握在手心,方才白了李自成一眼。
遇上李自成的目光,方才发现粉色的肚兜尚在手中,急急背过身去,将肚兜掩在胸前,快速系好吊带,抢过一件衬衣披上,方才扭过脸蛋,羞怯中又是一个白眼。
李自成的目光,便从衬衣上移开,却是盯着一双粉嫩光洁得白藕似的的长腿,不觉微微点头。
窦美仪气急,这才发现刚才疏忽了,只顾着上面,却忘了只穿着最短的亵裤,便抢过一条长裤,正要套上去,又发现不是她的。
李自成看着窦美仪手忙脚乱的,脸上早就乐开了花,“美仪,昨晚来到乾清宫,完全是意外,你连衣物都没带,身上怎会有清白单?”
窦美仪红着脸不敢说话,两只小手转得飞快,与昨晚在浴室中笨拙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她披上最后一件短袄后,方才抚着纽子幽幽地道:“奴婢们命苦,每日都要带在身上的……”
原来是这样!
有失必有得,皇上没时间和自己喜欢的女子来场惊天动地的马拉松之恋,却可以随时更换自己喜欢的对象,宫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为皇上准备的。
只要皇上喜欢,宫女们随时随地准备好了!她们没有自我,完全为皇上而生!
李自成实在说不清,这是幸福还是悲哀。
难怪天下人都崇敬皇权,皇权是不受限制的,除了宫中的女人,还有整个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是天下的女子,还有臣民,他们会怎么想?
李自成已经没有戏谑的心思,换上一副庄严肃穆的表情,将双手枕在脑后,默默地看着奢华的天花板。
窦美仪已经系好纽子,见李自成一副漠然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安,忙快步过来,跪在床前,低着头小声道:“奴婢说错话了,求皇上责罚!”
“责罚?”李自成转过脸,脸上恢复了几分淡然,道:“美仪,你没有错,你只是说了心中想说的话,快平身吧!”
“奴婢不敢!”
李自成掀了锦被,伸手将窦美仪拉起来,按在身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啄了口,淡淡地道:“美仪,朕不仅是皇上,也是你的男人,如果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都不敢说实话,那活着会有多累?朕不是生你气,而是想到要如何治理这个国家……”
窦美仪的双目中隐隐泛出晶莹的光芒,男人?皇上是自己的男人吗?自己算是他的女人吗?他的女人那么多……
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