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手机自动和游戏台断开了链接。
松本面如死灰地倒在地上,情况好像不太妙,主谳者的工作人员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
黎陆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对于《心数论》而言,他们这种小心眼简直就跟1+1一样昭然纸上,悬念这种东西嘛,从一开始就没有过。
更何况,松本的这个计划,他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连赢3局,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了这俩可怜的娃。
还演戏……
还计谋……
还配合……
还“你不能是一个人”……
俩小屁孩给他俩嘚瑟的。
黎陆面无表情地就离开了游戏台。
临走看看松本那边,已经有几个救护人员赶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大概意思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门牙怕是保不住了……
“噗呵呵。”
黎陆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笑声。
扭过头,就见一个穿着整洁的女生正站在他身后笑得花枝乱颤。
女生带着一副方眼镜,脸蛋长得文静漂亮,穿着整洁的西服衣裙,看上去颇有气质,但从她的神色看,文静的气质中又透出一丝淘气感,她胸口带着主谳者公会的徽章,看样子是主办方的工作人员。
“你笑什么。”黎陆奇怪。
“有没有你这么坏的呀,明明早都看出来了,还故意在那儿挑拨离间。”女生边笑边说。
“他们想演,我就陪他们演一会儿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黎陆两手一摊:“他们这种人啊,直接拆穿太便宜他们了。”
“噗呵呵,要么说你坏呢。”女生背着手跳到黎陆身前:“哎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啊?”
“不可以。”黎陆答。
女生一愣:“为什么呀?”
“我都不认识你是谁,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黎陆理所应当地说。
女生怔了一下,好像觉得也对,主动把右手一伸:
“我叫小鹿,是主谳者公会的……呃……工作人员!”
黎陆没伸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确定不是玩家?”
“哈你是怀疑我啊,怕我变成你的对手?”小鹿叫。
“比赛嘛,真真假假,刚才那个松本还说是我朋友呢。”黎陆谨慎地说。
“我真的是主谳者公会的,徽章在这儿呢。”小鹿手指徽章。
黎陆看了一眼徽章,没说话。
“还不信是不是?我们这徽章材质很讲究的,真假一摸就能摸出来,不信你摸摸。”小鹿一把抓起黎陆的手,就送向自己胸口上的徽章。
“喂喂喂!”黎陆老脸一红,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小姑娘家家的,矜持点喂。”
“噗呵呵呵!”小鹿捂着肚子笑起来:“没看出来啊,够封建的啊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种白给便宜不占的。”
“男女授受不亲,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文化,你们这些小姑娘家的,没事别老受那些老外的歪门思想污染,要多接受传统文化的熏陶,要矜持。”黎陆背着手,一脸嫌弃。
“你这话说得怎么跟老学究似的啊,噗呵呵呵。”小鹿还是笑个不停:“好了好了,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嘛,你回答我不就好了?”
“我还要赶着选游戏呢……”黎陆皱眉。
“这儿的游戏我熟悉啊,你先回答我,待会儿你想玩什么类型的,我可以给你当引导员啊,效率绝对比你在这儿瞎看高。”小鹿说。
“真的?”黎陆歪了歪眉。
有个引导员的话确实是方便多了,这里的游戏内容繁多,游戏说明又写得那么枯燥复杂,一项项自己读是够费劲的。
“那行吧,你想问什么?”黎陆说。
“就一个问题!”小鹿直奔主题:“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在使诈的呀?最关键的是,你是怎么判断他们哪次是真,哪次是假的呢?”
又是这个问题啊……
黎陆皱了皱眉。
这算是个远古问题了。
类似的问题夏沫之前问过无数次……
可从夏沫的经验来看,给她从“黎曼几何”开始讲吧,估计她也听不懂,直接说《心数论》就更白费了,只能想一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
他思考了一会儿,灵光一闪,回答道:
“因为真相是唯一的,而我,能够看得到真相,就这么简单。”
小鹿蓦地一怔,突然原地站定。
“没事吧你?”黎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小鹿恍惚回神:“你……真的能看到真相?”
“是啊,骗你干嘛。”黎陆说。
“我不信,会长时常教育我们,只有神明才知道真相,你又不是神明,怎么会知道真相呢?所以,只有充足的证据支撑的真相,才叫做真相。”
“那是你们律师眼中的真相。”黎陆笑道:“你们的真相来自证据,而我的真相来自人心。”
看小鹿还是一脸迷茫,黎陆继续解释道:
“所谓真相,本质是一种绝对化的客观,而所谓‘客观性’,是群体建构的产物,它是一个特定的群体所组成的社会组织的共有认识,是一种跨越个人范畴的概念,是个体与个体在社会层面上经过时间所达成的共识。简单说来,就是许多个‘主观’作用下的综合效果。所以,只要能看到足够多不同的主观视角,也就能看到客观的真相,而我,碰巧能够做到这一点。”
解释完再一看,小鹿似乎更懵逼了。
“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