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月,眼前的人少了当初来顺王府看她时冷艳妖毒高高在上的魅惑姿态,此时此刻,她的身上好像挟裹着门外属于冬日的寒霜,甚至有冰雪般的冷味沁入呼吸。
见状,还冷冷的扯了下唇,“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我这么大反应?”
夏如笙敛眸极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却还是热不住攥紧手心,“你不是出宫了吗?”
“是啊,我本来是出宫了。”
夏梵音缓缓的从门口走进来,朱红色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夏如笙,原本你可以得偿所愿的,既然你中药中蛊都这么命大死不了,我也懒得对你如何,更别说你要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稀罕跟你抢,可是”她眯起眼睛,嗓音骤然凛冽的冷下来,一字一顿,“谁叫你把脑筋动到我儿子头上的,啊?”
最后那个单音节尾音上挑,扬着强烈危险。
夏如笙脸色大变,猛地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权倾九眼神沉了好几度。
你要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稀罕跟你抢。
夏如笙要的是什么?
皇后之位,抑或他?
不稀罕么?
呵。
积压的暴戾与怨怒原本已经在雾落出事以后彻底压了下去,可是此时此刻,终于克制不住的再次被挑起,他瞳孔微缩,绞着冷笑的身影阔步走入殿中。
对上夏如笙猛然望过来的惊喜的视线,语气反而寡淡,“所有人都说是你,不是你是谁?”
夏如笙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连你也不相信我?”她慌乱的解释道,“他们都看我不顺眼,联起手来陷害我我没有推他,你已经一次次迁怒我了,我怎么可能傻的伤害你儿子?”
夏梵音冷笑,“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谁有空联起手来陷害你?”
何况这样的陷害还是以非离的性命安全为代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个夏如笙实在是不值。
夏如笙见她不信,猛地跑到男人面前抓住了他的袖子,“权倾九”楚楚的眸底含着泪光,控诉道,“自从她离开以后你就一心找她,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我有错吗?你连凤凰花也没有给我,就这么让我自生自灭,是我自己侥幸命大才活下来的,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夏梵音双眸几不可察的凝起。
凤凰花——当初权倾九费时费力亲自去凤凰山取的,到头来却没有给她么?
那她能活下来,还真不是一点点的命大。
夏如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除了太子,当时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场,他们凭什么说是我推的太子?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权倾九眸光微敛,并未拂开她的手,反而淡淡的看向那道红色的身影。
“你听到了,她说不是她。”
夏梵音脸色一僵。
对上他平静的望过来的视线,眼底转瞬即逝的恍惚蓦然褪下去,被冷意取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