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茵茵听着便是了。”
云永康咳了咳:“是湘王殿下。”
云茵茵惊讶不已,虽然湘王名声在外,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对她来说倒的确是个不错的归宿,可她早就听说父亲原本是打算将云婉钥嫁去相王府的呀。“可,不是大姐……”
“是啊,你大姐原本是同湘王定有婚约的,但为父怕你大姐一个人嫁过去孤孤单单的,你同她关系最好,若是俩姐妹一同嫁去,在王府中有了照应,为父也会觉得心安些。”
犹如晴天霹雳,云茵茵的手抖了抖,原来是想将她同云婉钥一道嫁去的,其实想想也没什么难理解的,云婉钥做出这样的事,湘王那边有意见自是不肯给她好果子吃,一则担心云婉钥的安全二者想争取为她谋个好名分,想必便是那正妃之位了吧?
那她呢?她云茵茵算什么?锦上添花还是一个筹码?一个可以让云婉钥成为正妃的筹码?云茵茵抬起头来恨恨的看了云永康一眼,在他心里,只有云婉钥才是他的女儿,先有一个云惊澜,为了躲开残疾的冥王,他们偷梁换柱的逼着云惊澜上了花轿,那时她还躲在一旁看看笑话。
现在轮到她,也同样变成了云婉钥的筹码她才终于明白当初云惊澜有多不甘心。
“在父亲心里,茵茵的命,惊澜的命都是不重要的是么?只要大姐能过得好我们怎样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胡说什么呢!”云永康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情绪,但面上害得假装微怒道:“在为父心里,你同婉钥一样都是父亲的好女儿。”
好女儿,她疲惫的站起身来:“父亲要女儿嫁,女儿又岂能不嫁,父亲大可不必说这些违心的话。”
云永康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她转身拒绝了:“女儿有些累,便不送父亲了。”
后来这事没能等到云永康找到云婉钥的面前,倒是有丫鬟传了话去,听闻此事已成板上钉钉,云婉钥哭闹不止,孙氏铁了心将她关了禁闭不再给她胡闹的机会。
……
中秋之时,楚景铄因为身体不适便未能参加,皇帝倒是没有忘记他,第二日礼品便派到魏王府,楚景铄紧着衣服身体还不大好,招呼了人将礼品搬入房中,家奴便将礼单寄了过来,他大意看了看,同往年并无差别。
旁人的礼也紧跟着送了过来,冥王府送来一个药枕,想必是出自云惊澜之手,他伸手抚过药枕,仿佛那药枕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为了避嫌她没再来过魏王府,倒是中秋宴的那两桩事经过家奴之后绘声绘色的传到他耳中,
没能看到她哭闹委屈的模样倒很是惋惜。
云惊澜不拜访,景瑞雪却不能不来,昨日的中秋宴,原本她也在受邀之列,却在听闻他不出席后,避开了景夫人要来陪他,但同往常一样被他拒之门外,想着她也该安分几日了吧,却没想今日竟又来了。
管家传告此言时,楚景铄正在喝药,皱起了眉头就不想让她进门。管家弯着腰好意提醒倒:“王爷,景姑娘是替景大人送礼来的。”
他无力的看了看头顶,这个景嵩,一面怪罪自己未能将她拒绝得彻底,一面又给景瑞雪创造这种他不得不见的机会,可真会给他找麻烦。
挥了手,让管家放她进门。
景瑞雪一脸的欣喜在管家看了便觉得十分的可怜。
连中秋都被拒门外,她难道还不知道王爷的意思吗?今日搬出景大人逼得楚景铄不得不见又有什么意义呢?心里没有的你的男人,何必还纠缠不放。
“景铄哥哥身体好些了吗?”
楚景铄不想理也不做声,他的态度足够明显了,若是这样她还眼巴巴的来贴着倒会让他看不起她。
“这是父亲让我带来的中秋礼品,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刚刚在路上买的驴肉火烧,景铄哥哥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偷偷上街去玩,你吃了一个说特别好吃,想着这些时日你都在府中养病,一定没有机会出门去吃,我特意买来的呢。”
将礼品放下后,她小心翼翼的举着驴肉火烧凑到了他面前,楚景铄眉头紧锁,那日的事虽然大家心照不宣的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事情的真相她同他应该最为清楚,他做不到坦然面对她,再听得她说到小时候的事便更觉烦躁。
明明小时候那般天真无邪的她,为什么又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时他一心将她当做妹妹来疼爱才会允许她唤自己景铄哥哥,但现在他对她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见他不理自己,景瑞雪眨巴着双眼便浮现了一层雾气,从前他最是见不得她哭,但现在她一行清泪滑落他却仍旧是无动于衷。“我只是关心你,为什么景铄哥哥却要对我避而不见呢?”
“现在你看到了,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今日你借景大人的名踏入魏王府我不得不给你开门,但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同你缘分已经到此为止了。”
景瑞雪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对他的无情无义途生了一股恨意,既深深的爱慕着他,也同样深深的怨恨着他,那又叫她应该如何才能忘记他。她恋恋不舍的看着他:“景铄哥哥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入秋了,一连阴霾了好几日,难得遇见个好天气,云惊澜唤了粗使丫头将棉被抱到院子里晒一晒,自己则抱了那本从密室里取来的书搬了躺椅舒服的坐到院子里,亦打算也跟着被子一块儿晒一晒太阳。
暖烘烘的太