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车不得入宫,云惊澜只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随后另一辆马车中里楚煜祺也走了下来,蒋国公父子见此却是大惊失色,方才他们还在想为何不见太子,原来他找就被楚慕寒所控制起来了。
而且看着楚煜祺的神色似乎是心死如灰的模样,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去同楚煜祺大招呼,却被楚慕寒伸手拉了一把。
蒋大人当即便不客气了,“冥王殿下到底想做什么?那位可是东宫的太子殿下。”
“他很快就不是了。”楚慕寒冷笑了一声,“既然大人想弄清楚这件事,还是请同本王一道了清楚吧。”
蒋国公没有多话,太子变成这样,必然是犯了错被楚慕寒给抓住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小错,他看了一眼跟着楚慕寒身边便丫鬟扶着的云惊澜,她脸上甚至还有些淤青,神色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狼狈,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云惊澜扭头过来从他和善的笑了笑,毕竟是老人家她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分了。
蒋国公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随后将视线调转开来,只是云惊澜那满脸带伤的模样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身为堂堂王妃,她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样子的啊,蒋国公叹了口气,他身旁的蒋大人也听见了他这身叹息,连忙低头来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蒋国公没好气的看着他,“少说点话吧你。”在还没弄清楚真相前,多说便是多措,蒋大人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句,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只好灰溜溜的跟着楚慕寒一道入了御书房。
承启帝这才刚起床没多久,听见楚慕寒带着太子和蒋国公来了,他心里咯噔一跳,估摸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了,也只好让人将他们领了进来。
云惊澜那张受伤的脸却是十分的明显,这下连承启帝都皱起眉头来了,之前楚慕寒就来报备过说冥王妃失踪了,如今来看她的确是吃了不少苦。
“慕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承启帝急忙问道,“冥王妃又是在何处被找到的?”
他这一问完,连蒋国公都诧异,怎么冥王妃失踪了吗?父子俩面面相觑,该不会是太子所谓吧?绑架一个王妃这罪可不小,两人的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楚慕寒抱拳弯腰道,“启禀陛下,那日儿臣便来禀告过,冥王妃的失踪同孙嫔娘娘有关,但想不到这件事细究起来同太子殿下也脱不了干系。”
“太子?”承启帝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毫无表情的楚煜祺。
“是,儿臣手中有一个对太子殿下极为重要的人,这个人带会让儿臣会仔细同陛下禀告的,昨日太子殿下来找到儿臣,说是想同儿臣做一笔交易,以人换人,儿臣心系冥王妃的安危,又想到父皇说过必要时刻儿臣可以动用那兵符,因为为防止太子反悔派人来追杀,故而使用兵符将东宫先行包围起来,但领儿臣没有想到的的时候,冥王妃果真在太子手中,儿臣见王妃受了诸多苦难便想先行回王府,但在这时四周却涌现出来孙家的人来阻拦儿臣,若不是儿臣身边的人拼死抵抗,恐怕今日父皇见到的也就只有儿臣和王妃的尸体了。”
说完他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看向了承启帝,说来说起这件事还是同孙嫔脱不了关系,蒋国公听了他的这番话却是警铃大作,不管怎么说冥王敢当着承启帝的面说这种事,这种关乎太子的事,必然不能是假的,否则他根本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么现在唯一能帮助太子的便是将这一切罪责都推给孙嫔了,不过眼下这件事还没落实,他还不便开口。
果真台上的承启帝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了楚慕寒和云惊澜,“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同孙嫔有关吗?”
云惊澜心里很是无语,难道她没事干要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吗?她是有自虐倾向吗?楚慕寒还欲说什么,云惊澜却挡在了他面前,“儿臣身上所受的可不止有脸上这一处伤痕,孙嫔她蛇蝎心肠,见澜儿落入她的手中,更是千方百计的来折磨,若是父皇不信,不如叫一个宫女来为澜儿检查便是。”
承启帝听她这么说,脸色也有些难看,即便是叫宫女去,检查自己的儿媳妇到底也是不好听的,而且她都这么说,想必也不是假的吧,想想若是云惊澜落在了孙嫔手中,打骂也是少不了的,倒也可怜这孩子了。
“不必了,王妃脸上的伤朕看得十分的清楚,但万事不能只凭你说说便能定罪了,即便王妃身上的伤是外人所为,但也不能保证这便是孙嫔做的不是吗?”
云惊澜咬紧了下唇,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承启帝居然还袒护这孙嫔,看来不找出点证据来也是不行了,她咬紧了下唇,忽而灵光一闪想起了两个人来,那时孙嫔宫中对她格外照顾的两个宫女,但毕竟这两人都是孙嫔的人,照顾她也不过是可怜她罢了,若是让她们来指正孙嫔倒是未必会答应的。
但事到如今了她总不能去叫江茹来吧,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冥王妃没有证人,那这件事……”见她迟迟不作答,蒋大人见缝插针的想要去将她解决掉,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云惊澜便抬起头来,“父皇儿媳有人证。”
蒋大人只好退了下去。
“她们是孙嫔宫中的春兰秋菊,儿媳被孙嫔毒打的这期间,这两位宫女都有所见证,而且她们为人心地善良,不忍看儿媳受苦,因而还会悄悄来替儿媳上药。”
“好,去将人证请来。”承启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