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有些尴尬,则屋里原本还是放置着几张以供人落座的桌椅,可刚刚已经被落葵给打了稀巴烂,这老爷子想做也没地方做了。
那掌柜见此急忙冲那少女说道:“你爷爷身体不好,还不快去搬张椅子来。”
少女急忙松了老爷子扭头便进了屋,掌柜的很是孝顺的要来扶老爷子一把,却被后者无情的排开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想瞒着我?”
这么大的事?云惊澜好奇的看着他,“老爷子你也是大夫吗?”
那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老夫姓陆,字明奎,夫人可曾听说过。”
陆明奎?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云惊澜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倒是那掌柜的不太淡定了,“你还是大夫呢?我爹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他这客气倒是让她想起了,她好像从楚简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她治好林母后将她同陆明奎一道来比较的,当时她并未上心,医术这种玄幻的东西,并未有高低之分,她能治好林母纯粹是因为她来自现代社会,否则恐怕连她也想不到动用手术,所以无论是太医院还是这位陆明奎她都是不上心的。
“我倒是听说过老先生你的名字,我有一个朋友,他母亲病得十分厉害,在听闻先生医术高明后也曾来此拜访过先生,当时先生说她治不好了是么?”
陆明奎平生治过的病人不少,治不了的自然也不少,光听她这么一说,便想知道是何人却也不容易。
“此人姓什么?是何病?”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云惊澜给难住了,林母姓什么她的确不知道,“他母亲姓什么我不知道,我这位朋友姓林,他母亲所患的是心疾。”
陆明奎想了想倒是对号入座起来了,有些遗憾道:“那位林夫人大约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吧。”
“不!”云惊澜摇了摇头,“她还活着。”
“这不可能!”陆明奎更是紧张,“当初我亲自问诊过的,她已活不过三个月了。”
云惊澜笑了笑点头,这个陆明奎可是位有名的大夫,经他手所救活的人不少,他既然是这掌柜的父亲,想必天花这病比他瞧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这样的话也好,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想必为治疗天花,她必然能如虎添翼,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要取得他的信任。
“老先生说得没错,她当时的确时日不多了,但是我治好了她。”
“你……”陆明奎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他确认过是她的病情,连他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个姑娘能治好她么?
“我知道口说无凭老先生自然不会相信,但你也知道现在青城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去将她接来,即便我愿意,我这位朋友也不会愿意的,若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我可带老先生亲自去瞧一瞧。”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是个大夫,能让被他确诊为必死的人活下来,这个问题他也很想问清楚,那掌柜的看了看云惊澜又看了看陆明奎,想要插话却又插不进来,云惊澜看他这一副着急的模样心里也忍不住可惜起来,陆明奎的儿子居然没有继承到他的衣钵,真是浪费啊。
“开膛,割除坏死部分,当然这其中的复杂程序,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的,想必老先生当时也想过这个办法吧?不过您年事已高,想要这么做却也是有心无力吧。”看他这模样,也是病得不轻,即便他想到了这个办法,也无法去给林母实施手术,何况他儿子又没有这样的本事,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了。
陆明奎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位夫人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大胆,实在叫老夫佩服不已。”
她笑了笑,“若是老先生未曾病重想必也是有办法的。”
他也很是无奈,知道云惊澜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他年纪大了,没有这样的精力支撑起他来做这样的手术,再扭头等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陆明奎就更是恨铁不成钢了,“想我陆家时代从医,想不到在我这里就要断绝了,可惜我空有一身本事,到了了却无人继承。”
云惊澜能够理解他的这份不甘心,偶尔她也担心过这种情况,自从被确诊难以生育后她便更是担心起来了,这几个丫鬟显然不是这块料,她原本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承自己的天赋,可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了,她这一身救死扶伤的本事到底还是浪费了。
那掌柜的被他看得十分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个时候进屋去搬椅子的少女倒是出来了,比起儿子来说,陆明奎显然更偏心这个孙女,伸手去将少女扶了自己一把,随后坐在了椅子上,他既然走出来了,自然也有正事要办了。
“我的时日不多了,对于这场劫难原本是有心无力的,何况我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帮衬的人,今日能遇见姑娘也算能了了老夫这心愿了,不知姑娘可愿来帮老夫一把?”
云惊澜还没说话呢,那掌柜的却是憋不住了,“爹,你身体不好,不宜操劳啊,难道你忘记前几日的事了吗?”
“怎么回事?”云惊澜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那掌柜,他看起十分的紧张陆明奎啊,而且有这样一位医术高超的存在,这个掌柜的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是推迟,想必这其中应是有什么隐情吧。
“这位夫人,实不相瞒我们不是不想救人,可却也是有心无力啊,虽然我父亲的医术高超,但他有病在身,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
“我知道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