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她仍是这样一副倔强的模样,素净的脸上略施粉黛,一双明眸熠熠生辉,只是略微瘦了些许,身子骨盈盈一握,看起来我见犹怜。倘若没有景瑞雪先入为主,他说不准还真会钟意这女人呢!
“湘王殿下,你的人打伤了我两个丫头,我现在要为她们疗伤,无论你有什么事,都请等上一等,横竖你的人在外面守着,无论如何不会让我逃走了去,就只一个条件,倘若你答应我,我便叫你事事顺心,倘若你不答应,那我们就来拼个鱼死网破!”
云惊澜微微停顿,脑海里思绪已经凌乱成一团,尽可能的将一席话说的狠戾沉稳,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心跳加速,楚子晋现在占据上风,纵然他不屑理会她的激将法,硬要将她们拿下的话,那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在赌,就凭借和楚子晋的几次接触了解,她相信以他这样自负桀骜的人,就算不会在意她的说的话,也会答应她的要求,当务之急是先将两个丫头的伤给处理了,至于其他什么的都是后话,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澜儿你果然与众不同,怎么你就看上楚慕寒那个冰块脸了呢?本王比他,那可是一点都不差呀,不过凡是人总归要些改变才对,虽说你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本王,投向魏王的怀抱,可本王就是舍不得责怪你,谁让你至今还是本王的心头所好呢?
既然澜儿你开口相求,本王也绝对不会为难你,如今本王也算是大发慈悲了,让你先隧了意愿,不过咱可把话说在前头,本王这可是信任你,才如此对你,倘若你说话不做数的话,可就不要怪本王得理不饶人了!”
果不其然,要的就是你的这些话!
楚子晋微微一笑,明眸里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这样一副好皮囊下面埋藏着的确实如此恶毒的心思,老天爷还真是不公道。
“一言为定!”
几个丫头目瞪口呆,皆看不懂云惊澜此举意欲何为,奈何情况紧急,茯苓和落葵两人已经陷入昏迷,为救两人性命,其他人也只得按照云惊澜的意思来。
“主子,咱们这是……湘王明摆着就是冲着您来的,难道您真的要跟他走吗?倘若知晓事情最后竟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两人就该齐齐与他们拼了命才对!”
辛夷满脸污痕,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惊澜,此时她们已经进了桃园主屋,眼看着云惊澜又是帮两人处理伤口,又是找来药粉替她们上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辛夷一阵郁闷,不由得埋怨了几句。
倘若这件事给组织里其他人知晓,指不定要怎样笑话她们呢!作为一名暗卫,竟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这于他们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呀!大不了我们姐妹三人一同冲出去,好歹也能杀出一条路来,如今这样,着实憋屈的很!”
落葵也跟着符合了句,她们几人虽说平日里与云惊澜算作姐妹,可心底里还是主仆分明的,既然受了指令,便要负责到底,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云惊澜受到分毫伤害。
“你们两个且先稍安勿躁,我好不容易将她们二人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你们可倒好,不给我省事,反倒添起事来了!
如今我们还没有到非要拼死不可的地步,与他们拼杀做什么,难道非要配上自己个的性命才开心吗?楚子晋来势汹汹,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倘若我们此时硬碰硬的话,势必要承受更大的损失,到时候就是想谈也于事无补了!
怎么,你们两个也想着要试试我的医术如何吗?
凡事预则立,既然此时身陷囹圄,便先静观其变,顺势而为,指不定哪里会有转机呢?”
云惊澜一边将纱布缠绕上茯苓的后背,一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三个丫头沉默不语,听的云里雾里,总算悟出那么一点道理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
往日里阿悄的话最多,此时却一言不发,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张小脸依然惨白着毫无血色,仿佛惊惶之后的怔愣无措。
“不必忧心过甚,我们都会没事的!”
云惊澜察觉阿悄神色异样,起身柔声安抚了下,尽可能的令她放轻松,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尽如人意,这丫头怕是被那血光吓到,此时目光呆滞着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纵然她比谁都要惊惧惶恐,却丝毫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是她们的最后希望,就算是死,也该是她去。
“辛夷,落葵,她们两人的伤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待这里的事一完结,就将她们带回去养伤,阿悄性子软年纪也小,你们两个当姐姐的多照看着些,你们且先呆在这里,我再去偏殿找株赤芝过来!”
云惊澜神色自若,尽可能的将一席话说的自然愉悦,不等她们三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急匆匆出了屋子,连步伐都乱了几分,裙摆处飘荡不止,全然无平日里安然静逸的样子。
“吱呀”一声传来,几个丫头这才反应过来,辛夷最为迅速,一个箭步已经冲了上前想要制止,奈何云惊澜早有防备,一阵淡淡的清香过后,辛夷已经慢了动作,昏昏沉沉倒下,紧随而来的落葵和阿悄自然未能幸免,眼看着云惊澜头也不回的走出园门,偏偏身体瘫软如泥,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气。
这柠香散问世未久,是云惊澜这几日闲来无事刚刚调制而成的,能够发挥méng_hàn_yào的功效,不过好处一点是不会伤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